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突然压了上来,死死抱着她,体内窜烧的烈火让他感觉浑身要爆炸了,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丝安慰,便在她身上疯狂地探索着。
“深深,给我”
叶以菲想要推开他,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知道他药力发作,身体难受,手上的力度就小了些。
“深深!”顾沉贴在她温软冰凉的肌肤上,身下的女子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沈念深,所有的执念和身体里的烈火化作一腔深情,挺进了她的身体。
叶以菲痛“唔”了一声,双手抓着床单,死死地咬着牙,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体里索取,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深深!”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要被撕碎了一般,疼得流下眼泪,哭着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第二天,顾沉醒来,发现自己在酒店,他揉着太阳穴,不经意间,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映着白色的床单,格外刺眼。
他离开酒店时,发现为自己开房的人名叫叶以菲。
沈家大院里,沈念深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何姨抱着猫从外面走进来,猫身通体纯黑,眼睛金灿灿的,温顺地躺在她的怀里,看到沈念深,“喵呜”地叫了几声。
“何姨,早啊。”
何娟是沈老的保姆,负责照顾沈老的生活起居,已经五十岁了,看起来只有四十五六岁,雍容和蔼,对她来说,她有点像奶奶。
“深深起床了,早餐在桌子上。”
“谢谢何姨。”她走上前去,“暖暖怎么了?”
“暖暖年纪大了,我帮它消食。”
她轻轻揉着猫咪的小腹。
“喵呜!”小猫抬起眼看着她,表示反抗。
“咦,你这小东西。”何姨一说它,它突地从她怀里窜了出来,朝沈念深跑去。
沈念深蹲下身将它抱起,“都长肥了呢。”
这只猫是她小学的时候抱回来的,现在已经十四岁了,确实是年纪大了。
小猫舔着她的手指,欢快地叫了几声。
“这猫就亲你,我去洗手给你乘粥。”
她抱着猫坐在桌前,“爷爷呢?”
她刚开口,沈老就从楼上走下来了。
“爷爷,吃早餐了。”
沈老来到餐桌前坐下,何姨已经把粥乘了出来。
沈老皱着眉头看着粥,“这是什么粥?”
“鲤鱼粥,做给深深喝的”安胎保胎。
沈念深正端着玻璃杯喝水,只见爷爷正看着自己,她脸微微发红。
突然的沉默让她有些压力。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她“咕噜”地将水咽了下去,握着杯子的手用力了些,指尖发颤。
她想起顾奕决绝地将打胎药倒入自己口中的情形,头皮发紧,心头发凉。
“什么怎么打算的,”何姨将粥碗“哐”地放在他的面前,“那是深深的孩子,是她的骨肉。”
她将粥轻轻放在沈念深的面前,在她身边坐下。
“过了这个年头,深深就二十四岁了,也该有个孩子了。”
“这也是你们沈家的血脉。”
她侧过身来,扶着沈念深的手,“深深啊,你别怕,把孩子生下来,何姨给你带。”
沈念深本来一时没有主意,听她这么一说,不由轻轻抚了下自己的小腹,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沈老没好看地白了眼何姨,“你懂什么。”
“我怎么就不懂了,你都已经七十一了,黄土都掩到脖子了,有个重孙抱,那是你的福气。”
沈老气得直吹胡子,他不是不想这个孙子,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孩子,他求之不得。
他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沈念深的妈妈沈天媛,他又收养了一个儿子,程越,也就是沈念深的爸爸。
因为女儿的死,他对这个养子的感情也就淡了。
所以算起来了,他沈家人,现在也就只有沈念深了。
只是这孩子是顾奕的种,深深为了他,这些年来吃了多少苦,如果孩子留下,他们之间,就断不了了。
他严肃地说道:“这个还得听深深的意见。”
“你怎么就这么古板呢,”何姨很不高兴,“深深年轻,顾虑多,你是长辈,就得照顾她,支持她。”
“深深,你别管,你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带。”
“瞧你那德性,能带好孩子?”
“我怎么就不能带好孩子了,深深小时候,也是我帮忙照顾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闹。
沈念深低着头,轻轻舀了一口粥放在口中,味道很好,她有了胃口,静静地在一旁吃着,不时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人,忍俊不禁。
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主雇之间的关系了。
受到何姨的影响,爷爷现在的话也很多了,都愿意和何姨争吵了。
他以前可是很高冷的人物呢,从不争吵,只发布命令。
“爷爷,何姨,我吃好了,我换件衣服出去下。”
何姨很不高兴地说道:“吃你的粥。”
沈老刚要吃,粥碗又被她端走,“冷了,我给你热一下。”
粥重新热好,两人看着沈念深出了门,何姨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先生啊,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再回头去看,除了生老病死,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倒是希望深深把孩子生下来,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沈老怔看着她,她挽着发髻,脸上容妆淡淡,明明看起来还很年轻,却一副高龄的样子。
不知不觉,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已经陪了二十多个年头。
他心底深处,涌起些许复杂。
沈念深回到她和于子悠租的公寓,打开门一看,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她推开于子悠的卧室门,里面收拾得空荡荡,她已经走了。
她突然想起她的妈妈,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主治医生的电话。
“李医生您好,我是沈念深,夏虹女士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对不起沈小姐,夏女士已经去世了。”
第61章 我当你是亲人
沈念深大脑里一轰,声音发颤,“她什么时候去世的?”
“半个月前就去世了。”
“沈小姐节哀顺便。”
她挂了电话,坐在床垫子上。
原来在子悠去顾家老宅的时候,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她突然起到一个地方,拿起车钥匙,迅速出了门。
她开车着往学区城的锦里街去。
于子悠大学时和她的妈妈在锦里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出租房。
出租房是在棚户区里,施工队的人正在拆迁。
她将车停在路边,上了黑漆漆的楼梯,刚走到门口,就见于子悠背着包,手里抱着个骨灰盒,走要出来。
于子悠一看到她,眼睛不由张大,“深深”“姐”字轻得根本听不到。
“子悠”沈念深看着她怀抱着的骨灰盒,短短半个月,她看起来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完全没了往日的鲜活。
“我们谈谈。”
于子悠怔了一下,“没错,是我陷害了你”她一张口,眼睛就红了起来。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谈谈你以后的生活。”
于子悠不解地看着她,她和以往一样,脸上的神情似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些亲切,但她身上的那种淡然气质,令她有些怯场。
她是沈家的千金啊!
“你打算回老家去吗?”
“嗯,”她低下头,“送我妈回去和我爸爸葬在一起。”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
“还回来吗?”
“不知道”
沈念深看着她垂着头,紧紧咬着嘴唇的样子,她在偷偷流眼泪。
“你恨我没告诉你我是沈家的沈念深?”
于子悠猛地抬起头来,惊惶失措地看着她,看着她精美的五官,淡然的神色,她永远那么漂亮强大,天生就高人一等。
她突然吼出一声来,“我爸爸是被你害死的。”
她崩溃地嚎啕大哭。
“我爸的死,刺激了我妈,她的心脏病才发作。”
“你知道这些年来,她天天躺在病床上,受了多少苦。”
“沈念深,凭什么,凭什么我爸爸要为你卖命?你以为你出生高贵,有钱就了不起吗?要不是因为你,我妈当年就死了,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们?”
“我宁可你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