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21)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云雾初堪堪止步,他说得她早就想过了,她与他过分亲善,自然是会产生些影响,她早在重生后就细细分析过了。

她上辈子与太后做了五年的婆媳,自然是很懂得太后的心思。太后此人在深宫之中待久了,自然也就染上了深宫女人患得患失、生性多疑的毛病。

皇帝刚登基,朝中各方势力都在暗自分起阵营,他们母子无强大外戚在朝为官,实在是举步维艰,因而太后急需拉拢云凌这般不偏不倚,并未参与党派争斗的官员来为他们母子效力。

太后分得清何为轻重缓急,自然是不会因为丞相之女的所作所为而疏离丞相。

就算是心里存了嫌恶,那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但是,太后不会对云凌如何,却可以对徐胥野表现不满。

她早该想到的,太后对这个养子,是一点情面也不顾的。

云雾初眼眸暗淡下来,上辈子徐胥野与太后之间的你来我往,她并不知晓。但是雍勤王的一贬再贬,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来说,几个月之后,徐胥野就又会被派遣剿灭山匪,并在剿匪过程中,因不听皇令,擅自出兵而遭受弹劾,从而失了南护军的兵权。

听说前几日雍勤王就被宣召进宫,她猜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徐胥野不愿在此时与她来往,她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与她来往过多,太后的疑心病就会越来越严重,太后会怀疑他故意接近自己,来求与丞相合作谋逆皇位。

她努力思索着徐胥野说这话的原因,千万乱线,一条条缕清缕顺,她只觉得,徐胥野此时出言警告,是不想让他自己陷于困境。

他有意识保全自身,对于云雾初来说,是喜事。

毕竟上辈子的徐胥野,是个明知毒酒还喝得畅快的主儿。上辈子他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这辈子此时努力保全自身的模样,让云雾初不知道那里来的欣慰感一股股往心头涌,尽管,他一把推开了她。

云雾初又退后几步,规规矩矩的离他五步远,“雾初想的浅了,差点害了王爷,是我鲁莽了。”

徐胥野不知道云雾初这一时半刻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又是把他的话想的多么偏离,但只见她听了他的话,与他拉开距离,他也就放心下来,便“嗯”了一声,本来一低头便可以碰到的小姑娘陡然离他那么远,他心里却失落了几分。

他摩挲着手里的镯子,玉质清凉,他的心又定了定。

她不因为他出事才是最重要的,以后不见她亲近自己,也没什么。

他努力的板着自己心里的别扭。

昭成拿着名单一一核查了所来人的数目,几番之后,还不见王爷进屋,就将名单揣进怀里,出去寻。

大老远瞥见王爷身影,他快跑了几步,见还有那位姑娘在,就凑近徐胥野耳朵悄声道:“王爷人到齐了,您再不进去,怕是耽搁太久,他们失了孩子,难免心里有怨气。”

徐胥野颔首,转了身,手里捏着的玉镯残片也没说再给云雾初。

云雾初见他要走,提着裙子又跟了几步。

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徐胥野听见她慌乱的脚步声,不明白她此时举动的意义,便转了头又去看她。

茶馆走廊里有大红灯笼点缀,红灯笼很大,徐胥野需要低头才可以避了,他扭头的时候,只见云雾初整张脸都躲在灯笼之后,从他的视线看去,只可以看见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王爷,雍勤王妃这个位子至今还空着,你可有人选了?”

静默了一秒,她的声音软软的,兴冲冲的。

红灯笼下的穗子,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人,都是为了对方好,都把对方心意想岔劈了

第19章 心终落地了

第20章

长久的沉默,就在云雾初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那个男人却陡然开口,“未有。”

而后,他长腿一迈,开了一侧的木门,“吱呀”一声,他整个人便彻底消失在了云雾初的视线里。

云雾初胸口大幅度起伏,贝齿将下唇咬的泛白泛紫,后背泛出一层细汗,天知道,她问出这句话之后,多害怕又多期待。

重生后的每一日,她都在思量,这个男人,是否有钟情的女子。

他若有了心仪的女子,那她将要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是毫无立场不自量力去帮他,还是自命不凡碍了他的路,甚至于自己的所谓痴情在他那边也都是苦恼。倘若他身边早就有了佳人,她便就该彻彻底底收回所有嫁他的心思。

她甚至想过,若他已经有了心上人,那她就不能再奢望成为他的枕边人。而想要暗自帮助他替他提防着一次次的明枪暗剑,她就只有重新成为皇后这一条路走。

中宫皇后,是最接近皇权的位置。她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能尽早洞察太后和皇帝的所有动作。

她愿意为了他,再去做那一回中宫皇后,只要他安好,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索性,他并没有。也幸好,他没有。

她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他现今没有喜欢的人,没有中意的雍勤王妃人选,那她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占了那雍勤王妃的位子,掺进他的生活。

她一瞬间喜不自胜,以至于喜极而泣,酸气涌上鼻尖,面前模糊朦胧起来。这眼泪中,掺杂了太多的东西了。

真好,他还没有喜欢的人。

好半晌,她过度饱和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

她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已经确定了徐胥野并无喜欢的姑娘,那她就要好好筹划嫁给他,筹划一个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理由。

燕泥找出来的时候,云雾初已经在茶馆走廊站了很久,她脸庞被风吹的发红,连眼眶也泛着红,燕泥捉住她的手,轻声细语努力安慰着,“这么凉,姑娘你身子还好没多久,不能久吹风的。赵小姐是家里独女,还对当今圣上有情,听了太后那边传来的风声,就对您嫉妒加眼红的,您怎么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

“哎呀,这手腕是怎么了?可是被那镯子磕的?我们赶紧回府去抹抹药。春花小宴近在眼前,这手腕可伤在打眼的位置。”燕泥见云雾初愣愣的,没什么反应,更加焦急,“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要真被赵小姐气着了,我们就回去跟老爷说一声,老爷是最护短的。”

云雾初揉了揉被吹红的脸,转手抓住燕泥,思绪一闪而过,她急声问:“燕泥,这手腕的伤你一眼就瞧见了?”

燕泥不明所以,也就照实答了,“是啊,手腕的位置只要您微微扬手,衣裳盖不住,就直接露了出来。”

云雾初垂着眼看着手腕上的红痕,她生的白,养的娇,一身白嫩肌肤受不得一丁点磕碰,那镯子撞到桌子上的冲劲多大,她的手腕也就同时承受了多大的撞击,绕着莹白的腕子,红了一小片。

她抓紧了那思绪,眨了眨眼,一个计策慢慢的在心中成型了。

云雾初拍着燕泥的肩膀,眉眼间盈满了喜气,“燕泥,我的好燕泥,你今天可真是尤其聪慧。”

燕泥被她拍的一愣一愣的,张着大眼睛,虽然不明白自家姑娘这突如其来的夸奖,但面对夸奖哪有人拒绝的,她乐呵呵的应了,“嘿!姑娘瞧你说的,我日日都聪慧!”

云雾初眯着眼睛,循循善诱着,“那我聪慧的小燕泥,可否能帮我个忙?”她用手遮掩着自己的嘴巴,悄悄的凑近燕泥的耳畔,“你听我说,雍勤王在这间房议事,我那镯子被他拾了去,你这样……”

燕泥惊呼,“姑娘,那可是雍勤王啊,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给您东西!奴婢觉得这事不成。”

云雾初靠在一个高大的顶梁柱身上,“放心,他不会怎么你的,只是他刚刚说了要我离他远一些……”云雾初叹了口气,眼尾的红气还没有消散,低眉顺眼的模样与黑亮的瞳仁搭配在一起,说不清的可怜兮兮惹人不忍,“他说他不想再看到我。”

她说到此,还抽了抽鼻子,紧抿的嘴角不再上扬,蔫蔫的,“我又怎么能上前去惹他烦,所以,就拜托你了,燕泥,好燕泥。你就帮帮我吧。”

燕泥直跺脚,“那雍勤王怎么能这么说姑娘你呢,我家姑娘名动汴梁,是多少家公子梦寐以求的佳人……”

云雾初去捂她的嘴,“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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