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终会有人为你而来(30)

胖子道:“是下一个一分钟,还是每个一分钟?”

司云汀歪了一下脑袋:“倒数一分钟。”

“什么时候开始倒数?每一分钟都倒数?”

司云汀干脆和他争辩起了“一分钟论”。

张起灵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沿途风光也就那样,来回看腻了,今年却添了点新鲜东西。他扯了一下司云汀,道:“下雪了。”

“下雪了?”胖子有些惊讶,“这儿都下雪了?”

司云汀看看天,伸手出去,没多久手心里落下一簇雪花,细微的,下一秒就会融化。

“今年的冬天好冷啊。”她低声说。

街道上人有些杂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是一副兴高采烈又烦躁的模样,兴高采烈马上回家马上可以休息,烦躁马上就要面对三姑六婆马上钱包透支。

司云汀买了一糖画,对张起灵说:“以前在长沙的时候,我每一次带你出来逛街你都要买糖画,买了又不吃。”

张起灵看她,问:“为什么?”

司云汀耸耸肩:“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猜你就是买的好玩,或者想要带回去给谁吃。”

尘封的记忆掀开一角,张起灵在恍惚的人声中听到一个少女说:“我喜欢吃糖啊。”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点理直气壮的撒娇:“可我没带钱,你买一个给我好不好,我回家就还你钱。”

记忆里的青年沉默地付了账,少女挑了一个凤凰模样的糖画,笑嘻嘻地走在他身边,扯着袖子喊“哥”。

后来她总不带钱,后来他总买糖画。

张起灵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轻轻地捏了捏。

“最后都被你吃了。”他低声提醒。

司云汀缩着脖子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他拿着个糖走在大街上又不吃,她肚子饿了,自然是吃近在眼前的东西。

干笑了两声表示这个话题不适合再讨论,他俩亦步亦趋地跟在吴邪和胖子身后,全程被当做移动的置物架。

年货杂乱又多,瓜子坚果糖饮料杂七杂八地买了一大堆,胖子还买了一只乌鸡,说什么想喝乌鸡汤,拎在手上大摇大摆的,好不威风。

他们中午在一家小饭馆里吃的,饭馆里的饭跟馊了似的,又硬又难吃,菜也炒得有点焦有点甜,估计是把糖当成了盐,他们吃了两口就集体罢工,赶快付了钱,上街上买点小吃垫垫肚子。

采购一直到了下午三点,整整一后备箱的东西,司云汀还贴了张无限延伸符,由此可见这一次采购有多么恐怖。

上车后司云汀就往张起灵身边靠,手悄悄塞进他口袋里取暖,见他没反应,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从城里回乡下的路又长又颠簸,司云汀走了一天了也困,放了没一会儿,手收回来缩进袖子里,靠着车窗,把脸埋进围巾,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脑袋时不时不轻不重地磕两下车窗。

张起灵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个人,侧身将司云汀捞过来放平,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一手盖在她眼睛上,继续看着窗外。

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两个人皆是一阵“啧啧啧”。

第26章投怀

大年初一,四个人在家里瘫了一整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司云汀颇为满足地说:“这是我梦想的生活。”

胖子道:“你也就这今天一天能够享受一下了,接下来,你就会感受到什么叫做长辈的力量。”

司云汀一下子没弄明白,然而到了第二天,她就清楚了什么叫做长辈的力量。

来的客人很多,都姓张。张海楼打量着她,开口问道:“这位,是不是就是失踪已久的族长夫人?”

司云汀一脸淡定:“是啊,我叫司云汀。”

张海琪把手里的礼品盒放下,过去和张起灵打了个招呼就站到院子里,她穿着一身旗袍,外面披了一件绒毛大衣,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都是成熟女性的风流韵味。

司云汀把目光从张海琪身上移回来,眨眨眼,看着小张哥,小张哥看着她,说:“其实我不太知道怎么和族长夫人说话。”

司云汀问:“那你知道怎么和族长说话吗?”

小张哥诚实回答:“族长他一般不理我的。他只会嫌我烦,然后叫我回乡下。”

司云汀:“……”

张起灵看他一眼,又有一种叫他回乡下的冲动。

海外张家这几年陆续回来,到吴邪那儿做登记,司云汀清点着人,一个一个地认,吴邪就说:“你不认得也没事儿,反正小哥到现在一个都没记住。”

司云汀苦大仇深:“就是因为他没记住所以我才记,不然以后碰上了不认识多尴尬啊。”

张起灵默默看吴邪手里的本子,两秒钟之后看向天花板。

有人帮忙记,为什么还要麻烦自己。

初三的时候黑瞎子来了一趟,拎着一袋吃的,进门先把东西往地上一放,然后拖张椅子过来坐下,翘着二郎腿道:“这路是不是该修一下了?我骨头都快颠散了!”

司云汀从厨房探出头:“我小姑姑呢?”

“你小姑姑还等着你去看她。”黑瞎子道,“她说她回伏门了,叫你去的时候把你相好带上。”

司云汀“哦”了一声。

临近晚饭的时候,解雨臣带着霍秀秀进门,解雨臣一见屋里坐着的司云汀,先是一愣,然后挑起了眉头:“您这是?”

司云汀摆摆手:“养老。”

霍秀秀坐在她身边,打听她的名字,和她说话。

吴邪有点奇怪,拉了解雨臣问道:“你们认识?”

解雨臣道:“二爷还在世的时候,她来看过几次,就连二爷的葬礼,也是她一手包办的。”

“秀秀,帮我端一下盘子。”司云汀招呼道。

霍秀秀应了一声,钻进厨房里,过了一会儿端着两盘菜跟在司云汀身后出来,这几天的饭菜品类异常丰富,叫人烫破了嘴也不想吐出去,直往肚里咽。

来的人多了,就有点住不下,于是分出去一拨人到司云汀家住着,行李放好后,又回来放鞭炮。

几个人好久没有凑在一起了,坐在甲板上举杯邀明月,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呼呼作响。

胖子叽咕叽咕地讲着梦话,吴邪昏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洗澡,半路上差点摔一跤,瞎子一把抓住,笑骂了一句“窝囊”,给塞回房间里。

秀秀也有点醉,赖在司云汀身上哭哭唧唧的,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还不让别人碰,就一个劲地往怀里钻。

解雨臣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蹲下身子低声哄道:“秀秀,秀秀,看我,别赖在姐身上,要睡觉了。”

瞎子道:“扛起来走就是。”

解雨臣没理他,轻轻拉了拉霍秀秀,霍秀秀把手一甩,嘀咕:“别碰我!”

然后抱着司云汀:“我要睡觉了。”

司云汀拖着一个小拖油瓶起身,看了眼解雨臣,道:“走吧,我把她送过去。”

秀秀醉了,不闹,就是赖。

司云汀把她放上床,施了一个清洁术,又给她换上睡衣,她咕哝着拉住她的手不放,司云汀好不容易扯下来塞进被窝里,她翻了一个身,鸵鸟一样把脑袋扎进了被子里。

司云汀好笑地给她整好被子,把灯关上,自己去洗个澡,然后出门去找张起灵。

屋子里安静得只听得见胖子的呼噜声,司云汀蹑手蹑脚地开门走进去,扔下外套,快速地爬上床。

张起灵侧着身子,不声不响地看着她,司云汀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道:“我没有地方睡觉了……”

语气委屈得很,眨巴着眼睛看着闷神,假装自己无辜又可怜。

没听到张起灵表态,她就自动翻译为同意,得寸进尺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张起灵正要往里让一点位置,就被她猛地抱住腰。

肌肉瞬间紧绷,他皱着眉头:“别闹。”

司云汀缩在他怀里,道:“没闹,我冷。”

她确实手脚冰冷,凉得和冰块一样,与他身上的温度截然不同,光是碰着,就冷得人骨子疼。

张起灵沉默地任由她蹭来蹭去,司云汀抬起下巴,看着他,小声嘻嘻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枕而眠,为了配上这美好的气氛,你要不要做点什么?”

张起灵:“……”

“哦,对,你还喝了酒呢,”她眼睛亮得很,“你要不要尝试一下那个什么?酒后乱唔……”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