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庞宇都快要吓尿了,这算怎么回事情啊,不是说崔氏的人吗,怎么又蹦出来神武卫了,还要不要人活了。
要知道,神武卫那可都是一帮子狠人啊,跟这些家伙作对,那完全就是作死,他们可不会在乎什么王法不王法的,惹了他们,等死吧
单东谷、王何如他们俩可比庞宇见机的快,两人连忙向王浚行礼,同时表情真可谓是神同步,一个二个那谄媚的样子,简直就是要去给人家当三孙子了。
“两位大人客气了”
王浚表现得很是彬彬有礼,至少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和这些家伙们撕破脸,至于要不要处置他们,那都是王爷才能够决定的事情。
“洪大人,咱们闲话少叙,还是赶紧让我去大狱中看看吧,这关了真是盐帮的袍子们也就罢了,别是神武卫的将军,那到时候可就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王浚也没和他们再客气,而是直接杀进了主题。
“王大人且放宽心,本官已经派李司马先去州狱了,相信那些狱卒不敢把大将军他们怎么样的”
中年人连忙向王浚陪了一个笑脸,扭头对三人说道:“还不速速去大狱,难不成真地要本官押你们去吗”
“额是,我们现在就去”
庞宇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自家刺史大人,还是麻溜地先去大狱吧。
脚步匆匆,人声嘈杂,一群人紧步涌进了关押李元霸他们的大狱之中。
经过一番辨认之后,在火把的照射之下,王浚的一张脸先是憋得通红,然后瞬间化作了铁青之色。
“你你还真是干得出来啊”王浚冲着那倒霉的庞宇大吼了起来。
如果说王浚之前还是彬彬有礼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化身成为了恶鬼,完全不在乎什么礼仪了。
这倒不是他真心地怒火滔天,而是他在装,他必须装出一个愤怒的样子来,让这些家伙们知道他们错了。
“啊难道真得是神武卫的将军不成”庞宇等一群人,顿时变得呆若木鸡起来。
“你们,还不快把人给我放出来”刺史大人表现得很是愤怒,直接怒吼了起来。
程处弼这小暴脾气,最先一个冲了出来,他捏着嘎嘣响的大手,看着这一群朝廷的官员以及衙役们吼道:
“那个该死的狱卒在哪,给爷爷我滚出来你不是说要把爷爷我关进单独铁牢中去吗,爷爷等得花儿都谢了,你倒是把爷爷给关进去啊”
“啊这将军,将军,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那名嚣张脸的衙役顿时就慌了神了,直接在这大狱的走廊里面跪了下来,死命地朝着程处弼磕头。
甭说他了,就连其他曾经和程处弼他们有过过节的当兵的们,也全都心慌地跟着一起跪倒下来。
李元霸从牢房里面走出来,脸上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胆小如鼠,堂堂朝廷的狱卒竟然如此地胆小,和大理寺诏狱中的狱卒们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好了,处弼,和一个小小的狱卒置什么气,不是有失你子爵的地位吗”
这个时候李维庸的声音传了过来,其实他早就已经来了,只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看戏。
没办法,谁叫自己的表弟被欺负了,还不准他发泄一下吗
“谁是你表弟老子可不记得有什么表大表兄”
程处弼狠狠地抬起了脑袋,当他看到不远处的李维庸的时候,却是一瞬间就愣住了,道:
“大表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维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本就是这绛州府的司马,不在这在哪”
“啥你说你也是这绛州府衙里的官儿”程处弼很惊讶。
“是啊”李维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怎么着,不可以吗”
程处弼刚要说话,这个时候李元霸却是站了出来,轻轻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走上前对王浚道:
“王长史,让他们先都到州衙正堂去候着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去了那儿再说,这州狱之中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地儿”
一种绛州府的文武官员,这心里头是齐齐的一颤,那可是一阵叫苦啊:
“完了完了,这次还真是被这个庞宇给害惨了,这位主儿越是不动声色,可能越是恼怒,看来这次老子是要遭殃了”
且不管这些文武官员怎么想,李元霸的话还并没有说完,他看了看牢房之中满脸期待之色看着他的王瀚,道:
“另外,我听说这里关押的犯人中,有很多是太原王氏的人对了,这里谁是刺史”
“将军,下官便是本州刺史洪海洋”
中年刺史大人连忙站了出来,恭敬地向李元霸行了一礼。
“哦原来你便是刺史大人啊”
李元霸带着审视地上下扫了扫洪海洋,继续说道:“我的人一共关了四间牢房,你必须将他们全都给放出来。另外,那些太原王氏的人也全都给我放了吧,我有用”
“是,将军”
此时洪海洋没有丝毫的怀疑之色,毕竟王浚可是手中有牌儿的人。
“你们先回去,我在这牢里还有点事”李元霸打发众人离去,自己则是留在了牢房之中。
一众官将们战战兢兢地向李元霸行了一礼,缩着脖子就朝外走。
程处弼也还是气鼓鼓地,这便也要跟着他们出去。
“处弼,你留一下。”李元霸并没有走,而是对程处弼喊了一声。
“哦,好的”
程处弼哪里甘心就留在这里,而是嘿嘿坏笑着,对那个倒霉狱卒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直把那货给踹了一个狗吃屎。
李元霸见状微笑摇头,道:“这坏小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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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别开生面的会见
“你这小子,还真是有仇必报啊”
李元霸没好气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好了,出出气也便是了,何必和一个小卒子置气呢”
“哼,该死的家伙,看在将军的面子上,老子就放过你”程处弼这总算是解了气,嘴中甚至还骂骂咧咧的。
那嚣张脸的狱卒哪里敢说什么,直接爬起来就跑,跑得比兔子爹都快。
李元霸仍旧站立在牢中, 对这一个站在牢房走廊里的狱卒招了招手。
“这位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因为不清楚李元霸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这名狱卒只是称呼李元霸为大人。
“瞎了你的狗眼了,这位乃是神武卫将军李大德,李将军”程处弼虎目皆张地说道。
程处弼将李元霸之前就已经交代好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将,将军
这狱卒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军官,听得眼睛当时就瞪大了,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
李元霸懒得去理现在那狱卒是个什么表情,直接指了指牢房里面的王瀚,道:“你去将此人身上的铁镣打开,本将军与他有话要说”
“啊”那狱卒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干涩地应了一声。
“怎么着还有别的问题吗”李元霸眉头拧了一下,说道。
“小小的这就办”
狱卒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匆匆走进了牢房,掏钥匙开铁镣。
过了没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王瀚那道略显苍老的身形便出现在牢房的走廊之中。
在蜡烛的照耀下,将王瀚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映射地分毫必现。
李元霸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这王瀚还是比王皓要苍老了不少,光看那样子,怕是得有进花甲之年。
“为何如此看我”王瀚的嘴角轻轻挑动了一下。四是自嘲地笑了笑,道:“大人是不是在看我到底是不是王皓”
“你先出去吧”李元霸扭头打发那狱卒出去,随后对王瀚说道:“本王已经兑现了承诺,你是不是也应该把盐帮的情况告诉本王了”
“王爷,方才我就已经说过了,盐帮虽说是商贾支持,可是他们背后的人乃是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乃至是郡王、亲王,这些人虽说我们惹不起,可是我全都记载了下来,放在了王氏祖宅”
王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现在,不是我不想告诉王爷,而是真的没有办法”
“既如此,那你便先跟在本王的身边吧,本王这初来绛州,确实也需要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跟在身边”
李元霸有些失望地皱了皱眉头,这样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