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以后天天让你体会。”
沈繁星顿了顿,之后牵了牵唇角,“……也行。那记得,牵手,拥抱,接吻这些事情不在追求范围之内。”
薄景川冷笑,“不可能!”
“……”沈繁星无奈地盯着他,只是眉眼间已经有了困倦。
显然刚刚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
薄景川见状,弯身将她从被子里拉起来,靠在了床头。
“等一下,别睡觉,吃点东西再睡。”
沈繁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下楼给你拿。”
薄景川收起刚刚两个人之间调侃的语气,温柔中带着严肃。
沈繁星的心头微暖,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离开房间。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小憩。
刚刚,她跟自己打了一个赌……
—
没多久,薄景川便端着托盘,简单的一粥两菜,看着沈繁星一点一点地吃了下去。
之后又喝了他带上来的药粒,才缓缓躺了下来。
“睡吧。”
沈繁星强撑着眼皮无声地看着他。
“放心,等你睡着,我就离开。”
沈繁星来不及再顾及薄景川此刻的情绪,听到他的保证,终于合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她依稀感觉到有一片微凉的柔软在她的眉心,包括那熟悉的充满存在感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间,笼罩着她。
前所未有的安心。
—
确认她睡着之后,薄景川才离开房间。
站在门口,被他摁掉无数次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殷睿爵气急败坏,撕心裂肺的声音!
“喂!薄哥,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们在碧皇等你一晚上了!”
第一百零六章叫爸爸
殷睿爵握着手机在洗手间来回踱步!
他特么是真急啊,厉庭深那衣冠禽兽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执着劲儿,死活都要等着他那句“爸爸”呢!
“薄哥,赶紧来,大家伙等着呢,晚点儿没关系……”
薄景川这才记得,今晚他是答应了殷睿爵这么一回事的。
薄景川垂头看了眼腕表,“嗯,我今晚不去了。你们玩儿,记在我账上。”
淡漠平常的一点儿都没有罪恶感的声音让殷睿爵足足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不……不是,薄哥!你不能这么坑我啊!”
你不来我岂不是真的要叫厉庭深那衣冠禽兽“爸爸”了?!
我不要面子的啊!
薄景川哪里知道他在胡说什么,刚想要挂电话,却又顿了下来。
“后天,让厉庭深把他公司里那个化妆师给我用一用。”
“……”
直到挂断电话,殷睿爵的脑子里还是只有一件事在打着圈儿的转。
他被薄哥给坑了,他要叫厉庭深“爸爸”了!
殷睿爵缓缓收起电话,烦躁地摸了一把头发!
让他叫厉庭深“爸爸”?
绝对不可能!
一想到到包厢那些人一定会幸灾乐祸地看他笑话,殷睿爵就一阵头痛!
行!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他咬了咬牙,直接快速地走出了洗手间右拐直走!
“方向错了吧。”
殷睿爵的脚步猛然顿住!
厉庭深修长挺拔的身影就靠在洗手间的门口,斯文淡漠,英俊逼人。
他的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姿态优雅从容。
殷睿爵一双浓眉也皱了起来,“靠!厉庭深,你至于吗?不就开个玩笑打个赌吗?至于让你这大忙人来这里堵我?!”
厉庭深用眼尾的余光睨了他一眼,“多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我当然得看的紧些。”
“靠——”殷睿爵仰头咒了一声,差点没把眼珠子翻出来。
厉庭深吸了一口烟,从墙上站起了身。
“刚刚景川有事嘱咐你?”
殷睿爵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薄哥最后跟他说的话。
“他让你后天把你公司里的造型师给他留下。”
厉庭深微微勾了勾唇,没说话。
静默。
就知道跟厉庭深这人在一起太无聊!
“没事我就先走了!”
“爸爸还没叫呢。”
本以为厉庭深好像也没有将这件事情真正放在心上。
谁知道,这厮还真特么没完没了了。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殷睿爵闭着眼睛,仰头望天,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爸爸!”
特么祝你少活三十年!
厉庭深低低笑了一声,“嗯。”
好在也没有为难他。
殷睿爵心里却气的都快炸了!
不过这笔账,他暗搓搓的记在了薄景川的头上。
此仇不报非君子!
对于这么轻易跟厉庭深妥协,也是因为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
厉庭深这个人,行事低调不张扬,但是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软硬不吃,薄情凉薄的令人发指!
一件事情如果被他上心了,他就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反抗只是浪费时间,耗尽他的耐心,只能付出更重的代价。
对男人如此!
对女人,也是如此。
他不喜欢的,他能把人压下地狱。
就像三年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同样,他喜欢的,他也能把人宠上天。
殷睿爵抬头瞄了一眼厉庭深身后。
就像现在这个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女人一样!
第一百零七章是挺突然的
“庭深。”
音色明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厉庭深微微侧头,走廊里的灯光在他的黑眸里滑过一道弧线。
一身纪梵希时下裙装,身姿婀娜娉婷地渐渐走近他们,自然挽上了厉庭深的胳膊,朝着殷睿爵得体地打招呼。
“殷少。”
殷睿爵微微挑了挑眉,点点头,算是应了她。
凉絮儿,厉庭深的心头宝,厉庭深宠她宠的整个平城人尽皆知。
生生把她宠成了娱乐圈里的高傲公主。
可是他特么也就不明白了!
把凉絮儿宠成现在这幅高傲的样子,又跟当年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而且……
殷睿爵上下打量了一下凉絮儿,眸中闪过意味深长。
“忙完了?”
厉庭深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很低,没什么起伏,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足够算的上温柔。
“嗯,大制作就是不一样,接下来就是场景建设,估计开机仪式怕是要等到明年了。”
厉庭深幽暗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明年……
晦暗的神色一闪即逝,之后只漠然道:
“走吧。”
“嗯。”
凉絮儿跟殷睿爵打了招呼,挽着厉庭深转身款款离开。
殷睿爵磨了一把鼻子,“居然是在等女人,这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
翌日清晨。
沈繁星睁开眼睛,在不太熟悉的房间里醒过来,有点难以适应。
脑袋还有些发沉,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清丽的脸上渐渐浮上几丝红云。
到底还是没有烧糊涂。
该忘的不该忘的,通通都还在。
外面的天气已经大亮,沈繁星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
昨天晚上回来没有洗澡,今天感觉身体似乎好了一些,便打开淋浴冲了个澡。
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路过洗手台旁边,沈繁星无意识地扫了一眼,清晰地镜子里印出她的身影。
她顿住脚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锁骨上一片火艳艳的痕迹太过于显眼。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蓝光电影一样,格外清晰地在脑海里闪过。
轻轻闪了闪眼睛,她将睡裙的领子往上提了提,连头发都没有吹,便红着脸出了房间。
楼下,佣人们在无声地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见到沈繁星从楼上下来,张妈迎了上来。
“沈小姐,感冒好一点了吗?”
沈繁星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许清涕。
“好很多了。”
“那沈小姐先用早餐吧。”
“好。麻烦张妈了。”
在餐厅下坐下,简单的中式早餐。
像平常一样吃了两口米粥,张妈端着托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沈繁星随意瞥了一眼,淡淡道:“张妈,你可以在这里吃的。”
张妈顿了一下,看到沈繁星的视线从她手里的托盘上扫过,两秒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