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娇俏农场主+番外(207)

小胖子呆呆的看着陈白羽,然后‘蹬蹬’的跑进去,拖出一条毛巾来,“擦。哭鼻子,真丑。”

“你才丑。”陈白羽扁扁嘴,“我不想和你说话。”

小胖子听话的转过身,然后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陈白羽。

“阿祖,我......”陈白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阿祖说,但她想要说说话。

她的内心在不安,在害怕。

“我,我做梦,梦到雪婶子出事了。但是,我忘记了。我没有提醒她。”陈白羽咬着唇,“我,我就是不记得了。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陈白羽抱着阿祖的腿,哭得一塌糊涂。

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头,什么都没有说。

陈白羽哭了好一会,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看阿祖,“雪婶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嗯。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也和她家小五没有关系。

阿祖轻轻的拍着陈白羽的脸,“没事的。别怕。”

“我不怕。”靠在阿祖的腿上,陈白羽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希望雪婶子好好的吧。”陈白羽轻轻的呢喃。

阿祖轻轻的拉着陈白羽的手,然后放在眼前看了看,“怎么伤了?”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皮了。”陈白羽不是很在意。这点小伤,对农村娃来说,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了。

阿祖拉着陈白羽的手走到水龙头下,细细的帮她冲洗干净。

其实,阿祖眼神不太好,已经把陈白羽的整个手臂都大湿了。阿祖拉着陈白羽的小手,认真的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抹着。

“咬一些臭气草敷在上面,很快就好。”

臭气草是万用草。

受伤了,把臭气草嚼碎敷在伤口上不仅能杀菌还能止血。

但陈白羽受不了臭气草的那股味道,太刺鼻。

平时感冒发烧的时候,家人总是用臭气草煮水给她喝。

“很快就好了。擦干净手,擦干净眼泪。”

“嗯。”

陈白羽看了一眼敷在掌心上的臭气草,然后靠在阿祖的腿上。

小胖子用手戳了戳陈白羽破皮的地方,然后跑去扯一把臭气草回来,塞进嘴里嚼。

“姐。给。”小胖子把嘴巴里的臭气草吐出来,递给陈白羽。

陈白羽嘴角抽抽,“不要。”

“给。”小胖子坚持。

陈白羽坚决拒绝,“不要。”

推来推去,最后小胖子手里带着口水的臭气草就落到了阿祖的脚板上。

“刚刚好。”陈白羽扯扯小胖子的小肥脸,“赶紧洗手去。然后帮阿祖擦干净。”真是的。

添乱的臭小子。

经过下胖子这一捣乱,陈白羽的心情也没有刚刚的压抑了。

现在的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忘记了雪婶子喝农药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她后悔,懊恼。但这些都于事无补,现在只能希望雪婶子能躲过这一劫,以后都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再做啥事了。

希望吧。

祈求祖宗保佑。

有人从路边走过,说得正是雪婶子的事情。

三五成群,一传一,一传一群。

你说你知道的,我说我知道的。

你说你猜的,我说我猜的。

最后真相越来越远。

上辈子也这样,雪婶子去世了,传出来的版本一个比一个过分。上辈子,雪婶子去世,糠叔也喝了农药,不过被抢救及时,救了回来。

当天晚上,雪婶子的兄弟就打上门来了,要求糠叔赔命。因为他们在村里听到的版本居然是糠叔把雪婶子给打死了,说有人看见了,从家里一直打到公路上。

要拉糠叔去报警,说他杀人。

糠叔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辩解,任由雪婶子的兄弟把他给打了个半死。如果不是看在三个年幼的孩子的份上,相信雪婶子的娘家人是真的想要打死他的。

两辈子,陈白羽都不知道雪婶子和糠叔到底在争执些什么?为什么开开心心借车出门的雪婶子会突然绝望的喝农药?

上辈子的陈白羽没有多问,雪婶子的死虽然闹得有些大,但当时她已经回校。很多细节都不清楚。

听说这样,听说那样,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糠叔的脾气虽然火爆,但也不是会打老婆的人。

上辈子,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争执些什么,争吵了些什么?为什么一条人命就这样轻飘飘的没有了?

最后可怜的也不过是三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陈白羽有些冰凉的小手握住阿祖的手,想要从阿祖身上吸取温暖。小胖子的小手伸过来,搭在陈白羽和阿祖的手上面,然后笑嘻嘻的看着陈白羽和阿祖。

陈白羽突然就笑了。

生活如此美好,怎么就有人舍得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事情去轻生?

陈白羽什么都不想,就靠在阿祖的腿上等待雪婶子的消息。

等待,是煎熬的。

村里有八卦的人走过来问陈白羽,她是怎么知道雪婶子要喝农药的?

因为陈白羽像发疯一样冲过去撞门,所以大家都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陈白羽抿抿嘴,只能用做梦来解释。

雪婶子来借车,然后她午睡的时候就梦到雪婶子出事,她以为梦都是反的,所以就没有乱说。后来,突然听到有人说雪婶子和糠叔在吵架,就担心梦里的事情会成真,所以才会急急地跑过去。

“也幸好陈小五。”

“哎。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想不开?日子再难,熬一熬就过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小事也能吵起来。”

“现在的日子能有以前的难熬?”

“好死不如赖活。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

陈白羽不喜欢在背后谈论别人,更何况这个人还生死未卜。但这些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站在龙眼树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还说以后要多教教雪婶子做人老婆不能太软弱。

也说要找村长,让他教育教育糠叔,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打老婆。

“小五,你的脚......”堂伯娘突然抓起陈白羽的脚看,“怎么伤了?”白白嫩嫩的小脚板上很多细细碎碎的小伤口。

小伤口里还有沙子等容易感染的东西。

“也不洗一洗。”堂伯娘用水盆接了水出来,帮陈白羽洗干净脚上的伤口。陈白羽的脚太嫩了,平时村里的孩子都是光着脚走路的,也没见谁说被石头磕破了脚的。

只有陈白羽从小就讲究,就矫气。

堂伯娘扯来一把臭气草,扔进水里揉揉。

用臭气草的水洗脚、消毒后,陈白羽就坐在草席上,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家长里短。大家都觉得雪婶子肯定会救回来的,所以大家并不是很担心,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有什么事情要喝农药?她怎么就没有给阿糠一刀?我男人要是敢和我吵,呵呵,看我不弄死他。”

“就是。要是我,看不砍死他。偷偷下一碗敌敌畏给他。”

天哪。

现在的妇女都这样恐怖了么?

“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听说刚从广州回来的时候就吵了。回来的几天,也常吵。是不是因为阿雪兄弟进宅送礼的事情?”

“人家两公婆的事情,谁知道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堂伯开着‘三脚鸡’跑回来借钱,说钱不够。

“医生说先交钱,后洗胃。”

“所有人的裤兜泥都扣干净了也没有凑够,我赶紧回来借钱了。迟了就要出人命了。”

大家什么都不说,立刻回家拿钱。

陈白羽也不犹豫回房间去给大堂伯拿了十张20元给大堂伯,希望他快点赶过去交钱洗胃,人真的拖不起。

“好。”

大堂伯没有等其他人就直接走了,他回来就是为了筹钱,拿到钱就急急地走了。

等其他人从家里拿钱过来,听说阿祖给了后也没有说什么。大家都知道阿祖的子子孙孙孝顺,阿祖身上有钱。

“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会办事?就不能让医生先洗胃,过后再补钱吗?”

“就是。谁跟车去的?这点小事也安排不好,不知道人命关天吗?不知道拖一拖是要死人的吗?”

......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

晚上七点的时候,陈白羽吃过晚饭,和阿祖坐在龙眼树下,看向村口的方向,希望大堂伯的‘三脚鸡’能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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