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一抹口水,发现根本就没有,脸一红,啐道:“还说我,你不一样看得移不开眼睛。”
“那可不,谁叫我们江总长着一张谪仙禁欲的脸,真的让人有分分钟想扑倒的冲动。可惜只有贼心没有贼胆啊。”
谁敢扑试试。
以前也不是没有漂亮女孩子存心勾引,结果,别说一根手指头了,就连身都近不了。
而且,江寂冷起来,也是够吓人的。
“听说,我们江总有女朋友了。”
“谁说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听说吧。”
“不能吧。如果男神有女朋友了,还叫我们怎么活呢。”
此时,骆星文将车停好,晚了几步进来,就听到她们在编排江寂。
骆星文板着一张脸,敲了敲桌子。
大家吓了一跳,一看是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骆助理,原来是你啊。吓我一大跳。今天你仍然是这样好看啊。”
骆星文唇红齿白的翩翩美少年。
跟江寂站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丽的风景。让人暗暗想,美貌男老板与美貌男助理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几年,江寂身边根本没有女性出没。尤其是江寂,连跟女性握手都不会。
方圆几里,只要女性过多的场合,他绝对不会出席。
身边别说女的,估计就连母蚊子也不能接近。
骆星文脸上刚闪过笑容,又垮了下去。
“得了,你们就别骗我了。有江总在,我这点姿色哪里还有得看。你们差不多得了啊,老板的八卦也是你们能说的。我知道才过年,你们还松懈着。可别给江总抓到把柄啊。他可不会怜香惜玉,因为你们是女的就网开一面。就算是天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心软。”
骆星文转身却笑了,那个天仙已经存在了。
如果将来苏以筠跟江寂结婚,估计那消息传出来造成的轰动,不亚于俞子叙和宋秋竹结婚的消息。
江寂按响内线电话,问骆星文今天的行程安排。
骆星文拿着文件进了江寂的办公室。他将行程报出来,江寂听完没有说话。
他沉思了十几秒钟,眼眸抬起,淡色的琉璃珠像是不含有人类的表情,却在那么一瞬间,让骆星文似乎看到了里面情绪的波动。
江寂说:“晚上的应酬推掉。对方要谈合作,明天直接来公司谈。”
“好。”骆星文应下。
江寂叫住他:“有什么让人放松的好地方?”
“回江总,有。”
骆星文犹犹豫豫地说:“按摩。江总,要不要我给你包场,再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妞?”
江寂没有发火,只是冷淡地盯着他,简直是死亡凝视。
骆星文反应过来,自家这位主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甚至厌恶女人,他这玩笑开过火了。
“呵呵,江总,你可以去洗脚。也可以做一下全身按摩。是要跟江小姐一起,是吧?到时给她请女按摩师就好了。”
“选好地址发给我。”
“是。”骆星文连忙退下。
又有点头疼,总觉得以后自己不但要负责本职工作,还要操心老板的恋爱私事,真是头都大了。
“给我订一束花送到苏家建筑公司去。”
送给谁不言而喻,这次骆星文不会再不识相的问送给谁了,自然是苏以筠了。
苏氏建筑,苏以筠开完会,回到座位上,认真的研究着以往的案例。
苏以筠是苏家的宝贝女儿,自然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沙发,是苏以筠自己精心挑选的,舒服得没法。
每个人坐下来,屁股都不想起来了。
她还负责接待意向客户,听取意向客户的意见。
有些人本来是抱着货比三家,了解一下的情况来聊聊的。
但不知道怎地,坐下来就不想起来了。
然后,等到合同都签了,交了定金之后,出了这公司大门,有些人一拍脑门,哎呀,怎么这么快就定下来了,真像是中了邪一般。
此时,苏以明就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
西装外套没扣,领结不过是坚持了一个开会的时间,就坚持不住,已经扯开了。
他还很年轻,不过二十一岁。
脸上的轮阔还带着男孩子的青涩,却又隐隐往男人的方向成长。
他拿着手机,手指在快速的按键,不用说,又在玩游戏了。
苏以筠的丹凤眼一挑,手上的无线鼠标毫不客气地冲苏以明扔过去了。
苏以明玩游戏玩得正专心,根本来不及躲避,被砸个正着,手机也直接掉到地上。
“姐~你又害我死掉了~”苏以明嗷嚎着,白净的额角红了一片。
他揉着额头,弯腰捡起手机,不满地说:“有什么话好好说,整天打我。我的脑子没你好,一定是被你打笨的。”
苏以筠站起身,走过来,朝苏以明伸出手:“拿来。”
“什么?”苏以明把鼠标捡起来,递过去。
苏以筠不接,而是指了指手机,丹凤眼意味深长,不容抗拒。
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苏以明乖乖的把手机交上去。
苏以筠把他手机里的那款游戏,给直接删掉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删你的游戏。如果下次你还在公司里玩游戏,你就回家玩一年!再也别进公司,也不要从家里拿一分钱。”
苏以明见苏以筠真的生气了,连忙伸手拉着苏以筠的手,撒娇道:“姐,姐,你最好了。我听话,我这一个月都不玩了,好不好吗?姐,我不是做老板的料,我不会管公司,交给你管,好不好?我每个月就要分红就好了。还有啊,咱不是有姐夫吗?姐夫这么厉害~”
苏以筠坐下来,伸出手摸了摸苏以明的头。
苏以明有点别扭,炸毛了:“姐,我不是小弟弟了,不要再动不动摸我的头。”
苏以筠的唇角却勾起柔和的笑容,宠溺又包容。有那么一瞬间,让苏以明觉得回到了小时候。
小的时候,只要别人欺负他,苏以筠绝对毫不客气的打回去,维护到底。
他们姐弟俩只相差了一岁,两人从小就是相爱相杀的类型,当然,他总是被压倒在地挨打的那个。
谁叫家里人都是向着他这个姐姐呢。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
苏以明虽然嘴里有怨言,但心里面却亲这个姐姐没法。
苏以筠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搂着苏以明的脖子,伸手揪了一下苏以明的耳朵。
苏以明连连喊疼,苏以筠才松开他的耳朵。
苏以明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是通红通红的。
“姐,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啊?你这么喜欢揪人家耳朵,去揪我未来姐夫的吧,我保证他肯定乐意。”苏以明刚说完,苏以筠就怒目而视。
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又嫣然一笑。
“当然是揪你这渣弟的耳朵比较好。江寂的耳朵,我可舍不得。江寂适合好好疼他爱他。”
苏以筠想到江寂那漂亮的耳朵,手有点痒痒,好想摸摸好想碰碰。
下次见了面,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一问,问她能不能摸一下。
其实从江家那宅那一次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
想来江寂是独子,偌大的家业,虽然有族亲的人一起帮忙,但应该也是忙得够呛的。
苏以筠自己的生活也是精彩得很,江寂没找她,她也没找江寂。
再说了,她还懒得出去。有那个时间,她宁愿在家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有时苏以筠怀疑自己得了嗜睡症,但去查过,其实并没有。
可能是她的睡眠比一般人差一些,容易多梦,所以需要睡的时间比别人长一点。
听到苏以筠说着维护江寂的话,苏以明有点吃醋了,累觉不爱。
“姐,我有时怀疑我真的是充话费送的!”
“得了吧,你哪里是充话费送的,你是从垃圾桶捡来的。”
姐弟俩拌了一下嘴,苏以筠正色道:“以明啊,你觉得爸爸妈妈还年轻吗?”
苏以筠这样一问,苏以明安静下来,认真的回忆和思索。
他想起过年的时候,跟父母坐在一起看春晚,突然发现,父母的头发上长出了不少白头发了。
方艳是女人,经常染头发还好,不太看得出来。但就算是化了妆,也掩盖不了她眼角深深的皱纹。
而苏有富的头发,已经完全白了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