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裕第一次见主人穿正儿八经的运动装,宋佑程多数时间以衬衫西裤示人,偶尔穿回休闲装,冲锋衣慢跑鞋这种打扮是从来没有过的。
孟裕开玩笑说主人换身衣服像换了个人。
“换个人你这么乐?”宋佑程睨他一眼,明显也是副逗趣模样。
他说:“感觉您这样不像主人了。”
“不像主人像什么?”“像……”正琢磨着,宋佑程问他要不要吃水果。
说是问,人已经朝路边走过去了,孟裕的意见反正不作数。
水果铺前游客不少,孟裕赶紧跟上前替主人排队。
店家除了卖水果,也负责去皮分装。
孟裕压根没留意老板拿了什么,只听见主人突然说:“麻烦你换个新鲜的。”
“都是一样的!都是早晨才来的!”“那不要了。”
店家见打马虎眼不管用,只好悻悻地换了货品重新称重。
孟裕一扫被他放下的,立刻明白主人的不满从何而来了。
他挺意外,他从没见过主人这么油盐酱醋的一面,略惊讶又略探究地看了主人一眼。
宋佑程读懂他眼里的潜台词,无奈笑道:“我又不是冤大头。”
孟裕尽管跟了主人一年,但真正见面的时间按小时加在一起顶多一个月。
正因为见面机会有限,每次自然以调教为主,连饭都不一定凑得上时间一起吃,更别说闲逛了。
若按孟裕过去的喜好,这其实是他求之不得的:既能满足欲望,又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新鲜感,同时还可以免去诸多由于生活习惯不同而产生的矛盾。
这一年里,孟裕已经彻底习惯主动为主人服务了,从拎包推门拉椅子到斟茶倒水,完全是他条件反射的动作。
然而仔细想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对外交流却几乎都是主人在做。
宋佑程或许十分享受这种一切由他掌控的相处模式,孟裕也毫无意见,所以他们谁都没觉得不适。
不过今天倒是让孟裕有了个新的看法,他突然想到刚才琢磨的主人不像主人,像什么了。
拎着打包好的水果出来时,他跟宋佑程说:“您这样让我感觉特像上一辈人,像小时候跟我爸出门。”
“嫌我老啊,小孟裕?”宋佑程这次睨他的眼神不完全是逗趣了,带了层“有点儿没高没低了吧?”的意思。
孟裕给这称呼叫得愣了一下,把“不敢”、“没有”等等解释全忘脑后去了,表情尴尬道:“您干嘛这么叫我……”“你不说我是长辈么?”“我说错话了,我不是这意思。”
孟裕一脸认服地说,“您和老一点边儿也挨不上,我屁股到现在还疼呢。”
他想起昨晚的经历就心跳腿软。
宋佑程的表情倒看不出什么波动,只说:“今晚不玩你了,吃完饭早点儿送你回去。”
孟裕搞不清自己是遗憾还是失落,也许是想听主人重申“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这类规矩?他有日子没被教育了。
想着想着他又一惊,难道这么两次就被操上瘾了?!晚上,孟裕随主人参加一个聚会。
说是聚会,其实就四个人。
只有孟裕一个奴,这让他有点别扭。
今晚陆柏闻临时有事没有来,倒是一直让孟裕好奇的秦医生来了。
虽说秦野是陆柏闻的bf奴,但他本身不是个奴,他只在陆柏闻面前表现出臣服的一面,在其他人面前,孟裕觉得他仍像个主。
不过他既不是宋佑程这样话不多略显严肃的类型,也不是程珉那种看起来就很有耐心的类型,他给人感觉更不好接近,冷冷淡淡的,表情总显得心不在焉,然而一开口又带着股痞气和不着调,实在难以想象他救死扶伤的一面。
“你们俩什么时候能集体行动一回?”程珉说,“这多半年我都没同时见过你们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掰了。”
“掰了他玩谁去?”秦野笑道,“还不憋死他个淫棍!还说我流氓,我一流氓干不过他衣冠禽兽。
你知道他昨晚上多狠?我他妈今天都快尿不出来了。”
孟裕正给三位主子倒茶,这一听差点倒杯外面去了。
程珉摇头笑道:“你少说两句粗话吧,再把人家小朋友带坏了。”
“他从来不怕带坏别人。”
宋佑程说,“你要想治他,你就把他说的话告诉柏闻,说他骂他淫棍,你看明天的,估计得给自己上导尿管了。”
“反正他业务熟练,是吧?”程珉接道。
秦野“操”了一声:“你们俩!——咱可还是朋友啊?”菜陆续上桌以后,秦野终于不流氓了,话题渐渐趋向普通聚会,聊聊彼此的近况。
宋佑程和秦野说话的工夫,程珉正好跟孟裕聊了几句,问他将来是打算继续念下去么?孟裕说:“应该吧,要不也不知道干吗。”
“你们学院有个对外交流的项目,没考虑一下?”“我知道那个。”
孟裕点点头,瞄了一眼身旁的宋佑程,笑笑,程珉便明白他的意思了,有些遗憾地说:“其实机会挺好的。
……以后也没有出国的打算?”“还没想好,”孟裕坦诚道,“我们导师也问过我这事儿。”
程珉笑了一下:“该想想了。
不管什么时候,自己的人生是最重要的。”
孟裕怀疑主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了,因为饭后送他回学校的路上,宋佑程突然对他感慨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知道程珉为什么一个人来?他和两个奴都分开了。
“怎么回事儿?”这孟裕还真没料到。
宋佑程说:“分开不一定是坏事,人总有自己的路要走。”
躺到宿舍的床上,孟裕有点想跟谁聊聊。
他点开“掌下求生”,还没打字,先看见中午时自己心血来潮发的照片,又想起昨晚的事。
他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昨晚他见到的似乎不是平常的主人。
他觉得主人后来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已经不是在调教他了,也不是在操奴发泄,他以为他见识到了主人做爱的样子。
就是这种从没体会过的感觉让他发晕,不然也不会搞出这样一张相片。
现在想想,他都觉得自己疯了。
“腰下压,屁股撅起来,不要弓背。”
最开始孟裕是两腿略岔开,以一个类似立位体前屈的姿势抓着脚踝站在床边的。
他面朝床尾,所以额头可以搭在床上,省了一部分力。
孟裕中学时代练过跆拳道,还曾打过专业比赛,一直到大学也没放下,当成兴趣参加了社团,考研那年才退社。
那时候的基础一直保留到现在,因此他比一般的男生筋软,若换成邢昊宇那样从头硬到脚的,这姿势掰都掰不下去。
宋佑程发现这点以后,经常在调教中命令他摆出各种稍有难度的姿势,看着他赤身裸体地努力“凹造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主人,贱狗真的压不下去了……”孟裕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主人还让他下压,他再努力也没法把屁股翘上天。
“保持这样,不要动。”
宋佑程稍作离开去取教鞭,刚回来就给了孟裕两下,“别晃。”
说着绕到身体一侧,吩咐他把头转过来。
孟裕费劲地调转方向,见主人的一只脚正踏在他眼前。
宋佑程动了动脚趾,先是跟他的鼻尖玩了会儿捉迷藏,又退开,问他这个距离舔得到吗?孟裕探出舌头试了五六次,无论如何都差一公分。
他求主人靠近一些。
“舌头伸着别动,”宋佑程说,“我可以帮你,但是帮一次打一次。
懂了?”孟裕无法说话,“嗯嗯”地点头。
不过他没想到主人只说打一次,没说一次只有一下。
他感觉屁股都发辣了,才勉强够到主人的脚尖。
这时他看到主人把裤腰拉下去了,一边高高在上地欣赏他犯贱,一边自淫。
那姿态仿佛孟裕只配给他舔脚,没资格碰他身体的任何其他部分。
这正是孟裕喜欢的屈辱感,胯下顿时充血得更加厉害,脚尖死死扣着地板才算勉强站稳。
也因为太兴奋,他有点记不清主人后来还给了他一些什么命令,只记得一个画面:他把头转回来以后,从两腿中间看见主人走开了一下,很快又折回来,在他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直接进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