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祁家的人疲于应付。
祁家人现在的感受就是:家里有个神经病,还怎么愉快的生活?
影响最深的就是祁信和祁礼夫妻,还有他们的孩子,天天被祁夫人折腾。因为祁夫人不敢折腾祁伟业和祁睿,只能挑软柿子捏。
“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是顾延年的儿子?”
想起这件事,祁夫人就怨念深深。
如果知道这是顾延年的儿子,她才不愿意养,肯定是直接送回去给顾延年了。当然,如果知道是顾延年的儿子,她也不会虐待了。
当年,祁妮下乡回来,年纪大了,而且在乡下嫁过人,生过孩子,很难再嫁一个好人家。
那时候,顾延年正复出,如日中天。
祁夫人有意让祁妮嫁给顾延年,找叶家老太探口风的时候,顾延年竟然一口回绝,甚至连安排的相亲都不愿意去。
这让祁夫人觉得自己被怠慢了,更觉得顾延年看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所以,一直不喜欢顾延年。
虽然不喜欢顾延年,但她也不是真恶毒,怎么会无缘无故去虐待别人的孩子?她很祈远,只是因为觉得他是祁伟业的私生子。
所以,即使她虐待了祈远,也不能怪她。
不知者不罪。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把我们儿子寄养是因为觉得他六指克亲?你怎么不告诉我,在你送出孩子的那天起,你就没有想过他会回来?你怎么不告诉我,明知道儿子生病,你却无动于衷任由他病死?”
祁伟业冷冷的看着祁夫人,“我还以为你有多疼爱孩子呢。”好一个慈母,原来都是装的。
其实,把祈远带回来不久,祁伟业就知道自己的妻子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地惦记孩子,爱孩子。
相反,她常常被在背地里虐待孩子。
祈远身上常有掐痕。
很多时候,祁伟业都想要找祁夫人谈一谈,但因为工作实在太忙了,一拖再拖,然后就忘记了。
再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
“......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是不是很得意?儿子被送去寄养,你常因为想儿子想得生病了,让我不上班在家里照顾你;你想儿子想得半夜做梦惊叫起来,让我安慰,哭着拉着我的手说想儿子......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疼爱儿子的好姿态。背地里,却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病死而不闻不问。当初,只要一点点钱,儿子就不会死,而我也不会把祈远带回家......”
祁伟业咬牙,“他养母来找你要钱看病的时候,你怎样的铁石心肠做到不闻不问的?”
祁伟业是真的生气了才会当着几个儿子的面说这些。
当年,因为陪着生病的祈夫人,他放弃了两次出差的机会,而这两次里代替他出差的分别是顾延年和诸先生。
这两人在出差回来后都进了一步,让他怎么能不气愤?不迁怒?
祁睿扶额,看着祁伟业和祁夫人互相揭短,你来我往的攻击对方,直接出声打断这两人的争吵。
祁睿相信了陈白羽的话,他妈可能真的患有‘更年期’。
这段时间,祁睿也从一些渠道了解过‘更年期’这个病,和他妈现在的症状都能对得上。
祁睿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父亲聊一聊。
这样的母亲方出门,杀伤力太大,会得罪一片的。
不过,让母亲去治病?
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祁家的当家夫人绝对不能是个精神病,祁家丢不起这个脸,祁家也经不起那样的舆论风暴。
‘更年期’不是精神病。
但,如果继续放任,就真的要发展成精神病了。
“大哥,顾家会给我们请柬,邀请我们参加宴会?”祁信有些不确定。顾延年可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这么多年,顾延年第一次举办宴会,就是认儿子,可见顾延年对祈远的重视。
“听说,还有陈白羽的养父母一家,也会从乡下来。”
这几天,大家都在谈论顾家的宴会。因为顾家和祁家的恩怨,不少人故意在他们面前谈论,故意说给他们听。
祁伟业半点不担心,“就算顾延年不给我们请柬,陈白羽也会建议他给的。”相对于顾延年和祈远,陈白羽明显更会做人。
“也是。陈白羽还真不像一个孩子。”不管是智商情商,还是人情世故,她好像都能信手拈来,熟练得让人心惊。
在祁睿的记忆里,李白并不是一个懂人情世故的人,至于黄知然?应该更加不懂。
但陈白羽却就是圆滑得像条泥鳅,滑不溜秋的。
“乡下妹。”祁夫人还想要说什么,在祁伟业和祁睿的冷眼下很识趣的闭嘴。
“爸,我们回书房吧。”祁睿觉得真的不能让他妈再出门了。
本来,他就说过,不能让他妈出门的。但因为几个舅舅找上门来说清,祁睿只能让他妈出去走走。
但就是这个走走,又得罪了不少人家。
祁伟业点点头。
第257章几十年前的信
“更年期?”这是什么病?
祁伟业活了几十年,还没有听说过有‘更年期’这种病。祁伟业一辈子,除了以前受伤去医院,其他时间都是避着医院走。
虽然有些老毛病,但祁伟业的身体还算硬朗。平时勤锻炼,感冒发烧什么的小病几年也没有一次。
还真没有听说过‘更年期’这种病。
怎么听起来,有些像‘感冒’?
祁睿也知道他爸意外,但这是事实,他妈应该就是更年期抑郁症。
祁睿把这段时间让人收集到的‘更年期’的相关资料拿出来递给祁伟业。祁睿在听陈白羽说过‘更年期’这几个字后,就找人收集了。
目前,国内很少有关于‘更年期’的资料,主要是从国外饿一些医学杂志中收集到的。
一些外文杂志上的相关文章也被翻译成了中文。
其实,在看过了这些资料后,祁睿就有一个感觉,这种病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的’。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转牛角尖,就病了。
难怪这种病多发生在发达国家。
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这么多时间乱想?
祁伟业看了祁睿一眼,然后认真的翻看资料,一边看一边问,“这是陈白羽最先提出的?”
“嗯。是陈白羽提醒我的。黄知然曾经在国外生活过,而且陈白羽的两个哥哥也在国外留学,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祁伟业点头,并没有多说。听说黄知然不仅是陈白羽的老师,还是她的干爸。黄知然是把陈白羽把女儿养的。
“其实,我也一直奇怪,妈这两年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常常无缘无故的发火......有时候好像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以前,祁睿刚结婚的时候,祁夫人也常为难他妻子,但总会有一个度。即使为难,也会是有理有据,进退得宜的为难。
虽然会让人不高兴,但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妈变得蛮不讲理,暴躁刻薄,骂人的话也越老越难听。
他妻子就不知道一次的说过这件事。
如果说以前是豪门太太,现在就是农村泼妇。
总是突然的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暴跳如雷,然后捡最难听的话来骂人。
妻子甚至怀疑的和他说‘你妈是不是被人换了?’
为什么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脾气差到让人想要揍她一顿。
祁夫人对祁睿几兄妹的脾气还算收敛克制,对几个儿媳妇和祈远那就绝对是放飞自我。
也只有在祁妮面前,才稍稍的正常一点点的。
但问题是,祁妮本身就不正常。
本来,他妈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因为祁妮而荡然无存。
“以前,妈从来不会在外面和别人吵架,但现在......”别说吵架了,如果没有阻止,打架都有可能。
特别是因为祈远的事情而更加的放飞自己后,祁夫人简直见识打通任督二脉,吵架技能蹭蹭上涨。
如果不是他压制住,简直就要飞升了。
“妈的脾气就好像换了个人。”作为家人,真的很心累。
祁夫人的出身很好,从小受到的是名媛教育,按理说是不可能像个泼妇一样和别人吵架的。
年轻的时候,别说吵架,就连大声说话,祁夫人都觉得粗鄙庸俗。但这两年,脾气却越来越诡异,常常就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