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3)

老爷子很宠他唯一的孙子,盛寒也算沾了宁焰的光。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老爷子让周放处理,而周放是宁焰的助理,算是人人皆知,陈列也不例外,自然会误认为是宁焰的令。

她还一直以为是宁焰帮的忙。却没想到,背后下令的人是爷爷,出声的周放,到头来,她是沾了宁焰的光。

像荡秋千似的,急速落下时,心很慌茫。

她及时刹住,

“是啊,也对。”

狐狸的电话总是很及时,她接起电话,站起时,椅子划过地面,蹭出刺耳的响声,她仿佛没听到,急于往楼上去。

电话那头,狐狸正在训谁,冒了几个脏话,才转而对她说:

“导演联系我了,让你再去试次戏,再做决定,早上九点,我来接你。”

这部电影片名定为《蛮横》,早在上个月,盛寒就试过几场戏,入选了,昨晚和陈列也是在谈这部戏。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试戏,和她一同竞争角色的还有一人,今天过后,就能拍板了。

“好。”

她上楼收拾东西。

盛寒走后,宁焰也离开餐厅。

餐桌上,留下一个早就空了的咖啡杯。

盛寒换下宽松的棉质居家服,套上高领针织衫打底,外面一件质感极厚的浅色大衣,想了想,还是没穿秋裤,只穿了条牛仔裤,衬得腿笔直修长。

离开时,又是鸭舌帽子和口罩遮盖,她原先寂寂无名,是不用这些伪装的。

但前段时间,她的一部民国剧爆火,她在里头演了个蛇蝎心肠的女二,各式旗袍勾勒身形,加上媚眼如丝,令人又爱又恨,知名度暴涨。

从那之后,在路上免不了被认出来,盛寒戏外冷清寡言,不善和粉丝交流,因此,便层层伪装,免去这些尴尬。

盛寒和宁焰领证已经有半年多了。

但和她相熟的人都不知晓这件事,自然也不知她住在潋滟浮天,仍以为她家还在长澜街。

宁焰也未曾对外界说过两人的婚姻关系,久而久之,都形成了隐婚的共识。

长澜街有一套老屋,是去世的父亲留下的,她偶尔也会回去小住。

不过,里头太冷清,没有温姨絮絮叨叨,她通常住不了多久便回来了。

狐狸说去接她,意思自然就是去长澜街接她,所以盛寒要先回去一趟。

从小楼走出潋滟浮天,要近半个小时,出租车只能约在外面,没有屋主的卡,进不来。

她有先见,穿的平底鞋,就是湖风撩得人怪冷。

没走出多远,一辆黑色轿车在脚边停下。

车窗打下,露出周放一张五官平平的脸。

“盛小姐,上车吧,送你出潋滟浮天。”

周放是宁焰的助理,刚认识她时,语气尊敬地,叫了声宁太太。

后来,当着宁焰的面,再没这么叫过。

宁焰对这段婚姻,一直都是淡然的。

盛寒甚至认为,他心底是抗拒的,因此才对那个称呼如此忌讳。

盛寒的目光划过后座,看不透里面情景。

“谢谢。”口罩下的声音有些闷。

拉开车门上去,整个人暖和了许多。

旁边坐着宁焰,额前的墨黑的发盖住了冷峰眉,眼睫毛卷长,鼻子高挺,侧脸弧线很流畅。

单从侧面看,他还是一副夏风般温暖的模样。

他未出一言,依旧安静端坐着,眼眸注视着窗外一转而逝的湖景。

盛寒收起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坐好后,从包里拿出一杯姜茶,喝了几口。

这是临走前温姨塞给她的,现在还冒着热气。

车窗外,风吹碧水,涟漪漾漾,湖景一幕接一幕。

五分钟后,窗外映入一条马路,车快要驶出潋滟浮天了。

宁焰忽然问她,

“你去哪儿?”

她咽下一口茶,说:

“长澜街。”

“先去长澜街。”这句话是对周放说的。

宁氏集团大楼和长澜街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她想说自己约车也挺快的,免得绕路,耽误他时间。

但周放应的飞快,“好的。”

她只好作罢,低头喝茶。

车内的暖气似水缓缓涓流,连带着空气也平缓许多。

手机铃声打破沉寂的空气,盛寒看了下来电,是老爷子。

“爷爷。”她接起。

“寒寒啊,昨天那个导演没有为难你吧。”宁庆略显苍老的声音很和蔼。

“没有,谢谢爷爷。”

“一家人谢什么。”宁庆仍然中气十足。

昨天,周放陪同宁焰在墨白餐厅约见一个宁氏集团的客户,撞见盛寒后,再稍微一打听,和盛寒同一个包厢的竟然是陈列。

陈列食色,是娱乐圈有目共睹的,周放立马向宁庆汇报了这事,以防万一。

她握着手机静静地听着。

“寒寒,你晚上有安排吗?”

“暂时没有。”早上狐狸给她发了一份行程安排,她认真回想了一下,继而说道。

“那你陪焰焰参加个宴会,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你陪着他,也好看些,否则以他的脾气,肯定又是周放那小子跟在身边,又少不了一些莺莺燕燕要围着他,也惹他心烦。”

盛寒沉默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宁焰,他仿佛没睡够,靠在椅背上小憩。

“他知道吗?”

“一会儿就知道了,他不答应也得答应。每回宴会过后,都有场上朋友来问我,焰焰有没有女朋友,”

宁庆说起这个,还有些气,

“他们的孙女是嫁不出去嘛!我每回跟那些老头儿们解释啊,说我家孙子连老婆都有了,他们个个都不信,说我在敷衍他们,我真想怼死他们这些人!”

说着说着,宁庆忽然叹出一声气,

“也怪焰焰,他太少把你带去外边。”

盛寒牵起嘴角,敛眉淡声说:

“这样也挺好的啊,我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好什么?你今天就陪他参加城北的晚宴,好好宣示宣示主权!”

盛寒淡笑,她对于宁焰哪里来的主权。

不过,宁庆向来直言快语,常和小辈们玩笑,她也不反驳,只是答应下来,

“好,我会去的。”她应道。

果不其然,她刚挂下电话,宁焰那头就接到了宁庆的电话。

他没插话,只是听电话那头的宁庆说了一大通,最后回了个“嗯”字。

回到长澜街,整条街的建筑有些密集,高低不一地错落,街边各式早点铺撑起布棚,冒着丝丝白烟,行人打包了一笼包子,骑上小电驴。

长澜街大概是华敛城仅剩的老式街景。

老屋所在的那栋楼,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式,外边墙体有些斑驳,物业翻新了好几次,墙皮还是掉,没有电梯,盛寒走楼梯上了四楼。

拿出钥匙片开门,被里面的杂乱吓了一跳,布艺沙发被移了位置,上面攀着陌生的外套、毛衣,地上有各种食物的残渣、餐盒,暖气也开着。

她怀疑进了贼,惊疑后定神,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话,点个收藏呀,或者在评论区和我唠唠嗑也好,单机存稿好久,超想知道你们看了之后的意见或者疑问

第3章

正摁下三个报警数字,却见里面的卧室出来个人,像是刚起床,还穿着睡裙,粉色带蕾丝的款式,素颜下,眼角有难掩的细纹。

但声音却很柔很清亮,

“寒寒?”

是林玲,盛寒看清是她,收起了手机。

“妈,你怎么来了?”

“妈妈想你了嘛,你怎么这些天都不在家?”

盛寒小时候很早就自己当家,养成个寡情的性子,对林玲也不亲近。

因此和宁焰结婚的事也没告诉她,林玲再婚搬去了湛风城,几乎不回长澜街老屋,所以也不知道盛寒不在家其实是因为住在潋滟浮天。

“我在外边工作。”她胡扯的时候,脸上依旧淡然如常。

林玲还想摸她的头,被盛寒习惯性地侧了一下,躲开了。

林玲见状,扁了下嘴。

离九点还有半个多小时,盛寒脱下外套,去厨房穿上围裙,拿了脏衣篓,将沙发上衣服捡起装进去,放到洗衣机里洗。

林玲随手拧开她放在桌上的杯子,问道:

“这是什么?”

盛寒正在扫地,随口回了一句,

“姜茶,祛寒的。”温姨知道她畏寒,特意为她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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