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他娘(43)

“嘻嘻, 因为我长得像娘亲呀。”小傲天乐了,扒住娘亲的肩膀又好奇地问,“小姑姑怎么红着脸跑了?”

任微先反问,“怎么忽然叫她小姑姑?”

小傲天就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坦然承认, “小姑姑救了我。”

任微点了点头,嘱咐他道,“那你可要好好待你小姑姑。”

小傲天道:“嗯。娘亲,小姑姑变化好大。”

我就知道傲天特别敏锐。任微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娘亲变化大不大?”

小傲天很疑惑,“娘亲一直都是娘亲啊。”

傲天他爹忽然接话道:“臭小子什么都心里有数。”他也好奇,“媳妇你跟小汐究竟说什么了?”

这在昨天之前傲天他爹绝对不会这么随意地说话,更不会追问什么。

任微把胖儿子塞进他爹怀里,自己擦着头发,“她问我咱们怎么和好,我答她说闺房之乐,她气跑了。”

傲天他爹朗声大笑,望向她的眼睛又是闪闪发亮。

而小傲天忽然问:“爹爹,什么是闺房之乐?”

傲天他爹一点都不含糊,边笑边道,“我跟你娘正是闺房之乐后才有的你啊。”

小傲天“哦”了一声,就没再问了。

任微揉了揉儿子红彤彤的小脸,才跟傲天他爹道,“她让我管好你们。”

就算他说儿子心里有数一样,季泽对自己究竟疯不疯以及如无限制他会疯到哪个地步也心里有数,而且他相信臭小子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只要保证你好好的,我们就能保证……不疯。”

小傲天及时给他助攻,“对,爹爹和我都听娘亲的。”

虽然他觉得自己好极了,一点都不“疯”,但肯定不能给爹爹拆台。

任微伸手捂住小傲天的耳朵,笑盈盈地问傲天他爹,“闺房之乐也都听我的?”

傲天他爹笑得超级开心,难得一见的俩酒窝都冒出来了,更主动给媳妇擦起头发,“嗯,可以啊。”他眼睛更亮了,“媳妇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也”字用得很精髓。

任微大大方方承认,“是啊。”我就想知道你的手是不是摆设,“晚上等臭小子睡着的。”

傲天他爹手下一顿,旋即眉眼弯弯,却“啧”了一声,“臭小子碍事儿。”

王爷王妃说话的时候,廖九他们就站在边上听着,几个人也默契地眉眼弯弯:别看昨天府里出了大事,王妃……王爷大为光火,但王爷刚刚听过他们的禀报,心情居然还好,全仗着王妃在。王爷几年前那样癫狂,只怕不会再有。

任微松开小傲天,而傲天他爹继续给她温柔地擦着头发。

小傲天也没有好奇地问这问那。就在任微一手挽着傲天他爹,一手牵着小傲天往正院走的时候,小傲天忽然开口,“娘亲,我想要妹妹。”

任微乐了,“这你得跟你爹说。”

小傲天果然满心期待地望向他爹,“爹爹?”

这个时候傲天他爹可是信心十足,话倒是没说满,“我试试?”

得到爹娘这样的回应,小傲天已然心满意足,“好。”

下午傲天他爹在前院待了许久,傍晚饭点儿回来,傲天他爹心情明显“平缓”了一些。

小傲天从椅子上下地,小跑着上前拉住他爹的手,父子俩一路走到他娘跟前,再把他爹的手塞进娘亲的手里,“这样爹爹就该笑啦。”

任微忍俊不禁,“连儿子都看出你心情不好了。”

傲天他爹笑着摇了摇头,不忘揉揉臭小子的脑袋瓜,“一会儿我跟你说。”

任微应了,又指着门边值守的两个丫头问,“你安排的?”

佩兰和银朱的忠心毋庸置疑,但遇上事儿两个丫头都不太成了,尤其是银朱关键时候别说救主,反而需要王妃来救助……在季泽看来这几个丫头得好好练练。所以这些丫头如今正经受王府老嬷嬷的“魔鬼训练”。

任微也知道这个,更是默许了——李妈妈刚才还劝过说王妃千万不要不忍心,这对丫头们也是好事。而佩兰银朱她们也的确毫无怨言,学得异常认真刻苦。

傲天他爹道:“先临时使唤着,等咱们府里再清理一番你再挑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任微听出了傲天他爹的决心,就点头道,“好。”

纵然有心事,有媳妇和儿子陪着,季泽食欲依旧不错。

王府西北边太妃的地盘上,季汐这顿晚饭吃得就没那么舒爽了。

太妃这个人很是矛盾,她完全见不得正院那边好,但同时又很清楚这个时候若是正院倒了,亲生儿子没立起来,她们孤儿寡母只有让人欺负的份儿。

所以听说亲闺女冒险去救人,还真救到了心里就很不自在,饭桌上抱怨了几句,之后就嘱咐闺女,“救命之恩甭等着他们良心发现,你现在就得去赶紧要好处,把好处攥在手里才成。”

这要是刚穿过来那会儿,季汐说不得就忍了,如今有姐姐作保,傲天父子全都记下了她的恩情,她都已经在正院横着走了,还怕在太妃这儿掉马?掉马又如何?太妃还能泼她狗血再烧了她不成?

当傲天他爹的“串烧”绝技是摆设吗!

于是季汐把筷子一放,“母妃从昨天到今天问过我一声怕吗伤到哪儿了吗!”

她这就是不讲理地甩锅,其实太妃昨天就问过身边丫头和大夫了,确认闺女的皮肉之伤完全不值一提太妃才会这样抱怨……毕竟是亲妈。

太妃一听这个又悲从中来,“你也怨我!我怎么着你都不顺心不心疼我是吧!”

季澜没说话,心里却道:这就是他的生母和妹妹啊。

季汐瞧出了便宜哥哥这份引而不发的不满,“母亲别再琢磨用太后来压制大哥和大嫂了。太后哪里安了好心?她早知道您选中了东北安平侯家的大闺女,前阵子太后见安平侯家银子越来越多,一个动心您这满意的儿媳妇就成了人家儿子的侧室。”

太妃为这件事儿辗转难眠了许久,此时自然脸色越发难看。

季汐打的主意就是说一次能让太妃消停好久,所以半点不客气,“咱们如今哪有底气要这要那?莫说讨价还价,您当初怎么不和太后理论,反而非得叫上大嫂一起进宫……为壮胆吗?您刚才叫我赶紧要好处去,我让大哥把王位让给二哥,您说能不能行?”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季澜都微微点头。

太妃则捂着额头,一副承受不来的模样,却没有倒下:她之前几次演的成分居多。她现在总不能硬给儿子女儿扣个不孝的名头,女儿这话再刺耳她也知道女儿说得对。

如今儿女也都不再信她,她又汲汲营营图个什么?

这么一想太妃甚是心灰意冷,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把一双儿女全赶出门。

出了太妃的院门,季汐对身后的便宜哥哥季澜道,“咱们说说话?”顿了顿又问,“不好奇我跟换了个人似的?”

季澜道:“好奇。我寻思着你憋不住事儿,迟早告诉我。”

这个便宜哥哥也有点讨厌。

季汐翻了个白眼,惹得季澜哈哈大笑。

来到季汐的屋子,兄妹俩相对而坐,丫头们上茶摆好点心就识趣地撤了。

季汐先吃了两块点心垫了垫,才不紧不慢道,“我重活了一回。”

季澜吃了一惊。

季汐都不给季澜时间反应,“上辈子大哥大嫂就死在了昨天,然后你不得不撑起王府,前往西北,不到半年就战死了,尸骨无存。母亲得到消息一口气没上来……承祐让陛下接进了宫里,我日子过得如何不说你也知道,之后就让太后和宣王算计死了。”

季澜捂住了额头:让雷劈个正着是什么感觉……他大概知道了。

虽然听着离奇极了,离奇到他不能相信,但理智告诉他,妹妹说的合理极了!如果昨天大哥大嫂真不能幸免,他们一家子就会落得妹妹说的这样结局!

季汐并不想随随便便放过他,“二哥你是想取而代之还是等翅膀硬了自立门户?”

然而季澜终究不是太妃,眼界高得太多了也更实事求是,他也对妹妹全无隐瞒,“还取而代之?太后有位分更有镇国公撑腰,想让宣王取而代之,这么些年下来结果如何?”但他也承认,“要不怎么太后和咱们母亲挺长一段时间都处得来。母亲一直能弄来些好处,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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