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你说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天香是想不出办法的,便看向冯素贞。
冯素贞道:“我听兆廷兄提起过,国师为了补齐五行大阵,现在在民间大肆收罗符合五行的孩童。我已暗中派人阻扰,只是国师根基深厚,爪牙遍布天下,想要完全阻扰他练五行大阵实属困难。可是,要找到符合五行之人选,还要将小小孩童培养起来,国师要耗费的精力更加巨大。”
“公主,你无需做多少事,只需要让皇上将国师留在炼丹房,用任何理由都可以。国师的重心在五行大阵上,大阵未成就被困在丹药房,国师心急之下会放松对接仙台的监控,而我会加大对国师的阻扰,趁此机会,兆廷兄和长赢兄抓紧对接仙台的修建,让国师回过神来之前将接仙台修建好。”
天香点了点头,这事对她来说很容易,随便找个需要丹药的理由,让父皇同意国师去炼制,就能困住国师一阵子了。
“绍民哥哥,我有句话想说。”听完后,上官琯怯生生的说道。
张绍民先看向上官琯,见她双眼看向的是驸马方向,又扭过头,无意见到天香向自己投来一眼,又对自己微微一笑,顿时心慌,连忙垂下了头。
“冯兄,这玉清公主在这儿……”刘长赢和李兆廷此时才发觉有外人在此,似乎不太妥当的样子。
“刘侍郎、李侍郎,你们放心,这本就是你们国家的事,与我无关,今日你们所说之言,官琯一定不会泄露出去半句,何况,官琯也恨着欲仙帮这群人呢。”
“哦?为何?”刘长赢好奇的问道。
上官琯不想自己说,冯素贞收到上官琯的视线,主动解释:“欲仙帮的第一任帮主来至丽句,而玉清公主的母妃却是命丧欲仙帮之手,所以,我方才也未避讳玉清公主,只因从某些角度来说,我们有着同一个敌人。”
天香也是第一次知道上官琯的事,有些惊奇的看向身边一直表现的无忧无虑,甚至可以说是天真无邪的少女,才发现原来这样的人心中也藏着深切的痛意。
“那玉清公主有何高见?”李兆廷问。
上官琯见大家都看向了自己,甜甜的一笑道:“欲仙帮的五行大阵我知道一点,就算他们找齐五个人组成大阵,也没有用,因为那个阵法,原本就不完善。”
这个天香在回梦前世时知道,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应该很久远才对。”
上官琯眯着眼笑看天香,“天香姐姐不是也知道吗?天香姐姐可能比官琯还清楚这些久远之事吧。”
天香双手握拳,看向上官琯,她总觉得这个上官琯不简单,明显这是话里有话,可是她不能肯定自己重生之事,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能清楚内情。
“玉清公主,你既然知道,可是有什么计划?”冯素贞打断上官琯对天香的逼视,走至天香身后,手按在天香肩上,轻轻揉了揉。
上官琯看着冯素贞落在天香肩上的那只手,抽回目光,看向另三人道:“若你们能以全本五行阵作为诱饵,我想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国师,定然会放下所有,为这本书全力以赴。”
“玉清公主说的有理,只是,我们去哪找这么一本书?国师并不笨,若我们找本假的,他不会轻易上当。”李兆廷说道。
“这个就交给我吧!我从丽句而来,只要透露点风声,说我幼时曾见过这本书,国师会来找我。届时我在将他引诱出去,拖他个半年是可以的。”
“你的安危……”冯素贞有些迟疑。
“有绍民哥哥担心我,我什么都不怕!为绍民哥哥,我什么都可以做!”上官琯双眼仿佛盛满了星光,看向冯素贞的深情,不似作假。
天香不快的冷哼一声,其余数人有些尴尬的东看西看,不敢参与到人家夫妻关系中。
“玉清公主当真是仁义之士,到叫冯某汗颜。若他日能除去欲仙帮这颗毒瘤,玉清公主便是我国一大功臣!到时,玉清公主有何所求,冯某都将请求皇上同意,以此感谢玉清公主的大仁大义。”冯素贞对着上官琯一戢到底,说的诚恳万分。
张绍民没憋住,笑出了声,他一笑,其余人也忍不住捂住嘴偷笑。
这个驸马,偷梁换柱之能,用的炉火纯青啊!
而上官琯面对这些人的笑声,不以为意,灿烂笑意不改,道:“那就说好啦,那时,官琯要什么,绍民哥哥可都得给,不许小气。”
“只要在冯某能力范围内,不损害国家利益,冯某绝不食言。”
上官琯耸了耸肩,道:“想要绍民哥哥宽容些都不行,好吧,官琯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一切等除去欲仙帮再说吧。”
“可是……”李兆廷目光一沉,“长赢如今还被困在府中,如何与我们一起行事?多个人多个帮手,没有长赢我们人手不足啊。”
冯素贞叹了口气,“恩师素来固执,想要说通他老人家恐怕不易,更何况是皇上下的旨。”
“那我去跟父皇说说……”
“没用的公主,皇上已经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冯素贞给天香使了个眼色,天香蓦然明白过来,立刻闭上嘴不说了。
“那,那我安然在府中看着你们到处奔波吗?这,这不行!”刘长赢着急的喊着。
“长赢兄,你先静待府中,有机会我们会向皇上进言,放你出来,你稍安勿躁。”冯素贞安抚道。
刘长赢颓然着坐上椅子,没精打采的说:“那要等多久?”
“大人,丞相府派人来了。”一个下人跑进来禀告。
冯素贞让他带人进来,又看向面无血色的刘长赢说:“长赢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让兆廷兄告知你。回去后,好好跟丞相说,不要顶嘴,丞相是你的父亲,他不会害你。”
“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是……”刘长赢心烦意乱,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但又在这件事无法说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等下人带着丞相府的人进来时,众人赫然发现,那走在最前面之人竟然是刘丞相!
“爹!”刘长赢从椅子上跳起来,呐呐不能语。
刘丞相没看刘长赢,先是跟一众人打了招呼,道:“不孝子偷跑出府,是老夫管教不利,若他说了什么,各位不必放在心上。老夫已替长赢向皇上请辞,不日便会让他回乡,往后朝上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爹!你凭什么擅自替我做主!”刘长赢震惊不已,又恼怒不已,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
“凭我是你老子!你现在就跟我回去!等皇上的旨意下来,我就让管家押送你回乡!”刘丞相怒目圆睁。
“我不!我苦读数十年,好不容易考上探花,我还没有施展抱负,怎么能轻易放弃?”
“哼,由不得你!来人,将他给老夫压回去!”刘丞相大手一挥,双手背于身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这……”张绍民见冯素贞和李兆廷都没有反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长赢被五花大绑的带走。
李兆廷叹了口气说:“哎,长赢兄偷跑出府是大错特错啊!”
第102章
补税一事,最终商量出来的结果是由身为户部侍郎的李兆廷向皇上提议,将各县各府近五年来的财政情况统一出来,再按人口、商户、连年商贸比例,计算出每年各府各县应收多少商税,由此派发下去,由各地府衙自己承担税额,且限三个月内补齐。
为避免各地又将赋税加重到百姓身上,太子与张绍民、冯绍民、李兆廷等,兵分四路,去各地微服私访,若有不遵守朝令者,可当即关押,若反抗,可先斩后奏。
一时国内,官员人人自危。
三个月内传到皇上手中的消息,从反抗、上奏、以死相逼,到服软、配合、积极补税,皇上一直郁结在心的浊气,终有一种解脱之感,每日朝上大夸几人年少有为。
而另一面,上官琯在国师面前“无意”透露自己幼时曾在丽句某一处大山,见过一整面墙上绘有一副高深莫测之图,幼时的自己看不懂,不过当时随身在侧保护自己安危的大内高手说,那是属于一个古老门派的阵法图。为了不让此图重新出世为祸苍生,那名侍卫用尽毕生功力将那处山体轰塌。
国师原本将信将疑,但天香向皇上请求,让国师给自己炼制稳固心神之药,此药需九九八十一天没日没夜的守在丹炉旁,国师一听,心知这是天香为困住自己在宫中,能劳天香公主想办法的事,必然是驸马所求。国师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那玉清公主与驸马走的那般近,肯定也将此事告知过驸马,那么驸马一定是知道什么,才让天香公主想办法困住自己。于是,自以为看破驸马诡计的国师,立刻向皇上请求出宫,为皇上找寻新的长生不老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