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严冬沉知道唐日瞳也就是说说而已。
正回想着的时候,第八场戏的布景工作已经完成。
“好了,兆嫔,来拍第八场戏!”导演喊道。
这场戏是兆嫔和嫡福晋的戏,当然,准确的来说,是嫡福晋和贴身的丫鬟的戏,嫡福晋因为长期忍受着府邸里侧福晋们的欺压,每天郁郁寡欢,而严冬沉所饰演的陪伴在嫡福晋身侧的丫鬟此时便生出了骑马的主意,然而马是骑成了,可嫡福晋最后却是蹊跷地被摔下了马。
那马是府里下人准备的,一共两匹,一匹是嫡福晋骑,一匹则是她的贴身丫鬟骑,两匹马毛色一样,个头也一样,听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马,但是性格却是各不相同,丫鬟略懂马术,自称骑着性格比较暴躁的马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最后也不知怎么的,等骑上马让马飞奔起来以后才知道,丫鬟骑的马哪里是性格暴躁的马,那不好驾驭的马分明是嫡福晋的身下——
这场戏没什么台词,难点在于骑马。
虽然严冬沉和陶玉茗都为了这场戏专门学了皮毛马术,但是真正的要到了演戏的时候难免紧张,当然,最紧张的还是陶玉茗,陶玉茗紧张的已经喝了第二杯水了,孔至晴连忙喊着化妆师其给陶玉茗补补妆。
“你说我骑马的时候不会发生意外吧?”
陶玉茗原本就没有想过要自己亲身去拍这场戏,可是严冬沉好奇骑马的感觉于是决定亲自骑马,后面还要拍一场童译北骑马的戏份,童译北很早之前要拍骑马就没有拍上,心心念念了许久终于有了再拍骑马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的要亲自上,于是三个要骑马的人只有陶玉茗不肯骑马。
陶玉茗担心的很多,怕摔了身体之后的戏份会受到影响,而且还痛苦的不得了,摔到了脸就更可怕了。
她是怎么想就觉得怎么危险,于是当时拒绝的特别干脆。
本来演员提出要用替身的要求也不过分,但是替身都找好了以后,看严冬沉学骑马的陶玉茗忽然又心生羡慕,也动了学骑马的念头,之后便顺理成章地亲自上了骑马的戏份。
“别怕,不会有问题的。”严冬沉在开拍的前一秒安抚着陶玉茗。
随着‘Action’的声音落下,陶玉茗就操控着马准备开始向前跑,她的目的是要在前面的安全地带摔下,那里早已经做好了完备的安全措施,然而不知是马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陶玉茗身下的那匹马只顾着往前走根本不懂得跑,而严冬沉这边的马却是一夹马肚子就飞奔起来,飞奔起来原本也不是件恐怖的事情,只要控制得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可那马却好像是知道要拍的戏份一样,在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就疯狂甩着背上的人,意图将人甩在地上去,无论严冬沉如何用马术师教的方法控制都毫不起作用,最后随着‘砰’的一声,严冬沉直接从马上被生生摔了下来,而摔下去的地方没有任何安全措施。
第77章
严冬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一睁眼就看到了眼眶发红的阿霖,严冬沉起身有些茫然地四处望了望,才问道:“我怎么在医院了?”
“冬沉姐你摔下来了,从马上摔下来了!”阿霖激动起来声音难免稍微大了一些,严冬沉听进耳朵里只觉得头越发的疼起来,忍不住就要上手柔。
“冬沉姐你不能碰伤口的,已经包扎好了,你碰了容易再出血的。”
骑个马而已,还能骑出血?
啊……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是直接从马上折下来,一个搞不好就是人命的问题。
反应过来的严冬沉急忙掀开被子看,发现自己的腿还好好地长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双手也跟以往一样灵巧,只是右胳膊稍微一动就觉得疼得不得了,头更是难受到想要立刻吞下一瓶止疼药。
“冬沉姐,你不会失忆了吧?”阿霖看着醒来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严冬沉,内心忐忑地询问。
严冬沉看着脑洞大开的阿霖忍不住吐槽道:“你怕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怎么就那么容易失忆?”
阿霖看严冬沉虽然脸色不好,但是能说能笑还能怼人,想必问题不大,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终于放了下去:“医生说不太严重,但是头部要都留意,你摔下来的时候那块地上刚好有石头,直接就磕在后脑勺了。”
光是听阿霖形容一遍都觉得异常疼痛,严冬沉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隔着层层纱布也摸不到伤口,但是轻轻一碰,疼痛感倒是十分明显。
“导演说了,养伤最重要,胳膊和腿都是软骨组织受损,不用打石膏但是也是要慢慢养的,最重要的是头,需要观察,如果有问题也好直接在医院治疗。”
严冬沉点了点头,忽然又开口问:“陶玉茗呢?”
说起陶玉茗,阿霖的脸色就不大好看,说话的态度也跟着不怎么好:“她好着呢,一点伤都没有受,一根汗毛都没有掉,冬沉你说有多奇怪,明明是她骑的马,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成了你要骑的马呢?”
对了,严冬沉忽然捋清了关系,那匹自己骑的马原本就是该陶玉茗骑的,所以被训练过的马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跑,又应该在什么位置摔人,只不过骑马的人错了,这才导致这场意外。
“真的是意外吗?”阿霖小声地说给严冬沉听,“如果真的是意外,那为什么原本应该是一片草地位置上会有几块不起眼但是又很锋锐的石头呢?”
头直接就摔在了石头上,好在送医院的送的及时,如果耽误了救治,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再跟阿霖说话了?
严冬沉忽然觉得有些冷,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不知道是被阿霖影响得开始多疑起来,还是……
还是这个剧组里的确有人在暗中使绊子,一心想要让严冬沉出事故。
第78章
严冬沉一瞬间成为了剧组的病号,其他演员的拍摄内容进行了调整,严冬沉忙里偷的一点闲,没事儿呆在医院里养养花看看草,日子倒是也不赖。
被摔下马的这件事情没想跟其他人说起,觉得显得矫情又多余,搞得好像其他的人没有受过伤似的。
但是童译北的反应就好像是全世界都没有受过伤,只有严冬沉受过伤似的,每一次来看严冬沉脸上都挂着焦虑又心疼的表情。
严冬沉心想,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以前和晋复升在一起的时候晋复升也很心疼自己,但是他很少挂在脸上,不止如此,他有时候还管不住的自己的嘴,心情一个不高兴还能连讽刺带教育地跟床上的病号斗斗嘴,哪里有过童译北这样的温情。
“今年的苹果真的好甜啊,去年我也买,但是一口咬下去连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童译北手很大,手指也纤细白皙,一颗大苹果在他手里便显得有些小了,只见他拿着水果刀开始削皮。没两下就全部搞定放在了严冬沉的身上。
“剧组没你真的是一点意思的都没有。”
严冬沉啃了一口苹果,说:“你多大个人了,拍个系戏还得找关系好的人陪着拍?”
童译北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理直气壮地回她:“怎么,人长大了还不能有朋友了?”
严冬沉吃人嘴软,点头敷衍道:“能有能有。”
“今年过年我没有安排工作,打算回家过年。”
童译北要是不提醒,严冬沉都忘记了马上要过年了的事情。
“你过年期间安排工作了吗?”童译北刚问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些多余,笑着看了看还床上做着的严冬沉,道:“看你伤的程度想必想安排工作也安排不成。”
严冬沉最烦童译北拿自己当病号,不满地说:“病号就不能赚钱怎么着?我一会儿就把阿霖喊来让她给我找找有没有什么万圣节主题的T台秀,分分钟就能把自己打扮成个木乃伊。”
童译北想了想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这就是严冬沉养伤的生活,除了阿霖在旁边总是陪伴以外,还有童译北时不时的前来看望,当然陶玉茗也有来过,孔至晴拎着果篮还有零食,还是那副不让人喜欢的模样。
陶玉茗看着严冬沉躺在床上不方便下地走路,立刻表达出了自己的内疚之心。
“要不是工作人员把马给认混了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