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魄射影(27)

“好厉害!”爱加西想,“蒂法玛果然像传闻说的是黑色王牌,之所以被元老院晾了这么久,是因为她冷傲和不愿和伙伴合作的性格吗?”

“不自量力……你真的是这么以为的吗?”蒂法玛诡异地笑了,持剑从龙的四周绕过,龙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它的四肢被砍下,“没有用的,你的招数已经被我看透。”

“现在……我让你解脱吧!”蒂法玛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说,她举起剑毫不留情地将龙的头砍下。

“你是怪物吗?”龙被砍下脑袋前的最后一刻问。”

抱歉!我必须赢,这是我前来的唯一目标……蒂法玛扬起脑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爱加西等人靠近柱头,蒂法玛警觉起来,手里的剑泛出阵阵暗光,像是在呼唤同伴。“你们打算和我抢灵珠吗?”蒂法玛阴冷地问,还没等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她的剑已经插/向柱头的深处,晶状体适宜地分开两半,包裹银光的灵珠宛如空中的一扣蟾魄,她将灵珠攥在手里,灵珠不断发出淡黄色的光晕,爱加西等人眼睁睁地看着灵珠跳到蒂法玛的胸膛上,巧妙地和它融为一体。

“蒂法玛赢!好样的。”元老院长老彼得罗现出身形,原来他们一直躲在山冈上观看战况。

他露出嘉许的神色说:“蒂法玛!我们要嘉奖你!”

第二天蒂法玛被元老院三长老召见,阴暗的哥特式教堂内,三长老的座椅分次一字排开,长老们看着单腿跪在地上的蒂法玛说:“你很有才能哦!蒂法玛,不愧是当初作为NO.1被选**的剑士,只不过你太不稳定,一直让我们很头疼呢。现在你完成任务,元老院很高兴,将会赐予你符合身份的荣誉。但是我们有新的任务要委派你。这个任务也只有你能胜任。”

“只要需要属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完成军命。”蒂法玛清淡地回答,在权贵面前永远不会屈服的她,虽口里称臣,姿态永远那么清高。

哼,这就是实力吗?长老之一的皮亚罗冷哼,却问:“尤里达想必你应该对他熟悉不过了吧。”

蒂法玛一怔,“是的。他是我的老师。”

“很好!尤里达半年前脱离我们,盘踞在北方拥兵自立,并且拉拢了东方、南方的反贼与我们抗衡,原本我们御魔族是以除妖安定民生的组织,可是尤里达却污蔑我们是邪恶组织,并且与我们决裂,变成了令人头疼的魔王。现在我们委派你去北方游说尤里达,如果不行就杀了他。”

“杀了尤里达老师?”蒂法玛的心混乱地想,她老早就知道尤里达的事,因此她才会拼命拿下灵珠,为的是能够见到尤里达老师。

“杀了他?尤里达老师……”

蒂法玛缓慢地低下头半会,待她抬起头时眼眸子闪出无比的坚毅:“蒂法玛领命!”

“这样很好!蒂法玛!”三长老依旧不阴不阳地说。

蒂法玛走出元老院,她抬起有望向天空,想起半年前尤里达老师走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晴朗。

一天后,她仅仅带一把剑出城。

“你真的忍心对尤里达出手吗?” 范洛尔问,她一直知道在蒂法玛的心中,尤里达老师不仅仅是她的老师,也是她偷偷崇拜的偶像和暗恋对象。这件事其实很多人都知道。

“不论他是谁,叛徒就该肃清。”蒂法玛垂下双目,依旧冰冷地说,“服从命令是战士的职责。”

“是吗?”对蒂法玛冠名堂皇的话,范洛儿一点不相信。

“他是尤里达,我的老师。他是不可能轻易被/干/掉的,所以我也会全力以赴。”蒂法玛接着说,范洛儿从她那听起来平稳的语调中听出了悲哀。

范洛儿看着蒂法玛。想起多年前一群嫉妒蒂法玛才能的队友围住她质问:“你就是为了获得尤里达老师的夸奖,他的关注和微笑,才这么拼命的吧”

“蒂法玛,那么喜欢尤里达老师的你,真的能够下得了手吗?尤里达老师也不容易对付吧?!他割据北边一方,你一个人潜去会有危险。尤里达老师会不会顾念旧情呢?”范洛儿想。

“我将到达北方,会见尤里达老师。我们是御魔族,要好好守护住自己的剑。这也是老师和我的约定。”蒂法玛的身影渐渐模糊。一抹血红的残阳横在天边,好似在告诫人们一场从北方袭来的风暴即将来临……(完)

第26章 忽地笑

郁郁青青的大峡谷上架有一道彩虹,后山旁的池塘边常年潮湿,毛茸茸的绿草从不吝啬在这里生长。踏过绿草地,在林子的幽僻处生有一丛顶生的忽地笑,五六朵漏斗状的黄色花朵聚集在一根花键上,熏风拂过,忽地笑婆娑地抖动,看起来尤为可爱。一天叫做杜奕衡的俊美男子,披头散发地赶了一群鹅放养到池塘边,他手里捏了个酒葫芦,躺在山石上休眠,身上的青色袍子撒在一旁,口里喃喃:

“先梦有颜,

寤梦谓我。

素波扬之,

仰顾有我。”

他反复念了两遍,拎起酒壶朝口里猛灌几口,拖起摇摇晃晃的身体朝林子里闲踱,相交的密荫下好像有一丛植物。原来是初生的忽地笑。

“可怜的花草,孤独地生长在这里。难道是被万灵所弃?”杜奕衡扬长脖子哈哈大笑,他的眼帘垂下,一直紧蹙的细长柳叶眉得到暂时的舒缓,无可否认他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男子,从他的骨子里都有一些仙人的风骨。杜奕衡是隐居世外的隐者,24岁时任为太尉,贾氏父女把持朝政,他渐渐对政事失去了信心,一心向往出世,做起了世外闲散人。有传言皇后贾南风曾对这位翩翩公子产生过浓厚兴趣,将他引到后宫,以武力逼迫就范,杜奕衡宁死不从,因为他是当朝的名士,真的杀了他会在士族中引起轩然大波,贾南风虽好男色,却也知道其中厉害,便放了他去。

杜奕衡诗歌做得好,也是名痴狂的爱花者,他手抚花瓣,轻喃:“孤零零地在这山中,不如和我回家吧。”

他小心翼翼地挖起忽地笑,将它兜在怀里,种植在自家的院子里。尽管杜奕衡小心给花松土、浇水、摘叶、除虫、施肥,摆放阴凉地方,可是第二年的夏天花仍未开放。

杜奕衡失望地注视花朵很久,拎起酒葫芦翩然走进屋内:“连这花草也要抛弃我吗?”

半夜里好像有风呼呼地吹着,进而是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声。杜奕衡早起推开房门,忽地笑的花热烈地开放,花瓣上还沾有湿漉漉的雨水,他欢喜地跑近花的边上,仔细打量着花,喜爱异常。

花似乎知道他的心情,也跟着婆娑地舞动。锦簇的花团中间有一朵最大的花还未盛开,杜奕衡将脸凑近好奇地张望,花好像因为他的靠近害羞了脸。

“你要我等到何时呢?”他问。

花在他的追问下,缓缓开放。花的中央坐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她的脸上露有惊讶的神情,好似在怪罪别人打扰了她的清梦。

杜奕衡却被女子迷住,他看着她站起,娴雅地踏出忽地笑,女子的身型脩然变长,和杜奕衡一般的高矮:“长卧野山秋水间,本来好好的,你将我挖植栽种在你家,却总是扰我清梦。你要怎么赔我呢?”她捋直了衣物说。

“这是什么?”女子看见杜奕衡手里捏着的酒壶好奇地问。

“是酒。”

“喔,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呢?”女子没待他回答对杜奕衡手中握有的酒葫芦产生了兴趣,左右打量。

“可以喝的。”杜奕衡补充说。

女子浅尝一口,皱了皱眉头,一下又笑开了拎起酒壶一饮而干。

“好酒量!”杜奕衡对女子的率性连连赞赏,“从没有见过喝酒如此洒脱的女子。”

“我也没见过生得如此俊逸的后生呢!你比女子都要秀美。”喝干酒壶中的酒,头有些昏沉沉的女子说。

“姑娘怎么称呼?”

“我只是山涧的一株野花,没有名字。”

“‘湛湛露斯,匪阳不晞。’你出生的时候,全身好似沾上一片晶亮的雨露,就取名‘湛露’吧。”

女子没有回答,她一脸酒醉的酡红,手按发疼的脑门跳进花蕊中,留下痴痴发傻的杜奕衡。

湛露初尝酒之后连连赞好。喝得次数多了,对酒倒有些情有独钟,会隔个一两天从花里走出,大摇大摆地找杜奕衡讨酒喝,如此持续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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