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姈一惊,她竟被抓了个正着,来不及躲开。
“你干嘛?”
夜溪挥手设下结界。
“大人在哪儿?”
娑姈一怔,旋即气笑:“夜溪,你不要以为谁都是涂兰那个虚有其表的,大人不是你能惹的。”
“惹不惹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儿?”
这下娑姈气得是笑都笑不出来了:“我欠你呢?”
夜溪:“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一紧。
“你要干嘛?”
“搜魂。”
娑姈红了眼,好你个夜溪,上次来老娘好吃好喝招待着,这次来就要老娘命!
夜溪道:“我搜魂不会伤害到你根本,你也能对外交待。”
娑姈高挺的胸脯剧烈起伏:“我还谢谢你的体贴了?”
“不客气。”
真特么的不要脸!
冷声道:“老娘早防着这一招呢,自从老娘有那个能力后,年年给识海神府设禁制,一旦有外来入侵,自爆稀巴烂,看你搜个屁!”
夜溪默,好刚烈的美人,年年设一层,岂不得几千层了?
“看美人你说的,你脑袋里搜出个屁来才奇怪呢。”
娑姈冷笑:“别给老娘插科打诨,赶紧滚蛋,当老娘没见过你。”
夜溪牙疼,好像这些年纪大的女性都喜欢让自己滚,比如飞花阿姨,比如宗主。
夜溪手更紧了,并得寸进尺,另一手揽住了娑姈的腰。
“给我指条路,大人在哪?我自己去找他。”
娑姈隐隐崩溃:“老娘看你顺眼,别自找死路。还有,放开我,俩老娘们儿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阿姨,我还小。”
“滚!”
夜溪手上半点不松,更加使劲,娑姈胸前都压得变形。
“你不说,我就搂着你妖域晃一圈,让所有妖知道大名鼎鼎的娑姈成了我的——内人,以身相许。”
还内人,怎这么不要脸呢?
娑姈气得哆嗦:“夜溪,别以为老娘不敢跟你翻脸,真打起来,你就是能弄死我老娘也把你搞半残!”
夜溪呵呵:“那咱床上见真章。”
“”
夜溪握着她的那只手猛的搂住她的背,两条胳膊一使劲,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鼻尖对鼻尖。
娑姈下意识要偏头,就听一道传音响在耳际:“大人抓了我的人,他在哪儿?”
“我的人”三个字重重咬下。
娑姈先是一嗤,你的人,被你搂过抱过的都是你的人那得有多少?旋即一僵,可是能让大人亲自出手的人——假如夜溪说的是真的——那,那个人是…
脸刷的一白,惨白。
夜溪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清晰无比的看到了她的恐慌和不信。
“谁?你的人——是谁?”
夜溪紧紧盯着她,缓缓勾起唇角:“我能信你?”
“当然,你当然要信我。我,我——”娑姈急着剖白,语不成句。
夜溪:“好,你带我去找大人,找到他,我就告诉你。”
“我——”娑姈一苦,还是不信任她,可同样,事关重大,她也不敢全然信任夜溪。
“大人的洞府,”一声叹息:“谁也不知道。”
夜溪脸一绷:“你唬我。”
娑姈急的跺脚:“大人是妖族最厉害之人,谁也不知道他的修为究竟如何,他的住处,根本没有人有资格知道。妖王不知,我们也不知。”
夜溪:“十阶大妖而已嘛,你上次不是告诉我了?”
娑姈呆住:“我什么时候告诉的你?”
夜溪一手握拳:“上次我走的时候。”
娑姈看她晃来晃去的小拳头不可置信:“拳头就是十阶?”
夜溪挑眉:“你不会划拳?这就是十,十啊。”
娑姈分外无语看着她,良久无语:“傻人傻福啊,大人应该早就是十阶了。”
夜溪沉默,问:“还有别的十阶的大妖吗?”
“谁知道呢。”
两人都不再说话,良久,娑姈:“你与我说说,你的谁找不到了?”
夜溪心道,话透到这份上娑姈自己查早晚也查得出,那就让她查去吧。
“你总该与我说说,怎么才有可能找到他吧?”
娑姈实在没法子,从来是大人主动现身主动找他们,他不可能被人找到。
夜溪见她实在不知,便道:“那你与我说说上次大人出现是在哪里?”
娑姈仔细回想:“最近一次,我知道的,是水族那边出现异象,重宝出世,大人出现过,带走重宝,之后我是没见过了。”
重宝?四只同时想望天。
夜溪微微沉吟,想到空空之前异常,问:“万年一次的拜月节时呢?就是我上次来的时候。”
娑姈摇头:“万年一次的月华精髓对大人也有大用,想来在哪里吸收吧,更不会让人打扰。”
也是,万一修炼着呢被个莽撞的小妖打断走火入魔,岂不是呕死他十阶的心?
“当真没有法子找到他?”
娑姈心道,我也想找到他看看他抓了谁呢。摇头。
夜溪就叹气,一声接一声。
娑姈忍无可忍:“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胸好闷。
夜溪手一松,突然来了句:“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佳人是——”
娑姈沉默,夜溪直勾勾看着她不放。
“那是大人的亲妹妹。”
夜溪惊讶:“那兄妹俩的关系——”
“很复杂。”半天,娑姈又道了句:“妖不是人,恣意妄为一切追随本心,比如,你上次来对我还算尊敬,这次又是威吓又是吃豆腐。无妄之灾啊。”
细长大眼一眯,说不出是控诉还是诱惑。
夜溪心想,被这么一双大眼勾着,本不想吃豆腐也想吃一席了。
讪讪:“我又不是妖,拿我打什么比方。”
娑姈冷冷一笑:“妖性比你还变幻莫测,你——要小心。”
夜溪默了默:“谢谢。”
第九百二十一章 钓出来(三更,送给酒半疯亲)
“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佳人是怎么死的?”
娑姈幽幽一眼:“我不能说,一旦动那个念头我就会神魂俱灭。”
神魂里被下了禁制?
“那让佳人生孩子的男人是谁?”
她才不问佳人的情郎是谁呢,我爱你可我为他生了孩子的戏码还少吗?
娑姈不说话。
“是大人吗?”
娑姈仍是不说话,但眼神告诉夜溪:不是。
夜溪便放心了,不是就好。
“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娑姈木着脸:“不然如何?”
夜溪转身要走,娑姈伸着手:“等一下。”
“干嘛?”
“那个…人,我能见吗?”
“以后再说吧。”夜溪木着脸:“我连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娑姈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夜溪离去,忽然转身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吼。
“小心,收拾东西,跟老祖我出去散散心。”
夜溪独来独往能被她说一声“我的人”的能有几人?她一个一个排查过去总会知道是哪个。
夜溪找了个旮旯蹲着发愁:“怎么办?”
三只也没法子,都不知道人在哪,天大地大的。
“一点感应都没有。”
无归道:“不是单独开辟的小天地,就是他有什么手段隔绝任何窥探了。”
夜溪挠头:“十阶,大乘啊,怎没被不周山吃了去呢?”
不周山:当我傻呢,魔帝一现世就被我带走了,大乘和十阶大妖再无故消失,我岂不是等不到今天的天命人?
突然想到什么,夜溪问无归:“之前空空不是留了些血给你?”
无归才想起,去古沧江前空空身体异常,给了夜溪血,他保存在藤条里,当时靠着那血的异常在古沧江的结界上挖了个雷心玉小球,进而吞天推测出大阵阵基有雷心玉镇压,才便宜了火宝便宜了他们。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血早就没了。”
又没特意保存,他有洁癖的好不好,又不是夜溪的,用过之后自然销毁了。当然,对夜溪说就是血自己干掉了,没有了。
夜溪心头一动:“雷心玉的小球呢?空空对它有感应,会不会它对空空也有感应?”
无归一口吐出:“喏,在这了,没有不对劲儿啊,不然我不会没发现。”
淡紫色的玉球,其实有些像洋葱。指甲在上头又抠又挠,丝毫不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