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声吼直接将隔壁院子里的大狗给惊动了,很快就传来凶狠的犬吠声,岳仰吓的循声看去,看到一条大狼狗猛地从院子里冲自己跑过来,顿时她吓得脸色大变,不管不顾的一个劲往石阶上奔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泊远哥哥救我!啊啊啊……”
陈泊远也吓了一跳,害怕那只狗突然冲出来,而岳仰又头也不回的往前跑着,他二话不说猛地冲下石阶,拉住岳仰的手反身跑到另外的巷子里。
犬吠声渐渐远去,跑到一个高处时陈泊远才发现那只狗并没有追出院子,兴许是被狗链拴住了。与此同时,岳仰牢牢的抓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边,整个身子都保持着警惕的姿势,甚至害怕的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泊……泊远哥哥,那条狗没追上来吗?”
陈泊远一低头,直接看到了岳仰的侧脸。
她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随着眼皮而上下眨动,小巧的鼻头微微上翘,肉嘟嘟的脸让人恨不得捏几下。
岳仰察觉到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有些恐惧的再次靠近了陈泊远几分,整个人几乎都要蹭到他的怀里,像一只柔软的小猫似的。
甚至岳仰身上刚沐浴后的牛奶香气都扑到了他的鼻尖,还有她软软的身子整个靠在自己身上,陈泊远第一次有了异样,脸红心跳的绷紧了身子……
“想什么呢?都跳完了还录?”
岳仰冷不丁地出声打断他,陈泊远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他连忙收回手机,视线往下挪看了她一眼,这个角度就刚好是那个时候他所看到的角度。
他这点无人知晓的秘密回忆瞬间被他藏匿起来,对上岳仰的目光,他嘴角微动。
路静芝他们很快就走了过来,三姑六婆们连忙道谢:“远远拍的真好,谢谢远远了。”
“客气了。”陈泊远不以为然的回应了一句,而后又有几个突然想起陈泊远最近正在相亲,于是关切的问了一句,“对了远远,相亲有结果了吗?看上哪家姑娘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路静芝就藏不住话匣子了,连忙解释道:“咱们可都别费事了,远远啊怡景有心仪的女孩子了,你看看这孩子,也不早说,我估计啊是害羞,而且那女孩子现在还没同意下来,正忐忑呢。”
阿姨们听到这话,一片起哄,岳仰头皮都发麻了,知道真相的她又极其的心虚,
连忙挥着手打断这可怕的话题:“妈,行了行了,我们走吧,我脚都站废了。”
“诶吖也真是可惜了,远远要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和咱们仰仰倒是挺配。”
隔壁余姨忍不住打趣的说了一声,路静芝害怕自家女儿不高兴,连忙回应:“配什么配,好兄妹你们可别乱点鸳鸯谱了,人远远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了。”
这个时候岳仰真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要是老母亲知道陈泊远要当她女婿了,不知道她是何种表情啊。
今儿路静芝心情好的很,在陈泊远送他们回家之后又热情的邀请了陈泊远和陈爷来家里一块吃饭,岳仰在面对这么一家子时着实有点心慌,可她又没有立场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心怀忐忑的吃完了这顿饭,心里思考着到底什么时候说是最合适的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
次日一早,岳仰还没有起床,陈泊远便来到了她家门口。
来开门的是岳儒,昨晚他和客户谈完事之后顺道来到爸妈家住,他见到陈泊远的时候微微一愣,脸上冷上几分:“远哥大清早过来有事吗?”
陈泊远微微一笑,客气的招呼:“带仰仰去看射击赛,她起了吗?”
此时岳仰正在房间里笨拙的化妆,因为手还不太方便,这眼线画的歪七扭八的。她听到陈泊远的声音后激动不已,尤其是想到岳儒那小子对待陈泊远的态度,于是将一片涂了卸妆棉敷在眼睛上后便冲了出去。
“我起了,你在这等我几分钟,我换个衣服就好。”
岳儒回头看了一眼这位急不可耐的女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口气。岳仰无视他的白眼,回头快速的卸掉自己的眼妆,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后换上一件卡其色的大衣便走了出去。
“陈泊远,我好了,走吧。”
刚好路静芝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岳仰打扮的漂漂亮亮,心情甚好的招呼着:“你要和你泊远哥去哪呢?”
“看射击比赛,这是他之前就答应过我的,请我看。”
岳仰满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催促着陈泊远赶紧走,路静芝见两人关系又缓和起来,这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
“总算是没闹矛盾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对。”
她自言自语道,岳儒却是哼哧一声:“一家人?您真把陈泊远当儿子了?”
“啧,怎么说话的?我把他当儿子敢情你还不乐意了?”
岳儒嘴角一弯,一脸不在乎的走进了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他下意识地打开了微信朋友圈,无聊的上下翻动着,难得一个不加班的周末,他无视了那些叫他出去喝酒的人,只想在床上躺上一天一夜,浑浑噩噩的过完。
不过刷到中间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蜡笔小新头像,她发了一句:老娘终于成年了!!!
岳儒这才想起来,今天,周安平那小姑娘成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鞠躬感谢!
更的不勤快请见谅,还是那句话,不会坑!
第027章
岳仰坐着陈泊远的车来到了射击馆的比赛入口, 现在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正是入场的时段, 来来往往的人在出口处进出。
陈泊远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熟人,见到他那些人都极为热情的打招呼, 他们不约而同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到了岳仰身上, 就像昨天刚到射击馆那样。
她坦诚的接受着别人的目光洗礼, 也很有礼貌的应对每个人的问候。
陈泊远和别人寒暄了一阵后顺势牵过她的手, 将她带到了前排的座位上。
岳仰感受到掌心中的温度后身子僵硬了几分, 目光闪烁的飞快瞄了一眼陈泊远的后脑勺,心跳不合规律的迅速跳动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的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压制下去,但不管怎样, 她心里深处还是无法抑制的涌出许多的开心。
甚至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掌的力气,牢牢的握住他的大手。
是自欺欺人也好, 是可笑至极也罢,这个时候她宁可成为一个在自己看来是个卑微的人, 也不想丢失这点期盼了很多年的温存。
这种感觉就像她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某个夏天,陈泊远牵着落水后一身狼藉的她在炙热的太阳下行走着。
虽然当时的岳仰感到很害怕,感到很丢脸, 但能被陈泊远牵着,她觉得落水也值了。
那个时候陈泊远牵着她走在前头, 一边走一边指责:“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知道那里的水有多深吗?如果我来晚一点,谁去救你?这附近有人吗?!”
岳仰一脸委屈,但心里又带着几分窃喜,不言一语。
可能陈泊远不知道, 她下水的目的,只是为了帮他捡起他当时候丢进水里的那双凉鞋,岳仰虽然不知道陈泊远为什么要丢掉那双崭新的凉鞋,但她清楚陈泊远要代表学校去参加夏令营,要去北京,没有一双好鞋子怎么能行呢?
陈泊远见她脸上扬起几分笑意,忍不住将手中的一瓶水递到她的面前,轻笑着问道:“自顾自的笑什么呢?”
这下岳仰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对上他的视线后收敛了几分神情,笑着摇了摇头并且转移了话题:“没什么,诶对了,你退伍之后怎么想着开射击馆啊?”
陈泊远仰头喝了一口水,目光落在了赛场上:“这么多年攒了一笔钱,加上战友亲戚的介绍,就涉及了这一行。”
“你不是那种兵么?如果你去参赛那成绩肯定很好吧?”
虽然岳仰对兵种不是特别了解,但也知道能当特种兵的肯定是有两把刷子,那可谓是全能兵种,为了执行任务什么都得学,对一个人的素质要求极高,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陈泊远摇头了:“若我上赛场,还真的只是个小喽喽。其实这两者没有办法相比,我接受的训练都是如何隐藏自己,远距离的一招毙命,但运动员却不一样,特地的场地,指定的距离,十年如一日的重复训练,精准度必须要高一些的。我们不同的场地不同的任务,不同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