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掌印有点撩+番外(7)

作者:炉烟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碧蓉战战兢兢,瞥眼看了一眼锦玉,这时当,说什么都没用,都把她支出去了,谁知道干什么事呢?短命的遇着克星,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腿里发软,说了声是连忙脚下生风地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两个人,阮澜夜站在她旁边,她觉得心里怵怵的,碧蓉刚刚的话还在耳边,想起来就浑身不自在。怔忪地低头不敢看他,良久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阮澜夜见她扭捏,刚刚他站在门上有一会,听着主仆俩的对话,做对食?

他掩嘴轻笑,倒是滑稽,偏头细细打量她,因刚下床的缘故,身上只着了一件对襟湖色衬里,下摆直拖到地上,宽直的通身映不出身形,只嶙峋的两肩就知她长得瘦弱。

屋里突然亮堂起来,是他挑了挑灯芯的缘故,折身取下梨花盆架上的披风,替她披上,夺过她手里的剪子,轻声问:“夜里凉,娘娘嗓子好些了么?”

他的手忽然伸上来,搭在两肩上,让她有些难堪,他虽然是个太监,可到底也还是个内监,上来就替她穿衣裳,她没由来的浑身紧张起来。

咳嗽了声,“托公公的福,嗓子已经好多了。”

他嗯了声,表示认同,“确实是,娘娘一开嗓子,话匣子就关不上,怎么到臣这儿就拘谨起来了呢?”他踱身到她面前,在她下颌处系披风绳带,冰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肌肤,有种颤栗的触感。

她骇得大退一步,伸手自己系带子,一面系一面道:“我自己来,公公救了我的命,于我有再造之恩,哪里还敢劳烦公公做这些事。”

她很紧张,连手指都不听使唤。

他抬手一拂,轻掸了下曳撒,跟在她身后,瓮声笑道:“娘娘这话就见外了,臣说到底是奴才,伺候主子本就是本分,娘娘不必不自在,就跟在家一样,差遣惯了就行,可是碧蓉那丫头用的不称手,要是伺候的不好,回头臣再……”

一听是要撵碧蓉走的意思,她忙开口道:“没有,碧蓉跟着我惯了,没了她我夜里睡觉也不踏实,公公不必替我操心了。”

她话里处处透着拘谨和小心翼翼,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他也不恼,呵笑道:“娘娘该改口了,宫里主子娘娘都自称‘本宫’,娘娘左一句我右一句我的,在奴才面前立不起威严。”

他说着上前来搀她,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托着手臂往床榻上带,望着眼前的床榻,锦玉一骇,眨呼着大眼,腾挪住脚不肯走,惊问:“公公作什么?”

他面容有些懒散,看她乌糟糟的发髻,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发笑,“娘娘心里怕臣么?臣是太监,又不是男人,还能把娘娘吃了不成?”

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锦玉故意反驳道:“哪里的话呢,我感激公公还来不及,怎会怕公公?”

他忍住笑,忽然抬头问她:“那娘娘做臣的对食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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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锦玉一瞬愣在那里,眼皮处重重地跳了下,猛地抬眼望他,支吾道:“公公,说……说什么呢?”

她骇得要往后退,衣角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披风被他攥在手心,她死死的拉住,干笑道:“夜……夜深了,公公有事么?”

阮澜夜不撒手,故意调笑道:“娘娘刚才不是还说要感激臣么?怎么这会就要撵臣走,看来娘娘说的话也不是真心的。”

她有些着急,手紧紧攥住衣角,汗津津讨饶道:“公公您别拽,待会叫人看见像什么。”

他眼梢轻抬:“娘娘怕什么,哕鸾宫是冷宫,没人瞧见不碍事。”

锦玉欲哭无泪,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没人瞧见就不碍事,说的她好像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似的。

瞧着这架势,莫不是真的被碧蓉说准了,大半夜的,他跑到哕鸾宫来是拉她做对食的?

脑子里一轰,使出吃奶的劲挣出来,劈脸就道:“公公您就别作践我了,我皮糙肉厚,禁不起折腾。您说您费了八口劲将我救下来,您一定是好人。您要是好人,就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要是您这么对我,就是您不仗义!既如此,当初又何必救我,还不如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才刚说了她有眼力见儿,转眼就现原形。呵,说他不仗义,敢情救命还救出罪过来了?她是真不知道他的手段,几时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

低眉顺目,撇唇道:“娘娘想到哪儿了?”他上前扶她坐在床边儿上,低身替她拔鞋跟子,“娘娘是主子,臣心里放着娘娘,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他说的诚诚恳恳,听在耳里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客套话么,锦玉还是拎得清的。

转念又一想,他不是拉她做对食的?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遂咧开嘴笑道:“我就知道公公是好人,哪能做那些事呢!”撼住他的胳膊,打算拉他起身,替他曳撒拍灰尘,“外边都说公公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不知是哪个瞎了眼的胡诌,我瞧着您就是观世音再世!以后哪个要是再敢说公公坏话,我就跟他急!”

阮澜夜听了发笑,往常也不是没听过拍马屁的话,软的硬的他都不吃,可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这马屁拍的倒是有些不一样,听上去就敞亮。

观世音菩萨?

他低头闷笑,倒是个贴切的比喻,贴他的心。

他唔了声,听在耳里很受用,仰唇道:“有娘娘这句话,臣真是即刻死了也甘愿。”

锦玉拉他起来,面对面站在眼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和他说话要微微扬起脑袋。

长得好看的人哪里都好看,锦玉是这么想的,他微微仰唇的时候,露出交领下的细长脖颈,灯台下的烛火映照下,温润如玉的皮肤隐在墨色镶边的交领里,显得异常玲珑。他还有一双妖治的眉眼,望向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意味,就如同那日在春凳下匆匆一瞥,只一眼就让人忘不掉。

她心头一震,不过顷刻间,就让她想出这些款曲来,她果真是疯了,一个太监也能叫她想入非非。

四眼交汇的一瞬,忙偏过眼梢,脸上带起应景的绯红,她喉咙有些发哑,抑制不住闷声咳嗽了两下。

阮澜夜没在意,不过须臾片刻,哪里会想到她动起了这些心思,转头朝她:“娘娘喉咙还没好利索么?”

锦玉心里擂鼓似的,踱了两步站在落地罩旁,紧张笑道:“好了好了,早好透彻了,多亏了公公的草药,真真是神药!”

他和唇道:“那就好。”

良久无言,气氛有些尴尬。可尴尬的似乎只有锦玉自己,人家阮掌印还是很镇定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道:“娘娘在这儿还住得惯么,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和臣说。”

她冲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这儿什么都不缺,我和碧蓉两人都住的习惯。”

阮澜夜转身踱至梳妆台边上,望着案桌上的陈列,偏头朝她笑道:“住惯了?这可不行,娘娘可不能就在这儿住惯了,将来还得移驾仁寿宫,少不免又要适应一阵子。”

仁寿宫?锦玉一怔,那不是只有太后才能住的宫殿么?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没敢接话,纵然心里有揣度,这种事也不是好问出口的。

他背手望向她,脸上有种惊愕的错觉,突然问他:“娘娘想当太后么?”

当太后?她从来也没想过,起初千里迢迢来郢都当皇后,已经让她的人生偏离了轨道,如今又来问她愿不愿意当太后,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她提着马面裙坐在床榻上,呵呵笑道:“公公就别打趣我了,能捡回条命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奢望当什么太后?公公这话要是叫外人听见了,我少不免又要加条罪了。”

阮澜夜没考究她话里的意思,只一门心思盯在‘外人’两个字上,敢情她不当他是外人么?

她和周贵妃不是一样的人,旁人为了皇后太后挣破了头脑,耗费了大半辈子也没得到,也不知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样样好处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手指摩挲着案桌上的珠翠,凉意传至手心。大权不旁落的道理她大概是还不懂,不过这样不正合他的心么。将来大殿下登基,留个这样的人在身边才好控制,他是内监,有些事情明面上不好办,有个挂名的太后要好不少,可这人不会是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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