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章蕴初难道还能赶在过年之前回来吗?
连她想跟他过的这个年都不能安安生生的过。
别墅里有灯火,温如按了密码进门,刚刚进门她脱了高跟鞋,一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跺了跺。
然后男性强悍的气息忽然之间闯了过来,她被陆黎川滴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他一声没吭的压着她亲吻,他捏着她的手腕似乎恨不得钉进了门板里去。
他粗鲁的动作弄的他很痛,使劲浑身力气的将他推开,“陆黎川,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她抬着有些发颤的手摸了摸自己被他刚刚肆虐过的嘴唇,痛的跟破了皮一样。
陆黎川俊脸里的不冷静和冲动的欲望很明显,温如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回来的。
好几天了,他都没有什么消息,刚刚打电话叫她回来,原来都是为了跟她睡觉?
“只是很多天没见你,很想你。”他走近她,抬手抚过她的轮廓,狠狠地压制着心里的那一股暴虐。
温如急着厉晚清的话,没有的理会他,打开他的手从他身边走过。
没走了疾步,男人从身后将她抱住,顺便脱掉了她身上驼色大衣,米色的圆领毛衣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拉下肩头。
露出她结拜性感的肩骨,男人的唇齿掠过肩骨时,温如当时就剧烈的挣扎起来。
“你找我回来,就是为了干这件事?陆黎川,你这么想要,你出去找鸡,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她极其反感这种感觉,再三都没有从他手臂中挣脱,男人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鞋柜上。
“不然许温如,你以为你应该是什么?是我花了几个亿买来的高档泄欲工具。”陆黎川的声音里透着沙哑,还有急切。
温如脑子一空,忽然就不再反抗了,她低眸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的脑袋,低低失笑出声。
几乎没有任何前戏,温如那瞬间疼的眼泪直往下掉。
相比她的衣不蔽体,他跟她一次又一次的做完都显得衣冠楚楚。
从玄关处到地毯上,再到客厅的散发上,然后抱着她上楼,每一次力道都很大,恨不得弄死她似的。
一直做到最后,温如都没有求饶,她在等他筋疲力尽,也不想晕过去。
大概很多女人都想从男人哪里讨得温柔以及感情,她许温如也不例外。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是保持床上的那种关系,谁也不侵犯谁的生活,他没有对她温柔过。
她可能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可是陆黎川对自己做过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成为她动摇的理由。
她在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之后,陆黎川似乎也终于累了,放过了她,点了一根烟踱步到了窗前。
温如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侧着身子,光裸着后背躺着一动不动。
“喂……”
他只是低沉的一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话。
温如却清楚的听到他用手用力的拍了一下窗户,“我会过来接你,明天就过来。”
他听上去有些激动情绪的声音落入温如的耳里,犹如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彻底。
冷的她不得不清醒过来,她到底在想什么,陆黎川会爱她吗?那简直是可笑,明知道他是心有所爱啊。
许温如,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在心里默声的问自己,是啊,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这一场意外的纠缠里,她这么快就失了方寸。
陆黎川一整夜都没有回来睡觉,温如也就一整晚都没有闭眼休息。
一直到黎明,温如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男人走到床边的声音,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很温柔。
温如慢慢睁开眼睛,她的眼白布满了红血丝。
“明天除夕想要什么礼物?”
“不打算陪我过了?”温如笑了笑,问他,平静的样子依旧是往常的温柔。
好似就算是他不陪她过除夕也没有关系。
“抱歉,我有些事。”
他摸着她的脑袋,就像是在摸着什么阿猫阿狗的脑袋似的,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可温如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她不知道章蕴初怎么了。
需要他在这种时候赶去非洲。
“可以不去吗?”她伸出手来,抓着他的手,低低的问着,不算是低声下去,但绝对也是低姿态了。
可是陆黎川只是低头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们就分手,陆黎川,就算是没有感情,我也不想做什么阿猫阿狗。”
陆黎川眸色猛地沉下去,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凤眸微微眯着,危险的气息从他眼中流露出来。
“许温如,你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
“昨天晚上你是怎么对我的?可能我在你眼里有的时候连鸡都不如,你那么对我,是因为别的女人,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受这份委屈?”
她虽然是躺在床上,虽然是眉眼温顺的模样,可是字字句句又是凌厉如刀。
陆黎川起身徒然甩开了她,“许温如,我的床上来了,可不是那么好下,我没说放你走,你怎么走。”
“那么你打算在跟章蕴初结婚之后,也要这么跟我纠缠?”温如恼怒别的从床上做起来瞪着他。
“靖城有太多男人家外有家,温如,我并不会亏待你。”
温如浑身力气皆是被抽尽了一般,傻傻的望着他,所以如果她执意要分手,他也不会。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温如,男喜欢女人需要什么理由?你要离开,十年后,或者等我腻了你。”陆黎川此时的薄情寡义表现的很是淋漓尽致。
他转身离开时,温如还在静静地看着他,“陆黎川,我是要跟池暮结婚的,你困不住我。”
“是不是困得住,也不是你说了算,就算是池暮娶了你又如何,该离婚的还是会离婚。”
温如轻笑,薄凉讽刺,为什么她会遇到这么一个男人,仅仅只是肉体上的喜欢,竟然想要囚禁在身边十年。
陆黎川从卧室离开,在门口停了好半天,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千方百计拐到身边囚禁的女人,兴许是因为她美,也或许是是自己对她的欲罢不能。
又或者,他想要用这方式来报复某个人,以及那孤独的五年。
因为许温如始终是个无辜的局外人,所以他不想为难她,十年而已,如果不能爱上她的话,就放她走。
陆黎川上飞机之前还是给温如打了一个电话。
“抱歉,早上是我太激动,昨晚累坏你了,明天你想怎么过,我让人给你安排。”
温如笑的惨淡,“明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跟谁过。”
陆黎川坐在候机厅里,心里被扯的一阵阵生疼,她没有说过,还是他没有真心实意去了解过。
“温如……”
“陆黎川,我讨厌你这种男人,所以你回来以后我们就和平分手,不要到时候闹的大家都那么难看,就不好了。”
如果真的要跟章蕴初结婚的话,他当然要给章家的面子。
陆黎川忍受着心里的翻江倒海,阴沉如墨的眸底泛着层层寒意。
“你做梦!”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许温如挂断了电话,陆黎川看着候机厅窗外的飞机场出神。
她说她讨厌他这种男人,他这种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不就是渣男嘛。
除夕这天靖城的雪下得更大了,温如躺在摇摇椅上,身上盖了一条毯子,一直看着外面积雪堆积的过程。
她跟陆黎川撒谎了,她没有去跟谁过过除夕,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池暮过年。
她的每一年都在墓地度过,很多年,她一直都很想改掉这个习惯,可是她总是很难改掉。
今年她觉得自己想要跟陆黎川在一起过除夕了,她以为自己能够过了心里这个坎,以后就能彻底治好心里这个恐怖的病。
只是……呵!
快到半夜钟声时,温如成功的溜进了墓园。
找到了温涵的墓,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来之前她喝了很多酒,浑身的酒气熏天。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温如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
“妈妈,新年快乐。”她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放在墓碑前,醉眼迷离的看着黑白照片上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