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章小姐心里极度恐惧速度,你是否也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猛踩油门?”她明明很想问的平静。
但是为什么问出口后声音就变得颤抖不已,像是经历着当年那场生死车祸一般。
陆黎川心口堵得厉害,他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开车,车速平稳下来。
本来应该是很好的气氛,这个时候似乎也因为这个很僵硬,温如浑身无力的靠在副驾上,一直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西水园,温如坐在副驾上很久,陆黎川拉开车门也有好一会儿了,她没有动。
“温如,到了。”男人清润的嗓音在提醒她。
温如缓缓睁开眼对上他漆黑如墨的凤眸,她应该怎么下车,现在的腿不仅是软,还很僵硬。
跟冻住了似的,根本动不了。
“温如,别跟我闹脾气,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踩油门。”
他一向都觉得自己的脾气算是不错,几乎从来没有对女人发过火,可是许温如却成了例外。
他慢慢的蹲下来,看着她仍然苍白的脸。
“我动不了了。”她淡淡的一句,却让陆黎川觉得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难以呼吸。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弯身进来将她从副驾上抱了出去。
将她放在沙发上时,陆黎川半蹲下来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腿,看来是吓得不轻。
“你最近见过墨翟是不是?”
“嗯。”
“让他放过绿光可以么?如果你希望我一直住在这里,我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他是希望她一直住在这里,可是却不是让她拿什么来作为交换条件的。
“温如,那是舒染容的绿光,不是你的,你何必这么在意?
“如果我让你在你和你的朋友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我吗?”她的脑袋转起来很快。
她反击的很有力,陆黎川没说话。
“不会是吗?那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袖手旁观?”许温如一直都忍着,忍着自己的酸涩。
没有人会明白绿光走到今天有多么的不容易,她和全部绿光职员付出了怎样的艰辛。
陆黎川半跪着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如果是许温如不屑于打交道的人,她估计是一个字都懒得跟人说。
“温如,墨翟还不至于对绿光做什么,绿光现在的模样也不是说他动个念头就能毁灭的。”
陆黎川缓缓道来的话,温如听进去了。
薄相寒跟墨翟认识,陆黎川跟墨翟也是认识的,他们之间的恶劣其实是相通的。
温如将自己的腿收了回来,眸光温淡如水,“我坐一会就好。”
陆黎川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他抬起头去看她,唇角扬着一抹淡淡的弧度。
“如果我帮你说服墨翟,那么你修改你的结婚计划怎么样?不要跟池暮结婚。”
温如怔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要这个条件。
温如凝着他,很迟疑,半天都没有说话,陆黎川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对池暮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是真不知道。
是不是就跟他在一起一样,又或者更深?
他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个问题给困扰。
“那你会娶我吗?”温如淡声问道,低眸正视着他的凤眸。
陆黎川瞳孔微微一缩,好犀利的反问。
陆黎川慢慢起身,两人的姿势变成了居高临下,他的眼神有些冷淡了。
“我不厌恶你,只要你愿意,养着你多久都没有关系。”
“那就是不会娶了,没有女人是不期望婚姻的,黎川,我也一样,对我来说只要是合适值得信任,不管是不是池暮,我都会嫁。”
陆黎川凝着她好一会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这就是她对待婚姻的态度。
不需要爱情,只需要合适,她所谓的合适,除了自身的利益,还有什么?
温如在楼下坐了很久,看来她是高估自己在陆黎川心里的位置了。
她和其他女人其实并无不同,不过是称谓上好听了一点。
温如有些失意的勾唇浅笑,拿着手机踱步到窗前的位置。
“墨先生,你好,我是许温如。”温如的音色清凉,没有什么温度。
墨翟还没有进家门,外面的冷空气不经意的攥紧了颈脖子里,凉意十足。
墨翟笑的温润有礼,“我以为舒小姐会给我通电话,到没想到许小姐会亲自跟我联系,简直是受宠若惊。”
许温如并不惊奇墨翟知道她的身份,他是墨翟,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墨先生何必这么讽刺,大家同道中人,一样的无耻不是么?”
她不是无耻,只是想说墨翟无耻而已。
墨翟面上笑意不减,“你对我的敌意还真是大,现在你们绿光已经所向披靡了,怎么还不能消气。”
“慕家可是死了很多人呢,这似乎是才发生不久的事,怎么,墨先生就忘了?”温如笑意岑冷。
她极少会对一个人产生这么浓烈的敌意,墨翟是个例外。
墨翟一直维持的笑容最终还是维持不下去了,他静静地立在冰天雪地里,浑身发凉。
“我记得以前你给慕家大哥还吃过几次饭呢,你觉得他那样的人会贪污吗?”温如大概猜到电话那头的墨翟是什么反应。
继续自己的话题。
“许温如,你说够了没有!”
“够?墨先生,慕家死了那么多人都没够啊,我说几句你就嫌多了?你牵扯的是命债,你不清楚?”
墨翟低声冷然笑了笑,“有没有贪污只有他自己知道,空穴不来风,我也只是陈述手里的证据事实。”
“你分明是收了别人的好意蓄意制造舆论!”
“温如,我们话题似乎聊偏了,你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聊这件事么?”
温如噎住,刚刚的激动情绪一点点被自己尽数收了回去,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跟我见面的方式,你清楚么?”
“墨先生,我想章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触碰到绿光的利益,只会引起我们两家的战争,这种时候,似乎没有必要。”
墨翟笑了笑,眼底渗着寒意,“你知道,我这个人把荣华富贵名利看的很淡,我想怎么做那都是我的自由。”
“看来你真是担心章家的声誉啊,那你去问问章家小姐,既然自己是名门闺秀,为什么又要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还是在绿光慈善晚宴上。”
“你没有证据,为什么非要说是她。”
“证据?我这不是不小心就查到了么?”温如抿着唇,深知墨翟的无耻和难缠,她的耐心忽然的就开始不够用。
“温如,如果还希望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话,跟我睡吧,之后我既不会管章家,也不会对你们绿光动心思。”
许温如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得一抖,这是什么恶心的条件。
“墨翟,你根本就是个疯子……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腕,重重的将她推到玻璃窗上。
温如的脸碰在上面,有些疼,她有些惶恐的转过身看着怒火中烧的男人。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的粉碎,电话却还在通话中。
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长腿用力的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墨翟找你睡觉是不是?许温如,你非要去犯贱!”
男人沉冷的声音满是怒火,温如被他这满腔怒火镇住,靠着身后的落地窗没有动。
墨翟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男人不悦的怒吼,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以及女人被侵犯时该有的疼痛。
陆黎川的确是个疯子,是因为章蕴初一直憋着他,才会有他现在的这些兽性。
就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陆黎川以一种极尽粗鲁残暴的方式占有她,凌虐她,甚至是恶意羞辱。
温如疼的直掉眼泪,“陆黎川,你这个疯子,神经病,禽兽!”
陆黎川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狼狈煞白的小脸对着自己。
有些欲望和妒忌在心底疯狂滋生的时候完全不受控制,已经不止一次了。
那种想要一辈子圈养许温如的欲望蚕食着他原本的理智,使得他更加的毫不留情加大了自己的动作。
看着她满脸痛楚,以及楚楚可怜的害怕,被满足的征服欲疏散着满腔怒火。
“我会去跟他谈,温如,不许在跟墨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