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亲妈和姐姐,我给气笑了。
她们却以为我接受了,我妈也笑起来,“这就对了,夫妻嘛,谁都不是这样过的。”
我姐附和:“对呀,就是你姐夫那样的都还跟手底下一个小寡妇不清不楚。”
我姐夫?我眼里那个有些木纳却温和的好丈夫?“这事儿是真的吗?你别听人瞎说。”
我姐觉的她可以给我做榜样,索性就说了起来,“俩个人的微信聊天我都看了,老公老婆说的可下流了,那女人还说她痒了,让那个死鬼去给她挠挠。我是吃亏的吗?我去她家门口闹了,整个小区都出来看热闹,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破鞋,你姐夫也服气了。琅琅你不能学我,傅恒是大老板,要面子,你只能对他关心对他好,让他把心收回来。”
我已经不想再跟她们说话,我的娘家人根本指不上。
强势把她们送走,我就躲在房间里哭。
如果有个开明的娘家,知道出了这种事肯定是带我回家替我争取最大的权益,要我感受到温暖。
可现在到好,我觉得我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想到离婚后我可能被赶出傅家,没有孩子也没有房子,更没有工作,还要接受娘家人的谩骂和别人的嘲讽,我……胆怯了。
我一直是个懦弱的人,几乎没有独立去干过一件事,现在要离婚,真是要了我的命。
哭了好久,眼睛都肿了,我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要生病。
这时候手机响了,王亚茹用不容置喙的给我下了命令,让我立刻去他们家。
我没法子,起来洗了把脸,可是无论怎么化妆都盖不住红肿的眼睛。
我也懒得管了。
开车去傅家,王亚茹跟傅恒的爸爸都在客厅里。
王亚茹穿着香奈儿套装,一副要出席宴会的盛装打扮,看来迎接我这个儿媳妇颇费心。
我叫了声“爸,妈。”
傅恒爸爸还好,答应了一声,王亚茹却直接站起来。
她的怒气估计已经到达了顶点,可是时刻要保持的所谓形象让她又忍了下来,耐着性子说:“林琅,你妈找你谈过了吧?你以后好好跟阿恒过日子,别想起一出是一出。”
她还真高杆,以为自己是慈禧太后吗?这里恩威并施的给谁看?
如果是以前,为了傅恒我就忍了,可是她现在这样我不想忍。
我把目光转向傅恒爸爸,“爸,您知道我为什么跟傅恒离婚吗?”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家一向王亚茹说的算,她抢过话,“你别听风就是雨的拖阿恒的后腿,他跟优柔只是工作关系。”
原来她心里什么都知道,还和何优柔走的那么近。
既然她这样,我也不给傅恒留面子了。
“那如果说我是亲眼所见呢?”
傅恒爸爸垂下眼帘,显然也不是不知情的。
王亚茹的嘴角下垂,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林琅,话说到这里我就不妨说了,优柔本来就是我们家选中的儿媳妇,是你当了第三者破坏了他们,当时优柔很伤心才出国留学的。这孩子有良心,回国后自己家的公司不进来我们家帮傅恒,就凭着这份情意,你能比吗?你除了像个蚂蟥一样吸血给你自己和你的娘家,你对傅恒还有什么用?”
原来,何优柔是傅恒的前任呀。
我气的浑身都在打颤。
王亚茹冷笑着:“傅恒最近摊上多大的事儿呀,他自己承担不告诉你,可是你呢,就在他背后搞事儿。他就算出轨,也是因为从你这里得不到关心和爱护,你不配当他的妻子也不配当我傅家的儿媳妇!”
瞧瞧,一个两个的,都是出轨有理。
我的眸子划过傅恒爸爸,然后落在王亚茹的脸上,“所以,我要离婚,不对吗?我不配你们傅家,你们可以找配的。”
“现在不行,你不能节骨眼上给傅家制造丑闻。林琅我告诉你,离婚也只能由我们家提出来,你敢甩傅恒,你算什么东西!”
话说道这份上,算是把婆媳关系这层遮羞布给撕碎了,她毫无遮掩的表达了对我的不满和厌恶。
不是不同意离婚,只是要由傅恒抛弃我。
怎么从傅家出来的我不知道,怎么把车开到路上的我不知道,直到小腹传来一阵阵绞痛我才清醒过来。
第12章 .流产和被流产的区别
车子在红灯的时候停下,等绿灯的时候我无论如何开不动了。
后面的车子堵成长龙,不停的按着喇叭,我更是焦急,额头上除了一层汗,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急的。
想要去加油门儿,可是手指不停的打哆嗦,我趴在方向盘上,觉得自己要死了。
忽然,外头传来了敲车窗的声音,我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用最后一点力气降下车窗,我看到了江一杭。
不同于那天的深沉稳重,他看到我的样子也给吓到了,伸手进来扳开车门锁,他大力把车门给拉开。“林琅,你怎么了?”他伸手拍拍我的脸,估计是想让我清醒。
我也不知道拽到他哪里,用自己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说:“求你,送我去医院。”
后面的事我就不大知道了,只模模糊糊的感觉江一杭抱着我飞奔,他穿着白衬衣,身上有我的血。
我怀孕了,差点流产。
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睁开眼睛看到床前有个高大的身影,我不自觉的喊出来,“阿恒。”
“是我。”低沉的声音刚硬威严,并不是傅恒的清越之声。
“江一杭,你还没走?”
说出这话我就后悔了,这些年真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人家救了我,我竟然这么生硬。
他却笑了。
“都说你没良心,可没想到你没良心到这份上,我走了谁照顾你?”
他的话语熟稔,甚至有点暧昧。不,我一定是听错了,我跟他根本不熟好吗?
我挣扎着要起来。
他赶紧按住我,“你干什么?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休息,刚才很危险。”
刚才的一系列抢救我其实都知道,但是疼得睁不开眼,现在他这样说我自然也都明白。
我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
他是当律师的,沾上了女人的血,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忌讳?
他却没空注意我的这些小心思,“你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吧。”
他这人真的很细心,估计怕他打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说好,让后让他回家休息。
他也没勉强,把车钥匙交给我又说了车的位置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头脑一热,“江一杭,我等出院了把医药费和衣服钱给你,还有,谢谢你。”
他回头看着我,笑了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走了,病房里空荡荡的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摸着肚子,忽然想起蓁蓁,我没有接蓁蓁。
忙从床头的包里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多个未接来电,全是蓁蓁幼儿园的。
我打过去,老师却说因为联系不上就给蓁蓁的爸爸打了电话,然后一个女人把蓁蓁接走了。
我顿时火了,质问老师为什么随便把人给陌生人。
那老师快给我吓哭了,说人是蓁蓁爸爸派去的,还说蓁蓁认识她,叫她何阿姨。
手机从我手里滑落下来。
傅恒竟然让何优柔去接蓁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且知道我没去接孩子,他竟然都不问我去哪里了。
我打消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打算就这样在医院里自生自灭。
我甚至带着点负气的心理,看看我几天不回家傅恒会不会找我。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我在梦里都疼得哭。
一双手在用力拍打我的脸,把我给打醒了,我看到了丸子。
“你怎么来了?”我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
丸子看着我,眼圈儿红红的,许久都没说话。
我以为她遇到什么事儿了,忙去握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丸子一把抱住我,“琅琅,你离婚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丸子是个直率人,她心里藏不住话儿,原来今晚她看到了傅恒和何优柔还有蓁蓁在一起吃饭。
她很生气拍了照片打算给我打电话,却没有想到江一杭给她打了电话,说我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