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娇妻是龙傲天(女穿男)(118)

季寰怔怔看着,她神情紧张而温柔,再想到之前对着自己那防备生疏的态度……从没有一刻这样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短暂的功夫里,云舒已经自己调息过来了。

那诡异的状态来得快,去得也快,焚身般的燥热已经没有一丝痕迹。

一时间房间里非常安静。

感受着房间里尴尬的气氛,云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

“陛下刚才练功,有走火入魔之象。臣帮助稳定功体,应该无碍了。”季寰温声开了口。

云舒眨了眨眼睛,对这位睁着眼说瞎话的能力表示佩服,却也感激他的体贴。

“是朕一时不慎,多谢王爷襄助。”

“恰逢其会,不敢当陛下谢字。”季寰低咳了一声,“陛下既然无碍,那臣就先告退了。”

他深深望了谢景一眼,转身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谢景这才站到云舒面前,沉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她音调冷肃,云舒满腹委屈,她竟然还敢这种态度对自己,气呼呼道,“朕才要问你呢?”

“朕本来是过来找你的,却被他堵在房间里。哼,你可知道,一开始季王爷将房内的我当成是你,说了什么吗?”

云舒抬头瞪着她,目光满是控诉。

谢景认真想了想,大概能推测出,应该是什么恋恋不舍的话语吧。

顿时感觉一种哭笑不得的滑稽。

低头看去,云舒的眼中没有分毫触动,只有十足的怨念。

谢景唇角忍不住扬起,满心的疑惑忧虑不翼而飞。

云舒看到她表情轻松,甚至流露笑容,顿时怒从心头起。

“你是真的跟他说过要一起走吗?想要离开皇宫,一起私奔去北离王府。你们……”

“我没有。”

“你就是有!呜……”云舒愤怒的控诉才刚说了一半,就被堵住了。

谢景俯下身,把某人喋喋不休的怨念堵在了嘴巴里。

温暖柔软的感觉传来,云舒愣住了,这好像是她头一次主动亲自己。

距离太近,他都能看清楚她纤长的睫毛。她吻地认真又专注,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些尖锐的愤怒怨念突然间就软和下来,变成了轻柔的棉花糖般的甜蜜。

确定云舒不再抱怨了,谢景才松开他,缓缓抬起头。

“我说过,一切的都是过去了。我的过去是过去了,你的过去也是过去了。”谢景两手支撑在椅子边上,用一种极具压迫力的姿势,盯着被圈在中间的云舒,“你明白了?”

云舒眨了眨眼,乖巧地道:“明白了。”

这算是某人的真情告白吗?竟然有点儿霸道总裁风范。云舒暗暗吐槽着。

谢景满意地笑了,看着怀中之人扑闪着眼睛,简直恨不得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犹豫再三,还是抬起了手,可惜没有得逞。

云舒眼明手快地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

自己可不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身为皇帝陛下,应该将主动权握在手里才对。

“就算你想要跟他走,朕也不会允许的。反正你要乖乖留在我身边。”

谢景哭笑不得,把手抽出来,在他额头敲了一记。

“胡思乱想什么。”

“朕明白了,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云舒笑眯眯道。

冷静下来他很快明白,刚才两人的互动全程看在眼中,某人的态度冷硬,显然是没有任何爱意了。

所以从头到尾就是季寰剃头担子一头热。

这么想着,云舒竟然有点儿同情他了。

第89章 情意

解决了季寰这个心结, 两人都放下心来。

谢景将练功的佩剑解下,一转头, 却见云舒凑在门边探头探脑张望着。

谢景:……“你在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人过来。”云舒压低声音道。

谢景不解:“这个时辰了, 谁会来这边?”

“你不懂。”云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按照常理, 这个时候应该有抓奸的角色出场才对, 可惜外头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人影。

是发现季寰离开,知道破局, 所以撤了?唉,好好一场宫斗大戏就这么虎头蛇尾了。

谢景满头黑线, “怎么, 你还挺遗憾的?”

“是有点儿……”看到谢景表情, 云舒赶紧严肃补充道,“主要是为了逮住线索, 找出幕后之人。”

谢景这才脸色放缓。

没有了线索, 云舒只能从头开始思考。

因为那股香料, 他确定这件事绝不是巧合。

暗中捣鬼的人, 只怕目标并非自己,而是她。

谢景也知道此事不容小觑。按照云舒的说法,她走到床边闻了闻,却没有发现任何香气。

实际上,她从来不用任何香料的。

是谁下的手呢?

天坛行宫规模不大,几位妃嫔都住在这附近, 连同随侍的宫女太监,宫室之间距离紧密,中间又无侍卫巡逻警戒,想要动手太容易了。

但是这件事不必挨个仔细盘查,完全可以逆向推断,能设局引季寰前来,并选取时间下药的,肯定知晓易素尘和季寰那段过往的人。

几位妃嫔轮番一想,最有嫌疑的人就浮现水面了。

“你以前跟贤妃是朋友吧?”

谢景看了他一眼,表情复杂,没有说话。

看云舒沉吟不语,才开口问道,“你要怎么处置?”

云舒想了想,“暂时让她留在行宫为太后祈福吧。”

这件事牵扯两人旧情,不好对外公开,只能低调处置了。

对德妃和文昭仪来说,祈福是小两口度蜜月。但是对有心宫斗的贤妃来说,独自一个人留在深山孤寺祈福,就没那么愉快了。

谢景也没有异议,实际上只要贤妃不出现在她面前碍眼,她对这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兴趣。

云舒心中纳闷,上一次见贤妃,明明说的挺好,她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思了,为什么还会用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呢?

动手之前,应该会想到,事情之后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吧?

转念又意识到,按常理推测,帝王发现自己的女人跟旧情人私会,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贤妃作为揭发两人旧日私情的人,是不忍皇帝受到欺瞒,有功无过。

嗯,幸好自己和便宜师傅不是普通的帝王宠妃,咳咳……

***

小道童白鹤端着晚饭进来的时候,看到段无音正在摆弄着桌上的一个瓷瓶,里头插着几枝梅花。

白鹤颇为惊诧,“这梅花是观主去摘的?”

段无音没有回答,反而笑问:“好看吗?”

白鹤点点头,这瓶梅花显然被精心修剪过,每一朵花都装点地恰好好处,配着枝干,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却又纳闷,自家观主是个瞎子,这种用来欣赏的东西根本毫无用处,从来也没摆过,今日是哪来的心情?

段无音将梅花放开,问道:“御驾下山了吗?”

白鹤赶紧道:“是啊,观主可算能好好歇息几日了。”

持续几天的盛大祭礼,连他们向来僻静的奉天观都不得清净。身为国师的段无音要主持祭礼,非常辛苦,人看着都清瘦了些。总算熬到今日一大早,祭祀的队伍浩浩荡荡启程返京了。

歇息……段无音嘲讽地笑了,只怕接下来的日子,好久都不得歇息了。

***

年底的祭祀就这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要说最大的收获,就是云舒如愿以偿得到了两支舰队,不管东淮王府是否情愿,反正云舒已经下定决心,过了年就安排了吏部官员去接手,绝对不会容许他们赖账的!

不过慕荣佩比云舒想象的更加识时务,返回京城的第二天,就写了调动两支船队北上的亲笔信,快马送回东淮王府。在收到信之后,两支船队立刻南方桓城出发了。

翻看着东锦司传来的消息,云舒不得不赞叹他们的高效率。还以为他们会推三阻四,找个借口拖延一年半载呢。

谢景瞥了他一眼道:“只怕是在担心,这船队一日不送到朝廷手中,慕荣佩这个世子一日难以返乡吧。”

云舒咳嗽了一声,别说的他这么蛮横霸道啊,虽然是悄悄动过这个念头。

无论如何,在双方心照不宣中,船队的事情达成了圆满融洽的结局。

***

这一天,云舒走在黄昏的街市上,心情非常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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