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32)

“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老同学几年未见,想打个招呼而已。”

许皎皎松出一口气。

大家也都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回去时,众人都喝了酒。

有的各自有司机来接,有的有男朋友来接,有的就搭个便车。

乌叹有意撮合,把盛寒拉到宁焰面前,

“焰哥,大晚上的,盛寒你负责送回去。”

“我都行,”宁焰右手插兜,话语一转,“得看盛寒愿不愿意了。”

盛寒勾起唇角,挂出一个笑,“多谢你了。”

众人的回去都有着落,唯独落下了常静思。

她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许皎皎见了,嗓门提高:

“思思谁顺路送回去呀?宁焰,刚刚你说住潋滟浮天,思思跟你顺路,不如你送她回去好了。”

宁焰还没说话,伍峰就先白了许皎皎一眼,乌叹则是立马说道:

“我送思思回去,送漂亮女生回家,是我的荣幸。”

说着还打开了后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静思低头咬唇,撩了下头发,弯身上了乌叹的车。

乌叹冲宁焰使了个眼色,又意有所指地看向盛寒,随后则钻进了副驾驶。

从浮生酒店到潋滟浮天,周放开车,存在感几乎为零。

盛寒问他:“你怎么又过来了?”

直到临走时,他依旧是兴致缺缺的模样。

宁焰答非所问,“我装得像吗?”

“什么?”盛寒不明白。

宁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你一直试探的,高中的宁焰,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你还满意吗?”

一连两个问句,里面掺揉着凉丝丝的嘲讽之意,目光越逼越近,嘴唇翕张,噬取着盛寒面前稀薄的空气。

他的语气、语句,盛寒的心在胸腔里跌宕起伏几下。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消失,所以才这么做。”

看到了他脆弱的情绪,但又被他忿然作色模样刺痛,语气变得有些冷。

“你的试探不可能有结果。”

语气落寞,所有的力气仿佛泄空,他靠在椅背上,双眼闭上,但眼皮颤动不止。

“我以女朋友的身份去见你,可你却人间蒸发了,到现在,连解释也没有,你的消失就是理所应当的吗?”盛寒被他的疏离挑起高涨的情绪。

闻言,宁焰眼皮颤动,嘴唇翕张几下,最后沉重地紧抿着,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头偏向另一侧。

第25章

小风吹着,夜里又转凉了。

潋滟浮天的庭院灯盏光芒亮如白昼,驱散着四周紧逼的黑暗。

温姨终于回来了,周放给她发了消息,她提前将灯打开了。

宁焰下车,盛寒跟在后面。

从车库出去,走进庭院散着光亮的大理石小路,直到上了二楼,他往左侧走,经过走廊和书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盛寒定在楼梯口顷刻,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门板合上,隔绝一切。

自从聚餐结束,两人不欢而散,近十日的温存如同黄粱一梦。

宁焰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公司,偶尔回来,两人面对面撞见,他也视若无睹,径直走过。

盛寒只能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天,宁焰回了一趟。

他脸色淡淡的,仿佛带回一身倦怠,几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些。

从玄关进来,路过客厅,有一扇门能望见餐厅的景象,盛寒正抬头,便瞥见了他归来的模样。

盛寒低头,接着用餐。

他转头,接着上楼。

温姨在后边叫住他,说:

“宁先生,外边有女士要见你。”

温姨见盛寒在场,眼神闪躲着,有些犹豫,但都已经说出口,也不好再收回,只能接着说:

“是个叫余似影的人。”

宁焰颀长若树的身形微顿,凝滞片刻后,启唇道:

“让她进来,带她来书房。”

末了,看向盛寒,

“你回避一下吧。”

盛寒捻着勺子的手僵在空中,而后点点头,

“好。”

这一瞬,如同是他那幅宝贝的色彩灰白的画,以及那段避讳不谈的过去,又一次在心底埋下了一根刺。

她只要一天和他在一起,就总是拔不掉。

利尖深入娇嫩的皮肉,痛楚和在乎是无法释怀的。

只能宽慰自己,余似影同是演艺圈的人,若自己被撞见,那被她曝光出去将彻底瞒不住这段关系了。

为了避免和余似影见面,她到厨房帮温姨洗碗。

温姨上楼送了两杯咖啡,下来后,见盛寒在厨房。

语气带着安慰,说:

“寒寒,你可别多想,那位余似影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她肯定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来的。”

盛寒淡笑,拿干抹布拭碗的动作停了下来,说:

“温姨,我没有往男女关系那方面想歪。”

余似影的年龄明显是能做长辈的人了。

温姨觉得欣慰,

“你没想歪就好,余似影刚才直接叫宁先生的名字,她……该不会是宁先生的亲戚?”

她上楼送咖啡时,见余似影称宁先生为“宁焰”,一开始并未告诉盛寒,是怕她多想。现在见她没有多想,就说了出来。

盛寒闻言,点头边说:

“也有这个可能,总觉着宁焰和她的眉眼有些相像。”

顿了顷刻,语气有些落寞,

“我其实……觉得他不信任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想让我知道……”

不管是八年前他消失的原因,还是如今他和余似影的关系。

“或许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喜欢了呢?喜欢到害怕你会厌恶他过去的样子。”温姨说。

接着,温姨又天马行空地猜测,

“或许那个余似影不是个良善的人,她心肠歹毒,宁先生为了保护你,才想把你藏着不让她见到!”

她只想全力撮合他们小夫妻的关系,也不知道有没有抹黑余似影。

盛寒嘴角抹出一弯笑,“怎么可能啦。”

同时,心底微微疑惑,

“宁焰他……他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三年多以前,宁先生回国起,我就一直这里帮忙,听老先生说过,宁先生他……有过轻生的念头,所以让我格外关注宁先生的情绪。”

曾经那样热烈如火的人,怎么会有轻生的念头?

听过后,太过惊愕,手里的白瓷盘蓦地滑落,摔在地板上,瓷片碎裂四溅的脆响声令她反应过来。

难怪他要和徐闻切医生来往。

她原先一直以为宁焰只是轻微的心理压力问题。

“为什么?”她喃喃而言。

温姨叹息着摇头,

“具体的原因,老先生和宁先生都没说过,我也没问过。”

其实,前年十二月份圣诞节那场车祸,温姨一直觉得心悸,猜想会不会是宁先生想不开才撞上护栏。

但在去年,宁先生出院后,和寒寒领证之后,有了显见的好转,不再是之前那样像个机器似的拼命消耗自己,仿佛无念无想,随时便能随风离去。

所以,她也就不再提车祸的事情。

二楼书房。

余似影呷了半口咖啡,悠然地说:

“怎么样,我的要求你考虑好了没?”

宁焰冷淡的眸色看她,眼里满是陌生的意味。

她放下咖啡,语气陡然拔高了些,

“你别忘了,当初是因为谁我的事业才陨落的,现在,想要你给我做点投资,过分吗?”

空气是哀寂的。

“最后一次。”

撇开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已经失望透顶。

余似影得到想要的,优雅起身,随口说:

“照顾好自己。”

声音没变,长相也没变,就是多了层虚情假意,天花板的灯光镀在她脸上,仿佛是她这出戏的灯光道具。

余似影离开后,盛寒从厨房出来。

撞见宁焰,他已经洗完澡,穿着见宽松的米色卫衣,裤子是墨黑色休闲款。

热气氤氲后,脸上的白有了红晕,发丝和睫毛都是微润的,他身上更有些烟火气了。

宁焰立在原地,一时没有开口。

一瞬的视线相汇,空气凝滞了片刻。

她越过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上次高中同学聚会后,宁焰的情绪浮现剧烈抗拒,他对有些回忆是避讳和厌恶的。

这次,盛寒收起内心的好奇,没有再询问或试探他和余似影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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