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莉，你懂不懂什么叫老师？不懂你给我回学校再学习。”李军闵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说：“换人，换人。杨莉你给我一旁冷静一会来再拍。”
杨莉知道自己没在状态，不敢多言，立马去一旁调整。
李军闵翻了翻剧本，看了看现场的人，喊道：“李梓涵，你去。”
庄梓航惊了一下，再看镜头下看她的顾恒，心紧了紧。
“别多想，按照你平常的来。”杨彦拍了拍庄梓航肩膀，“相信你能做到。”
庄梓航本想说句“你太看得起我”，可是看见李军闵投来视线，只好进入拍摄场地。
“你们两个，演两场戏。一场戏是顾恒你鼓励李梓涵的场景；另一场是挑选一个台词片段，简单对戏。”
庄梓航听完，再看身边看他的顾恒，尴尬地笑着：“顾老师，请多指导。”
顾恒标准一笑：“彼此加油。”
这是顾恒对所有演戏对手的鼓励，所以观看的人没有觉得奇怪。
庄梓航也没有去想，只是生呼吸一口气，便在李军闵喊“开始”后，入戏。
第一幕的鼓励画面，就是很简单的一个练习场景。如果对手不是顾恒，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个难场景。
可众人看见顾恒，再看新人庄梓航，没几个看好的。
而事实，庄梓航在和顾恒对话的时候，确实除了差错。
“对不起。”李梓涵主动喊停，侧身低头，“对不起，导演，可否重新来过。”
李军闵觉得庄梓航很有意思，他还没喊停，自己就先喊停止，倒是和顾恒演戏有点像。
顾恒也对庄梓航突然喊停止有些意外，却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很平常问一句，“要不要休息再来？”
“多谢顾老师建议，不需要。”庄梓航直视顾恒，浅笑说：“我们开始吧！”
第二次入戏，庄梓航狠投入，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完美表演出一个学生虚心学习的样子，稍稍惊讶了外面的李军闵和其他人。
“竟然能抗住顾恒的气场，这女孩天赋很高。”李军闵看向一旁的王倩，“你从哪招来这么厉害的选手？”
王倩指着身旁的杨彦，“他推荐来的。”
杨彦浅浅一笑，“看他演技不错，就让他试一试。”
“你推的人我信得过。”李军闵看向庄梓航，“看看下面这一场表现如何。”
杨莉本来就不喜欢李梓涵这个新选手。结果，现在不仅获得李军闵称赞，还是杨彦推来的！
杨彦是谁，连续三年电影节热门导演人选之一，虽然还没有拿过最佳导演奖，可拍摄的作品还是拿过最佳影片。
还不到三十岁就有这样的荣誉，之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可是谁都清楚，杨彦找的人重来都不会差。
“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对的台词好像是《九琴传》里的。”
杨莉回神看向舞台上对台词的两人，正在兴奋对戏！
“傻瓜，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顾恒温柔地说道。
入戏的庄梓航害羞偏头，“宋大哥你可不能骗我，我……我会等你回来。”
很简短的几句台词，却把九琴传男女主完美演绎出来。
要不是两人穿着现代装束，一度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九琴传画面再现。
“停！”李军闵站起身，拍了拍手，“很好，这一场过了。”
庄梓航听见过了两字，吐口气看向盯着他的顾恒，问：“顾老师有话要说？”
顾恒侧身丢下一句，“表现不错！”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把现场所有人都震撼了。
哪怕是庄梓航本人，此刻也心跳加速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表现不错！
这是顾恒在表扬他的……演技？
不不不，也许只是一句平常心鼓励，根本没有其他意思。
“你见过顾影帝表扬过新人没有？”
“没有，至少在云艺我没见过！”
“……”迎接一群炙热视线的庄梓航赶紧离开拍摄点，走到角落叹息。
“被顾影帝表表扬的感觉如何？”
庄梓航无力地看向杨彦，“杨哥，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开心。”
“我当然开心，毕竟我可是第一次看见顾恒表扬一个女人的演技。”
庄梓航知道杨彦在打趣他，翻个白眼，转身丢下一句，“我去一趟卫生间。”
离开摄影棚的庄梓航走到卫生间门口，选择了女厕进入。
上完厕所，出来洗手完毕的庄梓航回去的时候，看见杨莉站在侧墙说话，好奇地偏了偏头。
“顾恒，你从来不会表扬一个女人，你是不是……”
“如果你只是说这些，就没必要浪费口舌。”顾恒说完就转身走人。
杨莉赶忙拦住，“顾恒，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她到底哪里好？她有我出名，有我这么爱你吗？”
躲在墙角边的庄梓航听了杨莉的话，身体打了个冷颤，心中吐槽：果然自恋不分男女。
庄梓航再看黑着脸的顾恒，突然心疼起顾恒。
长得帅，能力强，还有钱，人缘好的国民老公级别。
这样的人每天每时都会遇到各种自恋、奇葩，没有爆发已经不错了。
庄梓航想起自己和顾恒的初遇，换个角度思考，也理解对方生气与讽刺。
每天要面对一群女人，还有人闯入自己的休息室，是他的话，准发火。
……
等等，他这是心疼顾恒转变了思想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听墙角！”
庄梓航惊吓回头，看见是黑着脸的顾恒，退后一步心虚说：“我在……我在这里休息，听什么墙角！”
“休息会选择躲在墙角边休息？”
“……”庄梓航撇眼，“我喜欢。”
顾恒盯着眼前有些紧张的女孩，想起刚刚对戏的场景，转身走人。
庄梓航看着顾恒的背影，很是意外对方竟然没有讽刺他，眨了眨眼，喊道：“顾恒！”
顾恒停下，回头，“有话快讲。”
“……”庄梓航心中骂自己喊什么喊，脑中快速想了想话语，最终选择顾恒转身时说：“顾老师，之前……医务室的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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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对戏，被表扬了，嘿嘿。
最后还是感谢了，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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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庄梓航从没想到，说句谢谢竟然会这么尴尬、心虚。
他又没有做亏心事，就是正常感谢，干嘛心虚！
庄梓航抬眼望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盯着他的顾恒，立马绷紧神经。
顾恒打量了一下紧张的庄梓航，微微浅笑：“原来你会说这两字！”
庄梓航：“……”
“我以为你不会说，还需要我教你！”
“……”好不容易积累的好感瞬间从庄梓航心中抹去了，不爽地说：“谁稀罕你教！”
顾恒盯着庄梓航那气鼓鼓的样子，脸上第一次露出不同于职业的笑容。
浅浅的笑容不多，却足够让庄梓航忘记离开。
顾恒没有去关注庄梓航脸上表情，只在对方停在原地不走之时，背对说了一句，“继续努力。”
如果之前在摄影棚那句表扬是因为职业上的一句鼓励话语，那么现在这句鼓励，是什么？
一个人单独对另一个人说‘继续努力’，这不就是间接认可？！
庄梓航很惊讶，完全想不到顾恒会认可他，明明前一秒还在笑话他？
……
庄梓航想起顾恒刚刚说话的表情，耳根瞬间发红，闭目摇头。
不能上当，不能因为对方突然对他客气了就改变了想法。
庄梓航努力不去想顾恒的好，安安静静地回到摄影棚。
“你这个卫生间上的有够久。”杨彦走上来小声问：“是不是和顾恒聊天去了？”
“……”庄梓航瞄了一眼正和李导说话的顾恒，轻咳一声，“聊了几句。”
杨彦惊愕，“你们……”
“杨大哥，我还要拍定妆照，先去换衣服了。”庄梓航说完，赶紧去换衣间。
杨彦愣了一会，再把目光落在看向换衣间的顾恒身上，嘴角上扬，“好像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