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快得要停止,攀着他肩膀的手指收紧。咬着下唇说:“什么东西硌着我了,你的皮带还是手机?”
沈妄哑声笑,舔了舔她的后颈,把她手往下带:“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摸摸是什么。”
迟三穗傻愣愣顺着他,感受到大腿那一阵烫意,连忙脱了手。没有什么力度地瞪他一眼:“你真的好混啊。”
沈妄埋在她颈窝笑,咬着她。鼻息温热,附在她耳边说:“上次不是说没学,我教你。”
迟三穗算是被他亲得回过神来了,她咬着牙把手往下放,被撩得骨软筋酥还不忘和他拗气:“男朋友,我会。”
嘴上说着会,手上动作却是生涩得很。
小心试探,轻轻触碰,力道一下轻一下重的。就这样也让沈妄够呛的,他仰着脖子嘶气,快要被磨疯了。
......
浴室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总算是停了。
沈妄裸着上身出来把人抱出来放床上,又站起来去关了灯。
迟三穗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看着他肩宽腰窄的身材,内心简直想撕了他。
床边塌陷一块,沈妄勾着她腰贴上来。
迟三穗僵着手推他:“你他妈想死啊,还敢来?”
“光让你摸了,我不能摸回来?”他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情.欲过后的餍足感,扣着她的手,指缝对着指缝交缠着。
迟三穗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敛着闷闷的语气:“沈妄,我明天本来有一份翻译作业。”
沈妄懒声应:“嗯,怎么了?”
“但我不想写了,我觉得我的手很罪恶。”
“.......”
她大力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控诉道:“我就亲了一下你喉结,你至于嘛?”
“至于,下次教你亲别的地儿。”他压抑地哼了一声,话里别有深意,却又赤.裸得分明。
迟三穗瞪大眼看他,刚刚在浴室就被他强行灌输了不少技巧,她已经没办法正视自己的手了。
现在又被他惊得说不出来话,这他妈可真是开拓她的新视野。
沈妄含着她的下唇,说着不是人的话,声音在夜里显得尤为低哑:“小学神名不虚传,学东西很快,我刚刚被你弄得很舒服。”
“.......”
我可真是操了,谁要这种夸奖啊!
迟三穗低着头,面红耳赤地往被子下钻,整个人羞耻得不行。
沈妄勾唇把人捞上来,去咬她耳朵:“害羞了?”
迟三穗被他这声音激得打了个颤,推他:“你别老咬我,属狗的啊。”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点,正经地问:“迟三穗,你爱我吗?”
迟三穗一愣,一般这种问题后面肯定会提出一些很奇奇怪怪的要求。
她警惕地瞥他一眼,憋着气说:“不爱了。”
沈妄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或者是他压根不在意答案,闷着嗓子呢喃呓语般说了一句:“我爱你。”
声音小到迟三穗以为是错觉,她快要阖下的眼皮一下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拿着手机放在他面前:“再说一遍!”
“做什么?”他不解地问。
迟三穗激动道:“我得录下来啊,你第一次说,说不定还是最后一次!”
沈妄被她这操作逗笑了,什么旖旎的心思都褪了,手掌盖上她的脸:“这种话,一辈子听过一次就够了。”
“......”
迟三穗挫败地把手机扔开睡回去,突然想起什么,抱着他的背软声说:“对了,我做了一件事,你可能不太赞同。”
“什么?“
“明天就知道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好,我不生气。”他手指绕着她的头发,这么乖,看来做了件大事啊。
再安静了一会儿,耳边已经传来女孩细细的呼吸声。
沈妄睁着眼在月色下看了她很久,心暖起来,觉得很安心。
他的月亮,向他投降了。
*
第二天没课,迟三穗一直睡到阳光从天花板上的窗户那渗进来,晒在她的左眼皮上。
她做了一个缓长的梦,杂乱的记忆从高三那年的国庆假期开始,最后定格在校门口那个地方。
那棵熟悉的、明亮而茂盛大槐树下,沈妄举着篮球站得笔直,在一群少年里出挑而与众不同。
他身姿修长,自有一股子疏离懒散感。朝她看过来时的眸光清透,衣袂带风。
后来的记忆错乱不堪,迟三穗被太阳光晒得刺眼。偏开头醒来怔愣了很久很久,甚至有些鼻子发酸,还以为还在加州的床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场景,那一瞬间少年的脸突然很清晰。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眼睛微微泛着光亮都一清二楚。
她记得和沈妄在高三那年很多事情,但惟独对这个记忆不深刻。只有两个人对视那一秒,她心空了一瞬,也许那大概才是故事的开始。
一大早突如其来的感伤让迟三穗憋了一个晚上的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扯了扯身上的衬衫,光着脚往楼下走。
沈妄正好上楼,看见她醒了正要说话,迟三穗就往他这扑了个满怀。
他下意识抱着她的臀:“迟三——”
“嘘!”迟三穗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闷着脑袋说,“抱一下,安静点。”
在加州也做过梦,梦醒来却是一场空。那种梦里想念的人,睁眼就能拥抱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迟三穗委屈地蹭了蹭他脖子,正要从他身上下来,一抬眼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老人。
“WTF!”她吓得爆了句粗口,赶紧站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沈妄低声提醒她:“这是你奶奶。”
“......”
作者有话要说:刺激吗?
-
第71章
二楼卧室。
迟三穗拽着沈妄的衣领把他按在衣柜前,怒气冲冲:“都怪你,我现在没脸下去!你就不应该接我电话!”
“哪没脸了,这不是挺好看的脸嘛。”他笑得恣意,捏了捏女孩脸上的软肉,“刚睡醒也像个小仙女,过来亲一下。”
迟三穗皱着眉头把他靠过来的脸推开:“你正经点。我奶奶还在下面,你不能做个人嘛!”
“做人太难了。”沈妄淡声回她,打开衣柜给她挑了件中性的卫衣,手乐此不疲地揪她脸上的软肉。
迟三穗脖子上还有红印,衣服还在洗衣机里。刚刚穿着他衬衫跑下去的,估计已经把乔宛兰惊呆了。
她骂骂咧咧往浴室走,边嘟囔道:“狗男人,都赖你!”
说实在的,和乔宛兰算不上很久没见,小半年前她还去过加州看望葛烟。
迟三穗心虚的是回国这么久了,一是没联系过她老人家。二是刚刚在她面前和沈妄那样没分寸地抱着,在长辈那看来实在是很尴尬。
等出了浴室,她试探地往楼下看了一眼。两个人居然还挺和偕地坐着,乔宛兰嘴角那弧度是真实存在的吗?
“下来了还不过来喊人,躲一辈子?”乔宛兰拍了拍沙发扶手。
迟三穗撇撇嘴,果然她们八字不合,到和她说话脸语气都冷冰冰的。她乖乖坐一边:“奶奶,您怎么突然来帝都了?”
“来医院做个小检查。”乔宛兰睨她一眼,把病历袋子往后放放,问,“两个人在一起多久了?”
迟三穗一懵。
这怎么说,从高三在一起的?那会被骂死吧。可她又刚回国一个月左右,一个月就睡到男生家里了,会不会太快了?
“我们是高中同学,我单方面喜欢您孙女三年了。”沈妄避重就轻地回答。
这话倒是给足了迟三穗面子,至少清楚地告诉了乔宛兰:我是专一的,不是坏人不骗感情。
乔宛兰淡淡应了声,心下也了然:“这么说你也是安清人?”
沈妄:“以前是,住在顾巷胡同003号。后来家父工作原因,户口迁至帝都了。”
乔宛兰:“你家里几口人啊?”
沈妄:“加上我四口,爸妈和一个弟弟。”
......
迟三穗低着头听他们一来一回的问答,心想沈妄这货是不是太实诚了?连帝都家门地址都给报得一清二楚,也不怕信息泄漏嘛。
她手往后一伸,摸到他放在背后的手,掌心一片热湿,竟然出了汗。
她错愕地抬头看他,沈妄感受她的触碰,反握住她的掌心,安抚地拍了拍。
迟三穗哭笑不得,到底是谁在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