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或者宴会”高阳公主很快就想好了,“古人多以月或者宴会为题,今日就请四皇叔以这两者之间任意其一为题,作诗一首吧”
“月,宴会”李元霸摩搓着下巴,不说话了。
虽说早在以前的时候,李元霸因为五姓七望的六艺比拼而得才子之名,但仍有不少的顽固之人根本不相信是李元霸所作。毕竟当初李元霸一向以武力名传于世,具体形象就是一个典型的大老粗。
可现如今,大老粗的形象一下子变成了文武全才,这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刚好,趁这个机会让李元霸露一手,看以后还有谁敢怀疑。
“这丫头看来是早有准备了早就听闻元霸有大才,今日终于可以见识一番了”
高阳公主的话没让长孙皇后一下子变得期待了起来,下面的那些皇族的女子们也全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特别是从进入侧殿之后,眼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李元霸的程碧婷。
这姑娘兴奋的满脸通红,要知道。她印象中的霸哥哥,可远没有现在这般诗才。
想想之前流传的有关李元霸以六艺斗五姓七望众士子的传言,那可是着实勾走了不少女子的芳心,今天能亲耳听到李元霸吟诗,也难怪程碧婷如此兴奋了。
“这俩丫头,想看老子出丑,做梦吧你们”
李元霸没好气地瞪了高阳公主和清河公主一眼,仔细想了想,却是计上心头。当即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随着李元霸的诵读之声越来越高昂,周围的人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整个大殿中将近三百来人,全都盯着正前方诗性大发的李元霸。
不少的未婚的皇族少女们,眼睛中冒着红心地看着李元霸,恨不得现在就扑进李元霸的怀里去。
再看那程碧婷,一脸的迷醉之色,同时还带着一丝丝的回忆,看样子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一首将进酒把个李元霸给整个带入了进去,此刻就好像他成了李白,那位短须飘摇,三尺青锋缚于腰间,一袭白衣长空,似乎欲乘风而去,端得是逍遥自在
诗好,气质好,纵然是人差上一些,也足以让李元霸陪得上才子的称号
更何况,他们老李家人本就生得俊美,这下子李元霸才子的名头算是跑不掉了。
“好诗,好意境,全诗直白易懂,但却意境深厚,纵然是我大唐当世大儒,孔老夫子之流,怕也做不出如此传世之诗”
就在殿中的一众女子们仍旧沉浸在李元霸的将进酒之中的时候,一道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却是李世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侧殿当中,此刻他看向李元霸的眸光中,充满了赞赏之色。
“奴家妾身见过陛下”
眼瞅着当今陛下走了进来,大殿当中的一众女子们就算是再拖大,也不敢坐着相迎了,全都站起身来,向李世民行礼。
“嗯,都平身吧”李世民一边往前走,一边对众女点了点头,道:“朕没有打搅道你们吧”
虽说君王不好伺候,可是面对女人的时候,李世民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没有,诗会才刚刚开始呢”长孙皇后对走到近前的李世民,温婉地笑了起来。
李世民呵呵一笑,道:“看来本王来的很是时候呢”
“元霸,虽说早就已经对你的种种神异习以为常,但是没想到你在诗词方面的造诣,竟然也如此深厚,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李世民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毕竟李元霸清醒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从来没有过多地展示自己的才华,倒是对于战争还有制作武器方面很是擅长。
“皇兄谬赞了,我这诗词都不过是小打小闹,哪里能和孔老先生相提并论”
听到李世民的称赞,李元霸脸上的汗唰就下来了,这抄袭竟然抄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元霸这也是独一份了。
“行了,跟我这你还谦虚什么”李世民斜撇了李元霸一眼,道:“怎么着刚刚说到哪了你这诗作完了,是不是该继续下面的了”
李元霸总算是回过神来,扭头看着下面的一众皇族女眷们说道:
“是啊,不知道诸位对本王所作之诗有何感想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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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误会了
“王爷所做之诗,自然是足以流传后世的,只是不知王爷,此诗名为何”
这次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做少妇打扮的貌美女子,看她所坐的位置,似乎也是老程家的人。
“将进酒”李元霸吐出了这三个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说道:“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好名字”那女子眸光闪亮地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王爷,我程家亦有一位才艺双绝的女子”
一边这样说着,她伸手指向了坐在她身侧的程碧婷,道:
“碧婷姑姑自幼便跟随在伯父身边习文练武,诗词歌赋更是无所不通,方才我碧婷姑姑便私下作诗一首,现在就让她吟上一吟”
程碧婷俏丽一下子就变得通红无比起来,同时她伸手拽了那女子一下,道:“香香,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作诗了”
程香香低头看了程碧婷一眼,小声地嘀咕道:“小姑姑,您不是一直都喜欢武王殿下吗今日就让侄女帮您一把吧”
得,又是一个侄女把姑婶一辈儿给卖了的典型。
“哦”李元霸有些好奇得看着程碧婷,道:“程小姐请了,不知道方才程姑娘以何为题,作诗一首啊”
程碧婷小脸通红,站起身来很是羞涩地看了李元霸一眼,随后道:“以月为题”
李元霸微微点头,笑道:“愿闻其详”
这次程碧婷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良久,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一样。
过了好半晌,她才抬起头来,朱唇微张道:
“青天有月来几时,月行可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宁知晓向没云间。玉兔捣药年复年,嫦娥孤栖谁与邻唯愿对酒当歌时,银月长照金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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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对酒当歌时,银月长照金樽中。”
李元霸默念了两遍,只感觉这首诗似乎是曾经见过,默念了两遍之后方才恍然,这不就是李白的把酒问月吗只是之间的改动太多,若是按照他的看法,连韵都有失。
不过好在整首诗所要表达的意境还在那里。倒是并非不可,只是远没有李白所要表达的意境更清晰。
“此诗的意境好是好,但是未免有些孤单凄苦了一些,读之让人心中酸涩,所以纵然是佳句,却只能算尚可,若想要流传千古的话,却还是差了一些火候”
李元霸想了想,很诚恳地说出了这么一翻话来。
话音落地。整个侧殿中一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仔细回味了一下,好像还真像李元霸说得那么回事。
听到李元霸的话,程碧婷的脸色多少有些伤感。不过她还是说道:
“确实如殿下所言,小女子所作问月赋多少有些过于强调伤感之情了,无法与您将进酒这样的豪爽诗篇相比,如此。就聊作欢乐之用吧”
程碧婷这番话说着就让人有些心酸了,这不是分明在说,我作诗作得不行。你行,好了吧
再者说了,程碧婷能够做出来这样的诗词,别人可不一定能够做出来,至少眼下大殿中的一众皇族亲眷们,就没有几个能够做出这样出色的诗来。
“二嫂,这姑娘好漂亮啊特别是现在这种我见犹怜的样子,连我看了都有些心动呢”
这个时候,从程碧婷站起来就一直注意着她的武顺说话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丫头还是没变”
长孙皇后眸光复杂地看着程碧婷,似乎是在对武顺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二嫂,您刚刚说什么”武顺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二嫂,难不成您之前就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