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娇妻是龙傲天(女穿男)(126)

她眼神温柔,含着笑意。云舒却能从那双清透的眼眸里面读出期盼。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还是不希望他离开吧!

云舒咬牙,“我会留在宫里头。只是这件事……”

谢景心下一松,笑起来,她明白云舒的拘束。

就好像一只小猫,突然被迫离开自己长久居住的宅子,换到了一处崭新的宅子。肯定会陷入恐慌混乱。就算新宅子再华丽舒适也没用。

而且谢景明白,自己就是他最依赖,最信任的家,正是因为自己在他心目中这么重要,所以受到的冲击也更大。

她愿意给他时间,让他慢慢适用。

“那好,这些天就先让李翼带着人服侍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就派人说一句话。”

“还有早朝的事情,你若是这两天不想上朝,就让史太医过来看诊一趟,歇息几日。要是不觉得累,明日就按照惯例进行……”

谢景温声交待着几桩要紧的事情,说完之后,立刻体贴地离开了大殿,将更多的空间留给云舒自己。

静谧的房间里,云舒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别扭情绪。

记得上辈子看过的文章,有提到过人类的一种微妙心态。

比起帮助过自己的恩人来,绝大多数人,都更愿意跟自己帮助过的人相处亲近。或许是施恩者的身份,更能让人放松和亲切。

身为皇帝的他,对易素尘虽然算不上施恩者,但至少两人是和平的。除了易太傅的死,他并不亏欠她什么。而且易太傅的身亡也是原主的锅。所以相处起来,云舒从来没有心理压力。

如今却知道,自己亏欠她的太多了。

从这个身体,身份,还有他奋斗一生披肝沥胆血战沙场才换来的江山霸业。

自己最亲密的人,却是被自己亏欠最多的那个人。

想到谢景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留在自己身边的,甚至明知道有那根龙骨,都迟迟没有动用。云舒就觉得亏欠的更多了。

云舒抱起沙发上的靠枕,满脸纠结。比起刚才小心翼翼照顾他情绪的模样,还不如强硬地要求两人换回来算了。反正自己也留恋着现代的生活,想想呗,冰激凌不甜吗?肥皂剧不好看吗?每天咸鱼一样躺在小窝里吃吃喝喝快快乐乐的日子多好啊。

除了有点儿舍不得她之外……

唉……

***

从大殿出来,谢景抬眼望去。

易玄英站在廊下,夏德胜在他对面。两个人都静默地站着,气氛沉静到了极点,落针可闻。

看到她出来,一潭死水才被扰动,两人齐齐望过来,神情紧张。

谢景抬手示意夏德胜退下。

然后自己站到了易玄英的对面。

冬末的风吹过廊下,寒冷中夹杂着一丝即将开春的暖意。

“她不是易素尘。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谢景平淡地开了口。

易玄英蹙起眉头,“自欺欺人很愉快吗?”

“那么做一个交易吧,你不要试图唤回他的记忆,我就不会换回身体。”谢景说出了早就思量好的决定。

易玄英身体一颤,震惊地望向他。

“你真的愿意放弃?”

“我愿意放弃,他干得很好。”谢景唇角扬起,笑容中带着自豪。这个问题私底下其实也纠结了很久,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易玄英突然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这个昔日的死对头。他不会怀疑谢景撒谎,两人针锋相对的日子,对彼此的性情都非常理解。他从来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最艰难到时候都是。

他只是震惊,竟然愿意放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走到现在的地位,谢景付出了多少。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半天没见他回音,谢景又问了一遍,语调很不客气。

易玄英露出明朗的笑容:“好妹妹,你我之间,用得着这么剑拔弩张吗?”

谢景:……

第96章 换回来

云舒翻看着奏折, 心不在焉。

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怅然是神。

距离两人那一场短暂的对话, 转眼过去两天了。这两天来, 明面上朝政没有任何问题,云舒如往常一般上朝议事, 下朝批折子。只是身边少了那个陪伴的身影。

她遵照承诺的, 这些天一直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云舒觉得自己的状态像是窝在被窝里的猫,只要不探头,就不会察觉到四周天翻地覆的改变。

逃避可耻, 但有用……个p啊。

每天见不到她,非常难受好不好, 可是真的将人召来, 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唉, 特别烦躁,连喝到嘴里的奶茶都没有了滋味。

沈月霜小心翼翼看着他,

“陛下?”

云舒回过神来, 问道:“今天她怎么样了?”

“陛下是说易姐姐吗, 昨日上午在书房里看了一阵子书, 下午好像出门练武功了。”

沈月霜老老实实交待着谢景一天的行动。对于两人之间的诡异状态,她也满心惊诧。易姐姐这两天一直没有来乾元殿。以前除了生病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儿。而且就算生病,皇帝散了朝之后也一定会去探望的。整整两天一次没见过,简直不可思议。

昨天碰到易玄英入宫,她专门旁敲侧击问了一下。得到的回答是, “没什么,两人有些小别扭,等过一阵子就好了。”易玄英态度依然温和,让她更加摸不着头脑。

听起来比自己要悠哉多了!云舒抿着唇。他还以为,她要比自己更加坐立不宁呢。

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比自己这个现代人还要淡定啊!

比如江图南,这家伙肯定从夏德胜那边得到消息了。今天早朝之后的奏对,态度平和自然,看不出分毫异状。云舒都要怀疑李翼那边消息的真伪了。

可能是他怀疑的目光被江图南察觉了,笑问:“臣脸上有什么吗?陛下看了好几次。”

云舒没好气地回道:“是发现爱卿今日格外丰神俊朗。”

“咳咳,臣受宠若惊,只是还请陛下饶了臣吧,宫中那位的醋意,臣可消受不起。”

竟然还能拿这件事来开玩笑!云舒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又突然想到,如果朝臣都是这么坦率的态度,将来就算不换过来,某人也可以女主临朝啊。

“陛下不要胡思乱想,朝中也只有臣和夏总管寥寥几人知晓此事而已。此等惊骇破天的机密,断不能外传的。”

“惊骇破天?我看你们都接受良好嘛。”云舒嗤笑一声。

“咳咳,习惯成自然嘛。”江图南笑道。

“至于陛下说的那个……女主临朝。以臣之浅见,往年历朝历代,都是帝王病弱早逝,才将朝政托付后宫,为将来皇子登基铺路。如今陛下德威隆重,并无女主临朝的基础。”

云舒盯着他,这话风中透出的意思,似乎跟夏德胜不太一样啊。他能看得出,夏德胜是非常迫切地希望谢景恢复身份的。

“那家伙以前被主上救过性命,虽然忠心,但为人太过偏执,便近乎愚忠了。”江图南毫无愧色地在背后说同僚的坏话。

“以臣的私心而论,其实这样也挺好。”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图南还是压低了声音。

谁都希望有一个温和明理、体恤下情的主君啊。

看着他禀报完毕从容退走的模样,云舒无奈苦笑。

虽然江图南说得好听,但他也明白,若真是两人翻脸,江图南的选择绝不会偏向自己。

不过对于这件事,大家都很冷静,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在纠结着啊。

***

实际上,谢景真的比云舒更加坐立不宁。

从演武场出来,谢景痛快洗了个澡,回了寝殿,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又很快放下。

完全看不进去!这个时候,大概只有武道修炼,能短暂地平息这种焦躁的感情吧。

只要云舒一刻不作出回应,她心中的焦虑就越发增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成倍增长。原本就是个没有多少耐心的人。

“易姐姐。”沈月霜回了住处,与她打了个招呼。

谢景嗯了一声,竭力保持冷静地问道,“陛下今日怎么样了?”

沈月霜无语,这两人一直问来问去干什么?不会面对面说吗?自己都变成传话筒了。

心里头吐槽着,还是老老实实交待起来。

明面上看,云舒的一天泛善可陈,都是如往常般的处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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