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听!”我回忆起来了。
承太郎点点头,然后伸手从他的大衣上捏出一根长长的橙色头发,他有些疑惑地盯着这条莫名粘在他大衣上的头发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向了我。
我头皮一紧,转身就溜:“那什么,我去收拾东西!”
承太郎:…………
他看了看手中的橙色长发,又看看他的大衣,挑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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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觉得迦勒底才是伪造身份的一把好手。
今天SPW财团就让我见识到有钱又有人脉的替身使者集团是有多牛逼。
再一次地,SPW财团给我弄出了完全可以使用的身份和护照,所以我现在是美籍日本人藤丸立香了。因为我的身体现在和灵魂基本已经契合,所以证件照也不用P,直接拍一张正脸照就能用。
我和承太郎坐头等舱回了东京。之前我还想过要不要见一见乔瑟夫,或是改变一下历史进程去杜王町找一找仗助,但想想现在的仗助还是一个初中生,乔瑟夫似乎在这个年纪也有些老年痴呆的征兆了,我决定还是让这个并不是特异点的时代按照自己的时间轨迹继续前进。
何莉太太和贞夫先生出人意料地来羽田机场接我们两个了。
何莉太太和我记忆中的那位和善可亲的热情妈咪完全一致,她先是给终于回日本的承太郎一个温暖的熊抱,然后就来拉着已经又恢复成高中生样子的我嘘寒问暖,我感觉自己像是来日本交换留学的学生被住家阿姨接走了一样。
贞夫先生是个英俊但寡言的人,看到他,我似乎像是看到了那个42岁的承太郎一样,但不同的是贞夫先生个头更矮(……),气质也像是艺术家,闭口不言时总有一种忧郁的气质。
我以为贞夫先生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说话而已,就像承太郎所遗传到的那样。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
来到空条家的当晚,何莉太太为了迎接我们做了一顿特别丰盛的晚餐。贞夫先生和承太郎都喝了点酒,何莉太太一个劲儿把好的菜往我俩面前推,还问我在美国住得习不习惯。
我当然会说习惯习惯,承太郎对我可好啦,我现在每天过得都很开心,英语水平也突飞猛进——之类的。
然后贞夫先生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重要的话,于是赶紧把背挺了起来。
“承太郎,立香。”他看起来很严肃,抛去脸上那一层薄薄的酒红来看的话,真的很严肃,“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
承太郎:………………
何莉:“…………啊,真是的老公,说好了今天先不问的呢!”
贞夫先生有点委屈:“可是承太郎都26岁了……”
“但是立香今年也还没满18岁啊!”何莉太太伸手把贞夫先生面前的酒瓶子收起来了,“这种事情要缓缓才能问——立香,你什么时候满18岁啊?”
我茫然地看向承太郎,他竟然出人意料地镇静:“……我,呃,应该还要六个月吧,我的生日在6月份。”
“啊啦,立香是巨蟹座的吗?”何莉太太一拍手。
我不太好意思:“不,我是双子座的。”
“双子座!”贞夫先生突然提高音量又说了一句,我们转头去看他,然后他认真地说:“我们承太郎是水瓶座,和双子座非常配,配极了!”
我:…………
承太郎:…………
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乔瑟夫不太喜欢这个女婿了,因为乔瑟夫的笑话路数和贞夫先生不太一致。
我有点想澄清自己和承太郎目前还不是那种关系,但我的私心又悄悄作祟,毕竟成为承太郎的新娘子是我最狂野的梦中都不太敢出现的情形。何莉太太和贞夫先生看起来都很高兴,我不太敢去看承太郎的脸色,怕他会因为我不主动澄清而失望。
吃完晚饭后,何莉太太让承太郎领我去客房。我局促不安地想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但承太郎率先开口了。
“抱歉。”他说,“他们两个有一点误会,明天早晨我会向他们说明的。”
“不用道歉啊,我也没……没有及时讲清楚。”我低头揪衣服上的毛线头,“不过贞夫先生看起来确实很为你的感情状况着急呢,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住在你家,所以耽误了你找女朋友——”
“不是你的问题。”他打断了我,“你可以尽管安心,是我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我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你对结婚没什么想法?”
那徐伦是哪里来的?!
“对和别人结婚没什么想法。”他说,“但如果是和……”
他垂下头看我,我一下子慌乱起来:“和——?”
承太郎摇摇头,笑起来:“我一定是也有点喝多了。今晚你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去神社参拜,婆娘已经给你预备好了和服,明天会很忙碌的。”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等等!别走!把话说清楚啊,和什么?”
承太郎微微偏过头来看我,从屋里漏出的温暖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这让他此刻的眼神似乎都无限温柔。
“晚安,立香。”他说,“六月份的时候,你会得到答案的。”
我看着他从走廊上远去,咚咚的脚步声渐渐也转过回廊再听不见了。我失魂落魄地走进客房,毫无形象地直接瘫在了已经铺好的被褥上:“草,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盖提亚假惺惺地说:“也许是等你成年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说他要和女同事结婚。”
我气得立刻开始做原地翻滚动作,连翻了20个跟头,听到盖提亚在我脑壳里发出呕吐的声音才停下来。
“我不管!”我凶巴巴地说,“我接受不了看着他跟别人结婚!”
盖提亚也恼火了,边吐边说:“那你别纠结,直接上去表白啊!你们人类怎么做事这么拖拖拉拉的,亏我还以为你藤丸立香是个爽快人!”
“我当然是!”我大声反驳,“不过我这是为我俩的未来负责——万一明天迦勒底就来接我了呢?”
盖提亚:“你都等了好几个月了,明日复明日,你看迦勒底来人了吗?他们早就被DIO搞死了!”
我:“你也是被DIO搞死的,你得意什么?!”
盖提亚:“我没死!”
我:“这不就得了,我也没死!只要活着就还能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可以活到2012年,然后去新宿找他们!”
盖提亚:“这话说得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要是真能熟知未来地从1996年活到2012,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就是抑制力。祂会派黑皮白毛天天在你们食堂做饭的那个打工的来暗鲨你——”
我怀疑地问:“你怎么知道卫宫哥的?”
盖提亚:“……在你梦里见过他做饭。”
我立刻又开始翻跟头。
“好了好了——呕!!!”盖提亚连忙叫我停止,“按我的分析,他们不会这么快来找你,但是你停留的时间也不是无限的。你最多可以在这里待到1999年。”
“1999年?”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我出生的那年?”
“对。”盖提亚说,“世界上不能出现相同的两个灵魂。”
我怀疑地挑眉:“那我迦勒底的那群阿尔托莉雅怎么解释?”
盖提亚:“……从者不算,那是灵基。”
我:“那4个承太郎一起被我们拉来打普奇又是怎么回事?”
盖提亚:“……特异点也不算!!!”
我:“哦。”
坐了一天的飞机,我确实也累了。在洗漱过后,我迅速钻进被窝,关掉电灯:“好啦,我要困觉了。晚安老盖。”
盖提亚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回应。
“嗯……如果说我只能待到1999年的话……”我在一片漆黑中畅想,“那就算结婚,也只能和承太郎一起生活2年。那时候徐伦估计也没多大。到时候我应该能看到小徐伦吧?真想看看可可爱爱话都说不完整的徐伦呢。”
……
“等等。”
我突然坐了起来,盖提亚很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我不是6月成年。”我说,“我的生日要按2016年迦勒底的日期计算,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我刚过17岁的生日,也就是说——”
盖提亚:“也就是说——”
“我下下个月就成年了!”我开始在被窝里翻滚,“我可以进网吧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