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终会有人为你而来(4)

那大概是她第一次和张起灵的世界有交集。

张起灵和一个戴黑眼镜的人下一个凶墓,恰巧司云汀那天云游到那个地方,发现那个墓里邪气很重。

她就找到了一个盗洞,进到了墓里。

结果刚一进墓就看见黑眼镜和张起灵正在被两只凶尸缠身,周围熙熙攘攘的全是怨灵。司云汀被这仗势惊得倒吸了一口气,拿出黄符,操控着它们飞了出去。

那两张黄符一贴到凶尸身上,凶尸就立刻抽搐起来,没过多久就彻底成了一具死尸,一动不动。

张起灵和那个黑瞎子并排着看她,张起灵问:“你怎么在这儿?”

司云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千纸鹤,一边说:“这里的阴气太重了,铁定要出事儿,我过来看看。谁知道会发现你们。”

她招了招手,墓里面的魂魄全都朝着她手里的千纸鹤飞了过去,大约两分钟后,墓里的温度上升了些许,千纸鹤们躁动不堪,摆着翅膀想飞走。

司云汀感受了一下墓里的阴气,对两个人笑道:“好啦,现在没什么事儿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她的身影凭空消失,回到了道观。

后来她就总能看见那个黑瞎子,也算是明白了张起灵为啥隔三差五出去一趟,偶尔回来就是一身伤。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哎呀,那十二年说不定他也是做这种事儿去了,然后中途被什么事儿耽搁了一下。

浮沉之中恍惚听到有人叫她,司云汀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张起灵俯身看着她,眼底是一片淡然:“吃饭了。”

司云汀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哦……”

胖子的手艺挺好,这顿饭略显清淡,估计是为了照顾她这个病人,饭后半个小时,吴邪拿了几粒药和一杯水出来,司云汀沉默着看了一会儿,一口全吞了。

胖子说:“豪气!就喜欢你这种一口干的,多爽快。”

司云汀吐了吐舌头,说:“这是我五十年来第一次生病。”

吴邪和胖子都愣了,好半晌,吴邪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司云汀笑眯眯:“大概比你奶奶要大吧。我活了一百多岁了。修仙之人,延年益寿。”

胖子呢喃:“得,我以为你是最小的,合着现在可能天真是最小的。”

司云汀:“啊。”

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司云汀本身身体恢复能力强,基本睡一觉就没什么毛病,又吃了药,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热了,把围巾和大衣脱下来,伸了个懒腰,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于是她走出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小师妹,哭哭唧唧地跟她抱怨:“大师姐,你养伤好了没有啊!师哥他天天欺负我!而且小猪都要把我们家的存粮吃完啦!”

小猪是她给那只凶兽取的名,原因是那只凶兽安静下来后跟只猪一样胖,睡觉的时候还特别喜欢打呼噜。

司云汀笑道:“跟你师哥说,明天我就回去一趟,给你做顿饭我再回来。”

小师妹雀跃地应了一声,又讲了些近日以来发生的事儿,才念念不舍地挂了电话。

司云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转身回去。

铁三角酷爱泡脚,这会儿一人一个泡脚桶,排成一排晒着太阳泡着脚,司云汀看了看吴邪,走进厨房里融了几粒补身子的丹药给他们泡了杯饮品。

常年下墓的人,阴气入体,磨损内脏,既然他们现在不出去了开始养老,那就好好养着,把身体养好,省的老的时候真的一大堆毛病。

司云汀把头发拢到耳后,拿了个托盘,把四杯水放上,端出去一一发下。

第4章终极

灵灵出门找张起灵去了,司云汀换上道袍,直接去了道观。

道观门口站了个小姑娘,一身道袍,腰间别着一把佩剑,站姿笔直,双手环胸。

司云汀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扭头,眼睛一亮,立马跳起来抱住她,双腿环住她的腰:“师姐!!”

司云汀托住她,推门往道观里走,边走边问:“吃早饭了吗?”

司云初晃荡着脚丫子:“没有呀。”

二师弟司云深立在大厅门口,见两个人连体婴一样进来,也不惊讶,只淡淡道:“大师姐。”

司云汀走过去摸摸二师弟的脑袋,又拍拍司云初的腰:“师父呢?”

司云深说:“还没起。”

小猪甩着细长尾巴从屋内走出来,蹭到她脚下“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

司云汀把司云初放在小猪背上,一边撩起袖子,一边道:“我去做饭,云深你把师父叫起来。”

司云初问:“需要我帮忙吗?”

司云深冷漠道:“炸厨房的时候需要,现在不需要。”

司云初:“……哥!”

司云汀笑着摇摇头,走进厨房。

早上八点半,玄妙道长被自家二徒弟从床上拎了起来,一脸懵逼地坐在了餐桌上,小猪坐在他旁边,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臂。

司云汀端着一锅香菇鸡肉粥走了出啦,又把两盘小吃放下,这才去洗了手重新坐下。

道观还没有开门,前来求事儿的人也不多,司云汀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享受着这惬意的早晨。

玄妙道长却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老祖让你没事儿去长白山走一趟,她说天道有点事,让你解决一下。”

司云汀眉头一挑:“天道干嘛不直接来找我?麻烦老祖做什么。”

玄妙看了看天:“啊,大概是你最近住的地方有点偏远,它都懒得去找。”

司云汀“呵”了一声,天边闷闷地打起了雷,司云汀撇嘴:“有本事你别打雷,自己去处理了。”

头顶轰隆隆一声。

司云汀说:“你劈下来吧。”

一道惊雷炸响在她头顶,上空隔着几百米的地方一道闪电凌厉。

在座的各位对她这种挑衅行为已经熟视无睹,把最后一口粥喝完,司云初收拾了碗,对司云汀道:“师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司云汀想了想:“我找到他了,可能不回来了。”

玄妙的碗掉在了地上。

“你找到他了?”他问。

司云汀:“嗯。”

玄妙的胡子抖了抖,他低下身子把碗捡起来,放进已经空了的锅里。

司云汀眯着眼睛:“师父?”

玄妙看了一眼天:“你知道张家吗?”

司云汀没有说话,玄妙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们是天道的守护者。他是最后一任张起灵,也是天道在人间的代表。这一次的十年青铜门动荡,没有发生……”

“他走的十二年里,有十年在守青铜门?”司云汀冷着脸,“你全都知道。”

玄妙看着她:“我叫张敬义,是张家外家人。”

他脱下一直戴着的手套,伸出右手,于是司云汀看见,他的食指和中指奇长,不似正常人。

……

长白山青铜门。

人面鸟盘旋呼啸。

这浩大的场面司云汀根本懒得去看,她停在这扇巨大的青铜门前,双手结印,推出,青铜门轰隆隆地向内打开,往里是一片黑暗。

司云汀走进去,一路上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她可以听到自然山水的声音,可以听见人世繁华的声音,也听得见神明鬼怪的声音。

人类的历史从远古逐步走来,步履坚定缓慢,时光往前流逝,山崩地裂,神明大怒,鬼怪肆意,人间炼狱。

司云汀负手悬于黑暗之中,万物在她身边成长,她突然看见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孩,眉眼之间隐约能瞧见未来的模样。

司云汀看着他从咿呀学语到出口成章,从只会在垫子上爬行到身材挺拔行走自如,从小冬瓜成长为能够被人依靠的人,从天真无邪到工于心计,他带着三代人的希望,每一步都走得鲜血淋漓。

她还看到一座雪山,从这座雪山里诞生了一个坚韧冷然的生命,他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成长,在记忆的大海中浮沉,在时间流逝中背负着沉重的历史。他的每一次回首都只能看到身后漫无边际的空白,每一次抬眸都只能看见漫长的黑暗,他的身边来来回回很多人,有人擦肩而过,也有人陪他走了一段路,然后归于空白。

直到他遇到两个人。

司云汀突然之间知道了好多,百年前她认识的那个手握重权的长沙布防官,那个清朗如明月的梨园戏子,那个温润如玉怀里抱着三寸钉的年轻男人,那个飞扬跋扈眉眼之间明艳如阳的高傲女人,那个矜持文雅笑容满面的执棋后辈,还有她一生的挚友——那个啰啰嗦嗦胆小如鼠成天念叨着天道长什么样的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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