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重生了,但她不是万能的,更不是救世主。
对大舅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多开解外公外婆,希望他们想开些。很多事情,即使郁闷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如果不是因为年初六大姑家的大表哥要结婚,阿妈都想要跑到县城去,问问大舅和大舅母到底想要干什么?
即使分家了,父母也还是父母。
怎么能因为分家而就不闻不问了呢?
阿妈气愤,但却发现自己除了生气什么都做不了。
过年就是走亲戚,收红包。
因为陈白羽读大学了,亲戚给她的红包比去年翻了一倍不止。
转眼,几天过去。
因为大表哥年初六结婚,所以阿公阿婆在年初五的时候就带着家里人过去帮忙。
到了大姑家,阿公阿婆发现,婚宴办得很大。
猪就杀了两头。
更不要说鸡鸡鸭鸭的。
看着摆出来的东西,阿婆眼角抽抽,这是要办大多的酒席。
逼问了大姑后,阿婆才知道,原来大姑为了这次婚宴找人借了不少钱。有些还是要算利息的。
“头多大,帽子就多大。你借钱来打肿脸充胖子有什么意思?啊?”阿婆是真的想要骂人。
明明家里没有钱,穷得叮当响,居然为了‘面子靓’而大办。
阿婆气得心口疼,“以后还的不是你们?你们怎么还?啊?”
借钱是一时爽,还呢?
那什么还?
他们赚的钱根本就不够花用,拿什么来还?怎么还?
“我儿子结婚,当然要大办了。”大姑半点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就两个儿子。肯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就是这样,她还觉得不够呢。
哎。
可惜,愿意借钱的人不多。
否则,她肯定是要办得更好的。
阿婆看了一眼大姑家的房子,“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儿子结婚后住哪里?在火庐还是住粪坑?”
大姑家只有一个房子,半个火庐。
火庐倒了一边已经好了几年了,竟然一直都没有修整,就这样用着半个火庐。真不知道吹风下雨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做饭的。
还有火庐里的碗碟,一个比一个脏。有些白色的瓷碗都变了黄色,碗底下面竟然还有一层厚厚的黑色苔。
就没有见过这么懒的人。
而这个懒货竟然还是自己的女儿,阿婆都快要呕死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勤快能干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好吃懒做的丑模样。
“让大哥帮我把房子隔开吧。等以后他们有钱了再起新的。现在将就着吧。”大姑说的随意。
“反正结婚后他们也是要出去打工在。一年也不过是回来住几天而已。随随便便就好了。”
阿婆摇摇头,叹口气,让阿爸帮忙把房子隔开成两间。
“没有砖,没有沙,没有水泥,怎么隔开?用木板?”阿爸对大姑一家的感官越来越差。
真不明白,哪家姑娘这么眼瞎愿意嫁过来?
大姑家的房间本来就笑,现在再隔开......连转身都困难。
大姑丈只有一个大哥,当初兄弟两人分家的时候,大姑丈分到一个房间。现在,他大哥已经另外起了新的房子,而大姑丈家还是那个房间。
而且兄弟两人的关系也不好。
现在大表哥结婚娶老婆,他的堂伯堂哥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
现在需要把房子隔开,工作只能让娘家人做。
“大哥,你去帮我把材料买回来吧。我要忙,没有时间。”大姑理所当然的说道。
阿爸看看阿婆,抿抿嘴,“你给钱,我去买。”不是他不愿意为大姑花钱,实在是大姑做人太失败。
“你没有钱?不是说陈小五承包下农场的果园和水库了吗?几十万呢。大哥,你竟然还和我计较几百块......我们家养了陈小五,陈小五赚的钱就应该是我们家的。你怎么能任由陈小五浪费?陈小五......”
“养小五的是我,和你没有关系。还有,我家是我家,你家是你家,我姓陈,而你现在姓吴。养小五的是陈家,和你吴家屁关系都没有。”
阿爸是真的生气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因为小五是捡来的,而就贬低她,看不起她。
在阿爸心里,陈小五和其他的几个孩子是一样的。
“妈,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阿爸直接带着阿妈回家去了。
“妈,你看,你看......”大姑脸色青黑,“他竟然不讲情面。我,我是他妹......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谁的孩子谁疼。”阿婆看了大姑一眼,“你明知道你大哥最疼几个孩子,你还要说小五,这不是明摆着赶人吗?房子,你就自己隔吧。”
“还有,小五是我家孩子,论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阿婆说完就忙开了。
一个婚宴有各种琐碎事要忙,哪里有时间在这里教育女儿?
大姑跺跺脚,“不就是一个捡来的赔钱货。真是的,一个个当宝了。”
不少亲戚都知道大姑家的情况,所以一般都等到年初六当天才过来。初五这天就只有娘家人和一些请来帮忙的村里人。
大姑和大姑丈在村里的人缘不好,来帮忙的人都是出钱请的。
阿婆已经懒得说话了。
她真不想承认这是她女儿。
第207章小羽毛打人
陈白羽看着面前只剩下一半的火庐,摇摇头,被风吹雨打了好几年,竟然还没有倒下,简直就可以叫‘真坚强’了。
真的太不容易了。
陈白羽打个呵欠,好困。
昨天晚上,阿公和堂哥还有堂叔等男人打着手电筒连夜回家去了。
剩下的女人留在大姑家过夜。
因为大姑家没有多余的房间,没有多余的床,只能打地铺。最重要的是,被子也不多。
陈白羽和两个姐姐还有阿婆,大堂伯娘,堂婶大堂嫂等,好几个女人挤在一起,抱紧取暖。
因为是打地铺,被子也不暖和,总感觉很冷。
其实,陈白羽有些生气的。明明就应该安排阿婆和大堂伯娘等上了年纪的人睡床的,但大姑丈和二表哥坚决不同意。
最后就成了大姑和大姑丈睡一张床,两个表哥睡一张床。而陈家的女人们就只能打地铺。
看着阿婆睡着后因为冷而卷缩在一起的时候,陈白羽真的想要把大姑揪起来,问问,她还记不记得这是她妈了?
借钱的时候,是妈;需要粮食的时候,也是妈;需要帮忙,需要支持的时候,是妈。
现在却让自己的亲妈打地铺。
现在可是冬天,地上凉。
陈白羽只能紧紧的抱着阿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然后没有漱口,没有洗脸,没有早餐。
阿婆和大堂伯娘已经开始帮忙干活了,陈白羽傻傻的站在火庐边上打着呵欠。
亲戚朋友陆陆续续的来了,阿婆带着两个姐姐在招待客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因为大姑家除了准备菜,没有其他的茶水或者零食,客人来了,也不过就是干站着。
如果是别人家,还能去看看新房。但大姑家没有准备新房,就在他们住的房子里贴上了新剪的‘囍’字。
简简单单,没有一点新房的样子。
而且这个房间里还有两张床。
不少人看到这样的布置都忍不住的摇摇头。
“怎么就没有起个新房随便在旁边搭个房子也好啊。让新人和两个老人住一房算怎么回事?还有一个小叔在,这,这不说乱来吗?”
“就是啊。说出去多难听。新媳妇和小叔子住一个房间,这,不是让人吐口水吗?在旁边起一个房间也不用多大的花费,凑凑就起来了。”
“这安排简直就不像样。”
......
不少人在看过房子后就找阿婆说话。
“可不能让阿娟这样乱来。别人可是要骂人的。”
“就是啊。怎么能这么随便?新媳妇和小叔子,还有家公......肯定是不妥的。再穷也不能住到一起去。要是家里没有钱,那就搭个稻草屋,也费不了多少事。”
“秀容啊。你可不能让阿娟乱来。哎。怎么没有准备就办事了?”
阿婆抿抿嘴,她也提议过,说不能这样住到一起去,但女儿直接回怼了一句‘没钱’。
然后就说让大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