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要离闻言挺失落:“不知苗道友现在在哪里,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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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从殊他自然好得不得了,因为沉迷傀儡戏,导致郁浮黎亲自上门来找人。
乃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见过……”他顿了下,改口道:“郁施主。”
越青光微张嘴巴,苗道友他道侣是男人?!长得真他娘的好看!!
苗从殊介绍双方认识,诧异于越青光没认出郁浮黎。
私下里问过才知道郁浮黎很少露面,而且只有昆仑神主之名,未曾暴露真名。
连乃刹也是灵墟幻境才知其姓氏。
越青光缩在角落不敢太靠近郁浮黎,虽然这人神色淡淡不怎么说话,对苗从殊也很温和,看上去好像脾气很好,但她还是怂。
“苗道友的道侣有点可怕,崽崽会不会吃亏?”
刚说完这句话的越青光就见苗从殊嫌傀儡太少、动作不够灵活,要郁浮黎给他再整几个灵活灵现,比凡间那些傀儡戏还精致的。
这傀儡虽有趣,到底是走街串巷下三流的伎俩,叫一个昆仑宫主事的大能坐这种事,苗从殊会不会太过恃宠而骄、会不会被打烂嘴——个屁!!
越青光嘴角抽抽,眼见苗从殊他道侣对苗从殊可谓是有求必应,这谈个恋爱都把道侣当儿子来养了。
话虽如此,越青光却还是欣慰的,渐渐也不觉得郁浮黎可怕了。
反正是个惧内的纸老虎。
当晚郁浮黎便留在昆仑宫,而宫内无人察觉,大部分人都到了越静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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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讯符可用之际,便有许多人互通消息,以至于修真界各个宗门基本都知道神主要找的那人,可能已经找到了。
而这人,可能就是白玉京的越静池。
各大宗门都小心嘱咐,让他们聪明点,别得罪越静池。
玉棠红也收到了母亲的告诫,心中不忿,但转念便打起其他主意。于是夜里悄悄来找越静池,与他达成一致,坚定站到他那一边,东荒十城也会竭尽所能给予他支持。
现如今,只要越静池得神主青睐,跟随他左右的人都能得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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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武要离带领万法道门和几个太玄宗弟子照例巡视昆仑宫,他们没去讨好越静池,当然就算想也挤不进去。
武要离:“那边住着什么人?”
昨日来过的太玄宗弟子说:“一个和尚,一个是白玉京的人,好像是上面的命令让他们住这里。”
武要离:“谁的命令?”
太玄宗弟子:“不清楚。”
武要离不太感兴趣,心想可能是哪个大主事走后门。
昆仑宫明面上没人进来,但保不准有哪个主事利用手中权力大开方便,反正神主近几年都不怎么管昆仑宫。
如是想着,武要离照例走过、登记一下便要离开。
但转身就见玉棠红气势嚣张带人闯进来,当着武要离的面踹门:“越青光!出来!!”
“武师叔?”
武要离拦下想阻止的同门,说道:“白玉京的那位,还有大主事都来了。他们替玉棠红撑腰,你们若是出手,怕会被连坐。”人修在昆仑宫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其他主事早就想赶走他们好腾出位置。
他一边说话,一边扫了眼越静池,猛地扭头瞪过来:“——!!”什么鬼?!苗道友的假脸?!!有病啊!!!
屋里的越青光看清形势,心知不妙,逃也无处逃,只能正面迎战。但见昆仑宫几大主事都站在越静池身后,而玉棠红姿态狂妄,杀意毫不掩饰,恐怕今日凶多吉少。
作者有话要说:苗苗:有人模仿我失忆,有人模仿我言行,有人模仿我穿青衣,还有人模仿我的假脸。
第48章
越青光刚打开门, 迎面便是凶狠的攻击。她灵活的避开后,抽出昨天缴来的玉棠红的雷鞭, 反手数十鞭抽出去。
鞭尾扫过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 带着猛厉的劲风袭向玉棠红。玉棠红不闪不避,直勾勾看过来,脸上还带着得意嘲讽的笑。
越青光一见, 眼皮疯狂跳,不知怎地,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她的雷鞭被拽住,一股强大的灵力顺着长鞭将她整条手臂震得骨裂,随后越青光被越静池身旁一大乘期的主事一巴掌打出去。
武要离眼角余光瞥见, 顺手拉了一把才没令越青光摔下高台。
越青光脏腑受伤,往地上吐了口淤血, 抬头询问:“不知青光坏了什么规矩, 前辈竟主动出手置我于死地?”
那大乘期的主事闻言便说道:“昆仑宫禁私斗、更禁无故喧哗。”
摆明睁眼说瞎话!昆仑宫若禁私斗,昨天她把玉棠红抽得全身血怎么没见人出来阻止?昨天玉棠红等人一路进来高声喧哗怎没人出来惩罚?
分明是有利可图,私心里偏帮玉棠红!
可能进昆仑宫的修士,其修为、背景和手中权力应该看不上玉棠红背后的东荒第十城, 除非昨夜他们发现足以令他们为之折腰的利益。
越青光在生死关头反而快速看清形势,她见之前恭维玉棠红的修士都站在越静池那边, 连那些昆仑宫主事都表露出捧着越静池的微妙姿态。
他们为什么捧着越静池?难道越静池还有其他身份?
越青光迅速判断眼下的形势, 抬头就问越静池:“是你要杀我?!”
越静池:“是你企图杀害玉少城主,破坏昆仑宫的规矩、破坏白玉京和东荒十城的友好关系。纵使你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偏帮你。”他摇摇头, 青衣广袖看上去还挺飘然出尘。“你的行径会惹恼神主,你是在破坏神主立下的规矩。这一点,我实在不能原谅你。”
武要离嘴角抽搐,心想他在说什么?他替谁不能原谅谁?算了,不能再抬头看。不然坚硬的地面就要被他尴尬的脚趾头刨出一座三进院落。
越青光对越静池那番话嗤之以鼻,但也令她发觉这话亲密了些,好似他和神主有什么关系。听闻神主近几年来确实在找人,难不成就是越静池?!
玉棠红朝前走了一步,抬手掐了个术法打向越青光。
虽伤害不大,却见她更为狼狈,玉棠红满意地笑说:“他不同你计较,我却要和你好好算一笔!越青光,你在昆仑山脉屡次害越道友,手中藏有丹荣木却自私的藏起来不肯用它来救人!!害得其他道友命丧黄泉,也害越道友受伤。你可知越道友是何身份?他与神主是何关系?他岂是你这种人能谋害的?”
其中一个魔修大主事冷哼了声:“何必与她多说废话?直接剥离神魂投入招魂幡里炼成凶傀,也好治她不敬神主和越道友的罪!!”
话音刚落,那几名大乘期大能便放出修为威压,直冲越青光而去。
越青光是分神期修为,根本扛不住这可怕的威压,她脸色惨白,双腿颤抖,心中惊骇的同时也感苍凉。看来她今日真要命丧此地,只可惜创业未成而中道崩阻……
‘吱呀——’
“大清早都在吵嚷什么?”
隔壁朱红色的房间大门打开,苗从殊冒出脑袋观看情况。左边是来者不善的越静池等人,右边是受伤的越青光和武要离等人。
他愣了下,拉整衣袖和发带便走出来,轻轻的关上房门,来到武要离面前,顺手递给越青光一瓶上好丹药。然后看向武要离,后者愣怔原地,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
苗从殊:“这位道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武要离:“裸-诚相见,赤诚相待。夜雨对床,秉烛夜谈。讲的就是过去的你和我。”
苗从殊:“不好意思,我肯定认错人。”这种过去绝不能承认。
武要离闻言说道:“听你心虚的否认,我确信你就是他。”接着便同左右入门才几年的万法道门弟子介绍:“这是我昔日好友。”
苗从殊一听‘好友’二字,当即放松心情,正要解释他失忆不记得过往,忽地神色一动,抬手写意轻松的化解玉棠红的暗中偷袭,再挥衣袖将攻击全数奉还。
玉棠红急急后退,下意识扯住越静池。越静池身旁的大能顺势挡下苗从殊的袭击,触及苗从殊的灵力时却觉有些熟悉,心中不由疑惑。
这疑惑转瞬即逝。
“你是何人?”大能问出口,随即发现苗从殊只是渡劫期修为,而且修为和术法运用都不太熟练。当即以为他是靠双修和各种灵药堆砌起来的修为,便皱眉不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