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连你”两个字晴也说得非常嫌弃,邢武斜她一眼:“那你就没想过不是她笨,是我天资过人?”

“……”72分的天资,晴也望着自己卷子147的分数,他要是天资,自己是什么?天神吗?

邢武刚说完就接了个电话,貌似有事,他把卷子一折塞进抽屉对晴也说了句:“我去趟顺易,晚上不回去了。”

说完就直接从后门走了。

放学后,黄毛一群人蹲在学校门口的路边上抽着烟,看见晴也出来了,黄毛烟一扔就走了过来:“表妹,考得怎么样啊?”

晴也面无表情地说:“不怎么样。”

旁边的狼呆立马就惊了:“我们老班都说了,你总分甩年级第二整整58分,理综接近满分啊!”

晴也满脸不屑地说:“真进了考场,我的对手会是你们年级第二?”

一句话让一帮渣渣虎躯一阵,晴也转身背着包往回走,一群人也陆续站了起来。

晴也这次月考的确不满意,可以说是她有史以来考得最糟糕的一次,不该扣分的地方丢了分,总分才过650,连她之前的水平都没有发挥出来。

按照去年国内顶尖985本省的理科录取分数线,她还差十几二十分,更何况,她查过去年这个省理科过650的有81个人,参照去年招生计划,那几个一流学校在这个省的录取率千四都不到,如果她考不进全省前十,那么她的处境将会变得十分被动,她向来不喜欢把选择权交到别人手中,所以晴也的心情非常低落。

但起码清楚接下来该往哪使力了,她现在心里有种隐隐地担忧,这个分数在她原来的学校并不稀奇,但是放在这里,就好像身边所有人都觉得她成绩逆天,但她清楚,事实情况并不是这么回事,她很怕自己会因为这些声音有丝毫松懈。

现在她只能参照那几个一流985的分数线,如果真想在国外拿奖学金,她面对的会是来自全世界各国的学霸,还有国外环境的挑战,这些都是她要战胜的事情,所以周围的人越觉得她厉害,她越是要把自己心里的那根弦拉拉紧。

回去的路上,晴也随口问了句:“你们考得怎么样?”

几人稀稀拉拉报的分简直惨不忍睹,晴也无语地说:“你们好歹还天天往学校跑,连邢武都考不过啊?”

黄毛对晴也说:“其实我们武哥初中的时候成绩还行。”

晴也不大相信地睨着他,黄毛笑道:“真的,除了语文,你叫他写个作文就跟要杀他一样,其他数理化啥的,我们武哥初中的时候一般都能考及格,有时候分数还挺漂亮的。”

晴也有些诧异:“我以为就他那样会混个职高技校啥的呢。”

黄毛接道:“你别说,武哥初中毕业是准备直奔鞍职的,毕竟你也知道,他对学习也不大感兴趣。”

“那怎么读了高中?”

黄毛长叹一声:“不是跟鞍职的人闹得不愉快吗?那时候几个鞍职的人跑到他家理发店剪头,故意闹事掀了李阿姨的牌桌,武哥当然不会饶了那帮人,就起了冲突,哪个能想到打到一半武哥直接去厨房提了菜刀砍了几人,虽然后来也赔了些钱,但那次是真把鞍职的人搞怕了,后来外面都传武哥是疯子,不要命的主,惹急了连自己都砍。

所以鞍职的人这梁子就跟武哥结下了,武哥又觉得鞍职那帮人太渣,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中考时发挥了一下,硬着头皮把作文写了,就来了鞍中。”

“……”

晴也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居然有人读高中的理由如此荒唐。

不禁说道:“如果他底子不差,又读了高中,为什么不好好学?”

黄毛倒是随口搭着:“学不进去吧,就跟我们一样,而且花那大精力学出来干嘛呢?考大学?对武哥来说还不如多接点活赚钱来得实在。”

晴也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声,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邢武显然和她不一样。

黄毛他们到了炫岛门口就跟晴也分道扬镳了。

晴也一进门看见今天杜奇燕和流年两人还没走,站在角落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她还奇怪地问了句:“不下班啊?”

流年转过身看了看晴也,犹豫了一瞬又跟杜奇燕商量了两句,两人走到晴也面前,流年开口问道:“我们马上打算去问燕燕前男友要钱,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晴也放下包,倒了杯水瞥了他们一眼问什么钱,这才听说之前杜奇燕跟她那个未亡人好着的时候,未亡人从她身上拿了不少钱走,反正各种理由,听杜奇燕的意思,两人处了一年不到的时间,那未亡人陆陆续续从她手上拿走了一万多,现在杜奇燕妈妈身体不好,急需钱看病,她想问未亡人把钱要回来。

晴也听他们说了一通后,突然想到上次杜奇燕失恋哭那么惨,那是该哭一下,尼玛一个月就这点破工资,她还能给那渣男一万多,真爱无敌了。

晴也随口问了句:“有借条吗?”

“没有。”

“微信转账聊天记录啥的?”

“没。”

“……”

晴也放下水杯看向他们:“祝你们好运。”

然后这两人就这样迎着夜色走了。

晴也随便吃了两口饭拿出试卷开始刷题,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突然接到了流年的电话,他气喘吁吁地说:“我被打了。”

“……”

第28章

晴也都尼玛服了, 这两个憨憨跑去要钱,看人多不知道跑, 还头铁继续问人要,人家不动女人就算了,就流年这样的弱鸡少的不打他。

流年在电话里急匆匆地说,现在杜奇燕跟那帮人上楼了, 到现在都没下来, 他又不敢先走,也不敢上去,打电话给武哥联系不上, 问晴也能不能赶紧想想办法联系邢武, 他怕杜奇燕在上面出事。

晴也一边下楼一边对他说:“那边多少人?”

流年断断续续地说:“大概,大概得有五六个。”

“地址给我, 我去找邢武。”

挂了电话晴也已经冲出炫岛,锁上门直奔大路, 八点多的街道上人已经越来越少,路灯时亮时不亮地闪着,晚风稍有了些凉意。

街头的小店门口两辆三蹦子停在路边, 旁边一桌人围着个矮桌在打纸牌。

晴也硬着头皮走过去问了句:“走吗?”

几个中年男人盯她看了眼, 其中一个八字眉的男人问她:“去哪?”

晴也说电子街,男人不耐烦地看着手上的牌:“电子街早就关门了,这个点还往那跑干嘛?”

晴也见他屁股都不挪一下的样子,掏出50块钱往牌桌上一扔:“走不走?”

中年男人看了眼钞票,摸进了口袋慢慢站起来往三蹦子那走, 晴也二话不说爬了上去。

中年男人走的都是小道,时不时还在倒车镜里直瞄晴也。

晴也警惕地盯着他,拿出手机打给邢武,邢武手机是通着的,就是没人接,前排中年男人又盯她看了一眼,突然就拐进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晴也作势对着手机里说:“我在车上了,从扎扎亭过来的。”

她瞄了眼路边故意放大声音:“现在到邮政这边了,你们在路边等我就行。”

中年男人没一会将三蹦子骑到大路,晴也稍微松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三蹦子停在顺易门口,晴也下了车三蹦子就骑走了,这个点整条街空空荡荡的,只有路边几辆破自行车和被风吹起的塑料袋沿着街边晃来晃去。

顺易的卷帘门紧闭,不像有人的样子,晴也不确定地走上前拍了拍,里面并没有动静,门是锁着的也看不见里面的光线。

她左右看了看,握起拳头捶着门,卷帘门发出一阵“磕磕磕”的声音,几分钟后,隔壁店铺突然开了个小门,有个男人探出头来看了她一眼问道:“找谁啊?”

晴也侧头看见这个男人有些面熟,貌似上次来找邢武的时候,跟他们在一起打牌的,还听见他们叫他大黑。

她说了句:“我找邢武,他在顺易吗?”

大黑走出小门认出了晴也,抓了抓头:“找武哥啊,他不在,找他有事?”

“有事,挺急的,电话联系不上,你知道他在哪吗?”

大黑撒着拖鞋摸了串钥匙出来:“那我带你去。”

说着大黑把门锁了转身往后面的巷子走,晴也站在巷口没动,大黑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走啊,你是武哥朋友我还能害你不成?武哥不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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