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猛于虎(667)

“她那嫂子又不是个作风正派的,居然和那赌坊的老板……有事。”

“就那么传出去了。”

谢三爷就是这么给定案了。

萧宝信听懵了,这得说是天意吧。

天网恢恢——

说自己是不是有点儿狠?

“那祖母怎么会怀疑到九郎?”萧宝信发自肺腑的问。

“你三叔是和九郎在如意楼里喝酒,我都让人打探了。”只不过也只打探到这里,具体聊什么,叔侄俩关起门没让下人服侍,也问不出所以然。

谢母恨铁不成钢。

自己嫡亲的亲侄子不亲近,三天两头的找茬,倒是和那九郎性情相投,叔侄俩一道去玩那个——

一个两个不要点儿脸!

谢母这是疑罪从有了。

“……那三叔的意思?”萧宝信问。

她也怕谢三爷闹到谢显跟前,事情闹大了,只怕于谢显的名声有碍。虽说是捕风捉影,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说这些的是亲叔父,那自然是不同的,影响也非同凡响。

她想,这可能也是谢母把她叫过来问话的原意。

“一个醉鬼也说不通什么。”谢母突然住口,把底给漏了。

咳咳。

“我倒是与他说了些,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这不我叫他今日再过来,我再与他细说。他这么大人了,也该知道轻重了,这事儿不赖阿郎,那谢宁本就是心怀叵测,若他无害人意,又怎会入那套?”

就是谢显做的这事儿太过回护萧宝信,说是她叫人下的套,都没有人信。

要不然哪怕是为了这个家的安定团结,谢母都有心把这事儿给揽自己身上。谢老三再不是东西,那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能跟他这亲娘较劲吗?

“反正这事儿和你说了,你转头和阿郎知会一声。”

“无论你三叔说什么,你们都别认,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谁有语据吗?外人见不得谢家好,没准使什么坏主意也是有的,反正咬死的不认就是。”

谢母现场教学犯罪。

萧宝信只有点头的份,怎么处置,她还是听谢显的吧,真轮不到她出谋划策。脑子不够,情商上凑,就只管跟着脑子好的走吧。

这事儿说完萧宝信就回了容安堂。

还没等进院子里,就听见里面摔碎茶杯茶盏的声音,紧跟着就是书籍被划落地的声音。

木槿和采薇对视一眼,又看向萧宝信。

虽然明知道无人敢在谢府容安堂放肆,可还是大有夫人一声令下,她们立马踹门护驾的意思。

萧宝信快走几步进了院子,丫环小厮早被远远打发了,就谢琰站在书房门口,小脑袋瓜贴在门上明目张胆地偷听呢。隔着几道门,也不知道能听到什么。

萧宝信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他还不耐烦地嘘了一声。

“阿琰。”

亲娘清冷的声音响起,谢琰在短暂的僵硬过后转过身,看着萧宝信的眼睛轻声说道“三叔公在屋里,我怕阿爹吃亏,在这盯着呢。”

萧宝信没理她,扬起头,刹那间眼神都变得犀利了,气势万钧地把门一把给推开。

谢琰都看傻了,这是真看出地位来了。

采薇和木槿默契地将门关上,一左一右门神一般站在两边。

萧宝信径直走向了谢显的书房,地面已经乱糟糟一团,谢显不动声色地站着,脚下是摔碎成几瓣的茶壶茶盏,鞋面上还沾着茶叶。

谢三爷眼睛痛红,犹如困兽一般,不断地低声喘息,到底没失态喊叫出声。

听见声音,望过去就看见萧宝信面若冰霜,眼似寒刃看向她。

“侄媳妇好大的威风,我与阿郎有要事相谈,居然不避不谦,横冲直撞进了来,这是你萧家教出来的规矩?”他沉声道。

“你怎地来了?”

谢显走上前一步,握住萧宝信的手。

‘三叔是来问谢宁与江潜之死,你且听我说,不必认。’

萧宝信挑眉,倒是与祖母的意见不谋而合。倒是省得她在中间不好说话,不知如何反应了。

“三叔言重,我萧家本来出身并不显贵,无非是我阿爹拼出性命护我大梁,以武为功罢了。我家没什么规矩,三叔不是第一天知道。”

谢三爷饶是在气头上,也让萧宝信说愣了。

能这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世上仅见她一人哪。一时语塞,居然不知如何继续了。

“我才从易安堂来,祖母也是好没有道理,没凭没据就把我叫去骂了一顿,说是什么谢宁的死是与我有关?”

“我一手设计——”

“我当时怀着身孕,每天关在容安堂谁不知道?我怀着双胎,不知能不能顺利生下双胎,阿郎又扶婆母灵柩回下邳,没个主心骨,我管谢宁死活?我自己的死活我都管不了。”

“不知道三叔又是哪里听到的闲话,无凭无据居然就扯着我们说我们是杀人凶手。”

“我才回容安堂,就听见三叔在这里发难,我就想问问,凭什么?”

第902章 粗鄙!

“我就想问问,是谢宁想杀我证据确凿,还是我萧宝信要杀谢宁有真凭实据。”萧宝信抬高下巴,不可一世:“我与阿郎夫妇为婆母守孝,等闲院子都不出,阿郎更是伤怀憔悴,三叔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因这莫须有的罪名,找我们撒火?”

说着,她扫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

谢三爷怒极反笑,咋的,看那一眼是要冲他动手啊?

动手,他是打不过!

可他好歹是谢家长辈,萧宝信再无法无天想也不敢跟他动手。

“侄媳妇什么意思,就想冲我动手?”

萧宝信眉心一跳,“三叔这话说的倒打一耙了,究竟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了?”

“你动手就行,我连想想都不行?”

噗!

谢显强忍住没笑。

啥意思,她还真想动手呗。

“究竟是不是莫须有的罪名,你们夫妻心知肚明,别以为我是个傻子——”

“你不是个傻子但也差不多!”萧宝信翻白眼,她可不理谢三爷分分钟要气背过气去的样子,她得赶紧把想说的话给扔出来,不能打,总不能说也不让说吧?

“我也不知道三叔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们要杀谢宁。我就想问问三叔,谢宁是个什么角色,凭什么值得我们夫妻动手?”

“你也不看看,能配称为谢显对手的,被他下手的那都是什么样的人物。”

“谢宁,他也配?”

谢三爷一口老痰卡在嗓子眼上,上也上不来,下又咽不下,好悬没卡死她。

“你你、你你你——”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萧宝信。

萧宝信翻了个白眼,“我自小没读过什么书,不会文绉绉的说话,形容粗鄙,三叔还是多海涵,跟我这等粗人置气犯不上的。但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谢宁不过就是个外室子,咱就不说他,谢晴也好,哪怕三叔有个嫡子,那在谢家也是嫡长房嫡长孙为尊的,用得着顾忌谢宁吗?”

“他凭的是什么?”

“庶子、外室子,又不得三婶和祖母待见,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至于让我们夫妻宁可冒着手足相残的名声针对他?”

“当初之所以没送去建康令那里,不过是因为祖母顾忌着谢家的名声,不想闹出丑闻来。三叔可记得,我当时可是一力主张要送去建康令那里的,怕的就是有人栽赃陷害,万一脏水往我们身上泼,事过境迁的我们百口莫辩。”

萧宝信憋了一年的时间没见外人,没打过架了,战斗力可没半点儿减弱。

哐哐哐,一顿小话怼的跟利剑似的。

大有酣畅淋漓的架式。

“还是阿郎顾忌着一家人的名声,又担心祖母,又忌讳着三叔你那边在朝廷上的脸面,才对外说的跟师父游学去了……”

“看吧,现在倒好,没人念着我们吃了个哑巴亏的好,反过来被倒打一耙,说我们杀人?”

“我们?”

“杀人也得看值不值得动手啊!”

夹枪带棒的说的谢三爷气呼呼,萧宝信说的没怎样,他听的上气不接下气。

哪怕说的是真话,这听起来都让人觉得膈应。

“三叔到底哪里听来的闲话?阿郎与我在守孝不得随意出府,可我还有个弟弟,我让他给我查查!”

大有不把这事儿给闹到人尽皆知传皇帝耳朵里,不罢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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