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想娶我(重生)(11)

他迎上骆思存的目光,桃花眼乌黑深邃,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若瞧不上,那说明我的确是不够好的。”

又来了。

这诡异的、热烈的、让她惶恐的眼神。

骆思存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绣着金鱼戏莲的香囊,想到自己今日来此的目的已经完成,便故意无视景无虞,只扬头对旁边的骆思桓和叶迈兮道:“哥哥,嫂嫂,我宫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不顾两人的挽留,她又出声叫来了在不远处等候的拒霜,提步匆匆离开了。

景无虞见骆思存已走,立时也转过头去,对两人行礼道:“既如此,那我也回府了。”

“景世子,等一下,”叶迈兮起身来将桌上那块只绣了个轮廓的香囊递给他,“这是方才长鸾教我针法的时候顺手做的,可否劳烦景世子帮忙前去将香囊送还给她?我做的那个茱萸香囊,哪里拿得出手,还是让她自个儿绣完吧。”

景无虞点了点头,然后接过香囊,朝着骆思存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叶迈兮感叹道:“长鸾似乎恼我们这般擅作主张地撮合她与景世子呢。”

骆思桓将她揽入怀中,温声道:“咱们也只是为他们制造制造机会,具体如何发展,还得看他们自己,若长鸾对景兄当真半点心思都没,那也是造化弄人,我们尽力而为便好。”

叶迈兮点了点头,而后眼尾勾起,挑了半眉问道:“那太子殿下现在可以告诉臣妾,长鸾的小名叫什么了吗?”

骆思桓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登时惹得她惊奇地瞪大了眼,“当真这般叫她?”

“可惜存儿自从记事后,便不许我们再叫那小名了。”

叶迈兮睨了他一眼,却是憋着笑道:“勿怪长鸾会生气,哪个姑娘家会希望别人叫自己小肥的?换我我也不干。”

*

景无虞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回廊,走过庭院,终于看到了骆思存的背影。

“长鸾!”他出声喊道。

骆思存听到声音,脚步一顿,反而走得更快了。

拒霜见此,有些不解地说:“公主,景世子在后头喊您呢。”

“我知道。”

“那您这是不想理他吗?”

骆思存无奈扶额,“算是吧。”

她实在是有些怕了景无虞了,越来越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父皇母后哥哥嫂嫂,统统都帮着他说话,让她罚也不是,骂也不是。

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无视!

想到此,骆思存走得更快。

身后的景无虞见此,只好几个跨步过去,长臂往她面前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在她眼刀杀过来之前,连忙道:“你东西忘记拿了。”

骆思存垂着眸,干巴巴地问:“什么东西?”

“喏,”景无虞将手掌摊开,一枚香囊静静躺在他略带薄茧的手心,“太子妃让我将香囊给你送来。”

骆思存看着那枚未绣完的香囊,又看了眼景无虞略显无辜的表情,没好气道:“我不要了。”

景无虞愣了愣,“为什么不要?”

“就是不要了,”骆思存想伸手推开他的手臂,临近了又猛地顿住,将手握成拳,随后只伸出一根食指,往他手臂上戳了戳,凤眸里已有了些怒火,“你给我让开!”

她力道不大,景无虞却被她这几下戳,戳得微微退了半步,他脸上笑容收了些,略有些受伤地看着她。

原来她竟嫌弃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骆思存见他又杵着不动了,干脆直接绕过他走。

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她脚步一顿,又侧身对着身后的人冷声警告道:“忘了跟你说,不许你私下去打听我的小名,听到没?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便……”

“你便如何?”

骆思存一哽,硬着头皮道:“我便求父皇为你和二皇姐赐婚!”

反正上辈子二皇姐最开始也那般想嫁给他,他若再来惹她,她便顺势成全这段好姻缘,让他去品赏一下二皇姐那朵鬼见愁般的盛世白莲花。

一举多得!

景无虞被她这番“威胁”弄得有些啼笑皆非,原本的失落渐渐淡了些,他定定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又问:“那这香囊要怎么处理?”

“扔了!”骆思存头也不回,拉着拒霜一起跑得飞快。

景无虞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茱萸香囊,大拇指沿着那绣纹细细描绘,而后用力握了握,将香囊默默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就是叫小肥吗?这小名他早在五年前就知道了,还用得着去向别人打听?

作者有话要说:

景无虞:又是被公主讨厌的一天。

骆思存:又是被柿子骚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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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月初八,秋高气爽,乾元帝带领文武大臣、随从侍卫、以及妃嫔、皇子公主等上万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往万寿山去。

作为历年来皇帝避暑登高之地,万寿山锤峰斜照,水芳岩秀,景色宜人,山腰处有座行宫,始建于一百年前,后又经两朝皇帝的增建、修缮,已完善之至,规模宏丽,富丽堂皇。

去万寿山的路上,骆思存和溧阳公主骆思茗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骆思存因想着事,始终一言不发,骆思茗见此,偏生在她耳边不停地叽叽喳喳。

“五皇姐,为何你最近性子变了这么多?盛大人可就在后头呢,你怎的一点也不激动了?”

“要我说呀,其实你也不必因为盛大人待你冷淡就赌气说不嫁他了,他如今甚合父皇之意,又是状元之才,性子骄傲刚直点,不还更有个性吗?”

骆思存被她念得心烦,便淡淡道:“溧阳,你也就比我小两个月,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骆思茗嘟哝着道:“那也要你先挑到驸马了才行啊,否则父皇母后怎会来考虑我?”

骆思存听出了言外之意,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样子你是有中意的驸马了?”

“五皇姐未曾婚配,”骆思茗低下头去,看不清神色,“溧阳不敢先言中意。”

“放心,此事我会去跟母后提及的。”骆思存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心头又是一阵冷意泛起。

若说皇宫之中,她最佩服的人,当属身旁这位容貌秀丽,清纯可爱的七皇妹。

骆思茗的母妃生下她后便难产而死,王娴音念及与其母妃交好,遂将她收养在膝下,待她十分好,可惜始终不受乾元帝待见,不过自她及笄后,她便搬去自己的公主府居住了。

上辈子骆思存嫁给盛初寒后,骆思茗也随即嫁给了兵部侍郎宋康成的嫡子宋清辉,在京城中也算一段佳话。后来骆思存在京城里抬不起头时,骆思茗甚至还帮她说了不少好话。

可是直至后来,她才发现原来背地里对她落井下石最狠之人竟也是骆思茗,这么多年来,她将自己的恶毒心思藏得滴水不漏,骗过了所有人,伪装得不可谓不好。

然而京城被北蛮占领后,宋清辉宁死不降,骆思茗为了活命竟然狼心狗肺地手刃自己的驸马,甚至还嫁给了北蛮人,甘愿为妾。

狼其实不可怕,养不熟的白眼狼才最可怕。

这里有一位,外头还有一位。

骆思存撩开车帘,往马车后头看,后面跟着一群大臣侍卫,人数甚多。

她挨个搜寻过去,远远看到了盛初寒略显模糊的身影。

她暗暗捏紧拳头,将心头那些翻涌的恨意暂时一点点压下。

那么,一切便从这举国同庆的重阳佳节开始吧。

收回目光时,她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便半开玩笑半试探地对骆思茗道:“溧阳,你方才那般夸盛初寒,可是心中对他有意?”

“五皇姐,你可千万别这般说,”骆思茗脸颊立时便红了,“盛……盛大人出类拔萃,又是皇姐看中的驸马,溧阳怎敢有非分之想。”

骆思存微微一笑,劝道:“之前那只是因我年少不更事闹出来的笑话,如今我也大彻大悟了,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他,你不必因此顾虑。你我虽是姐妹至亲,但你若对他有意,理当争取才是,怎能因为我便抱憾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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