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他娘(36)

于是她感慨道:“我竟是小瞧了我那个爹。”伏三爷一直比较怂,她还真忘记了这家伙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骑墙还不翻车,也是合格政客的固有技能了。

她并不生气,但傲天他爹、季汐和封北亭似乎都不这么看。

季泽则想起来前阵子他好说要敲打一下媳妇继母张氏和她娘家,如今连着伏家一起吧,倒也省事。

他刚打定主意,就听他媳妇又开口了,“十娘还在宫里吧?”

季泽应道:“对,有些眉目,不过依旧在查。”

“十娘那边不急,”急也没有用,因为那是皇帝盯着的人和事儿,任微便发号施令,“王爷,回头你陪我回娘家一趟。我不发威,真是要骑到我头上了!”

不是想走青云路一步登天吗?我先把你梯子削了。

季泽颔首道:“捡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就吩咐廖九,“拿我的帖子给忠勇伯府送去。”

任微笑了,“这还差不多。”

媳妇一笑,就让他仿佛置身于鲜花盛放草木葳蕤的花园,季泽亦笑,“我很蠢笨,你想让我做什么就直说。”顿了顿又道,“嫁给我,委屈你了。”

妈呀这情话……任微忍不住扑进傲天他爹的怀里,粉面桃腮,“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季泽搂着他媳妇就笑,“媳妇我心悦你。你离开我就准得疯。”

好吧,这是大实话。

任微就靠在他肩头,轻轻又软软地“嗯”了一声。

季泽瞬时感觉自己病痛全消,满心的喜悦和幸福全都溢了出来。

季汐就差拍手鼓掌了:这比古偶养眼,也真实多了呀。

倒是封北亭又被噎了一下,不过他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封北亭告辞后,任微靠在傲天他爹怀里,卷着对方一绺长发,问道,“赏花宴还办不办了?他找上门好几次都是拿这个当借口。”

季泽道:“交给大管事他们就是。对了,你想在咱家设宴吗?”

任微故意逗他,“设什么宴?方便我踅摸新情人,正好封北亭歇菜了……”话没说完就让傲天他爹啃了一下。

季汐也不打搅“旁若无人”腻乎在一起的夫妇俩,而是出门叫上自己的丫头,回了太妃那边她的住处。

说真的,季汐“变脸”太快,让太妃和季澜母子始料未及,又见王妃近乎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她,王爷也是默许的态度,更把她一起带到赵王府……

太妃母子这几天便商量了几次,都猜测是宣王做了什么让季汐伤心的事,才让季汐转投到楚王夫妇那一边,且是用什么关键的秘密换得楚王夫妇“回心转意”。

季汐心大不代表她缺心眼儿,她也猜太妃母子忍了好多天也该差不多发作,于是在半路上看见太妃跟前得力的丫头,她一点也不意外。

她点了点头,“带路。”

季汐进门的时候刚好听见太妃和季澜在议论她。

毕竟自己生的闺女自己知道,太妃就感慨说,“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跟宣王合得来就能为人家两肋插刀,恼起来……”

季澜就笑,“也是翻脸不认人。不过宣王他……”

季汐就边往里走边接话,“宣王怎么样?天天一副礼贤下士体谅人的模样,越看越假,越看越倒胃。”

讲真太妃母子再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也不大看好宣王。以前哄着太后和宣王,那是因为有潜在的好处。

如今季澜连未婚妻都让太后“劫走”了,母子俩对太后母子也就只剩表面功夫,在家里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季澜听了抚掌大笑,“可算是醒悟了。”

前阵子他是让这个傻妹妹气着了,但气了几天就自己消了……毕竟是亲生妹妹他能怎么样,当然是原谅她了!

见儿子气消依旧对女儿和颜悦色,太妃心里慰贴,也冲着闺女点头,“倒是难得。”

虽然这对母子在小说里只是在介绍季汐时才一笔带过,但季汐也不想她们这个的“路人甲”因为察觉了什么有事没事来给她找麻烦。

所以她得拿出个让这对母子信服的理由来,“我以前以为他举步维艰只能靠我帮忙,”原主真就这么想的,“前阵子发觉我这样的,宣王身边手脚加一起都数不来。一个男人靠着女人上位……实在丢人。”

后边这句则是她“艺术加工”过的,因为宣王身边能帮衬他体谅他的红颜知己并不超过一手之数,起码小说里是这样写的,不然……宣王真“忙不过来”,毕竟太伤身补都补不过来不是。

说起来完全没让宣王得手的,唯小说女主姒令美一人。

季汐不由发散了下思维:那究竟是姒令美太厉害,还是宣王真爱发乎情止乎礼,亦或是傲天季承祐过于魔鬼,宣王怕自己过界让季承祐毫不留情地串烧了?

毕竟串烧老王是楚王父子的家传绝招。

想到这里,季汐没绷住,笑了。

原主真是个天真又残忍的姑娘,又因为出身尊贵而没轻没重。

太妃和季澜母子深觉季汐说得有理,母子俩见季汐笑了,也不由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欣喜:竟是因为吃醋而脑子清醒了!

太妃当即诚心念了声佛,又吩咐儿子和女儿道,“选个好日子,咱们出城还愿去。”又满目慈爱地望着闺女,“想通就好。”

季汐笑了笑,没说话。

妹妹幡然醒悟——妹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藏着掖着,表里不一,所以妹妹说要断了和宣王的往来,季澜完全不会怀疑,于是就这么劝说道,“我和嫂子被诓进宫中……这事儿还没完,母亲咱们还是消停些。”

这阵子他哥嫂都没空搭理他,毕竟前几天赵王病危,而且他确实冤枉,所以他挨了他哥一顿暴揍之后就暂时没得什么下文,不过宫里如何处置的旨意出来之前,他只想在家老实待着。

儿子提醒得及时。

太妃心说自己又得意忘形了,能让不怀好意的继子和儿媳妇这么多年都没能抓住把柄送进宗庙,她总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于是她痛快道,“也罢,你们跟我来。”

太妃这院子本就有个小佛堂,母子三个呈品字形跪坐在蒲团上,太妃双手合十神态虔诚得很。

季澜甭管信与不信,总是会给母亲面子。

而季汐则是穿书来的,面对神佛,内心实在有点微妙,于是时间一到她就跑了。

太妃望着闺女迅速走远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还是静不下心,这孩子。”

季澜笑道:“妹妹忽然长大了。”又感触良多,“我也是吃了亏才明白许多事儿。”

太妃叹道:“是这个理。但娘私心里还是不想你们遭遇上这些……”她不由想起老王爷还在的时候,她被压制得喘不过气,甚至有些战战兢兢的日子。

母子两个正心平气和地聊天,丫头来报二姑娘去而复返。

太妃和季澜很是好奇:又怎么了?不多时就见季汐气势汹汹地冲进门来,而她身后则是两个面熟的婆子——嗯,听命于王爷的两个婆子,而这两个婆子正联手拖着五花大绑堵着嘴的俏丽丫头。

这丫头是季汐身边很得脸面的大丫头,更是太妃陪房心腹嬷嬷的闺女。

太妃看清这些,心里就是个咯噔:再没有心腹背叛让她痛彻心扉的了。然而这丫头是女儿命人拖过来的,她不会心存侥幸,“怎么回事?!”

她话一出口,俏丽丫头的亲娘噗通一声也跪下了:二姑娘固然莽撞些,却也从来都不胡乱发作自己人。

季汐深吸口气,把手心里的小药包展示给太妃和季澜看,“给你们也瞧瞧,另一半我分出去送到哥哥嫂子那边儿去了。”她扫向已然瘫倒在地的丫头,“她说是宫里贵人给的。之前宫里送的熏香……我蠢归蠢,也照做了,但熏香终究要不了人命。”

这真是大实话了。

原主再无知无畏,让她直接杀人她真不敢。

太妃的陪房,太妃陪房的闺女,这自然要交给太妃来审问。要知道这瘫倒在地的俏丽丫头,身契可都不在季汐手里。

而且她选择找太妃而不是傲天他爹和任微姐姐,那是因为太妃这里最方便一扯扯出一长串来,就地拿人岂不美哉。

反正她不信这个时候太妃会包庇自己的心腹,背主的心腹。

太妃一听血压又上去了,她好一阵天旋地转,终于控制不住地歪倒,让眼疾手快的季澜扶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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