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风看了一眼乖乖听讲,还一副恍然大悟状的弟弟,心里才算满意,又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打架的时候要选择一个谁也管不了的地方,今天你们在太傅休息之所打架,若是惊动了太傅,那么你只有挨罚的份,也幸亏太傅中午被皇上叫了去,才没有逮到你们私自打架斗殴。”
叶南免闻言,用了的点点头,满眼崇拜地看着兄长,在这一刻,兄长在小孩脑海中的形象瞬间光辉伟大起来,连亲生父亲都比不上。
也不知在叶南风如此教育下,叶南免以后会长成什么样!
上好药,随便教育完弟弟,叶南风起身欲回自己的寝室休息,对坐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弟弟道:“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叶南免瞬间小脸就哭丧起来,委屈巴巴唤道:“兄长。”
叶南风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问道:“还有何事?”
叶南免:“……”
为何兄长这么狠心。
看他不答话,叶南风才稍微转过头,再次问道:“还有何事?”
叶南免先看了一眼兄长,不知道他此时究竟是何态度,脸上表情也看不出来他心情如何,只好试探着道:“我疼,且炎炎夏日,兄长便莫要回去了,我想兄长陪我睡。”
叶南免心想,楚柯可是说了,他每次生病或者受伤他母亲或是兄长都会陪他睡,那他堂堂凌安王世子,在受伤时想要兄长陪着一起睡也挺正常的。
叶南风狐疑地看了小屁孩一眼,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加上脸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看着确实有些可怜。
叶南风干脆坐下来,问:“为何想要我陪你睡?我记得你每次受伤之后,还是能照样活蹦乱跳,从不曾要人陪你一起睡,且我不喜与人同睡一榻。”
虽然兄长没有明确说同意,却也没有说反对,叶南免知道他是答应了,便也放开了许多,“楚柯每次生病都有兄长或母亲陪着他一起睡。”
叶南风:“……”
果真是小屁孩,别人有什么他就想要什么,却从来不敢跟母妃说,就赖上他了。
“赶紧睡觉。”叶南风随即又警告他,“睡觉时尽量别压着脸,不然有你受的。”
叶南风乖巧的调皮弟弟像小鸡啄米般点头。
这件事最后还是被太傅知道了,每个人被罚抄一遍千字文,可怜的弟弟回家被陵安王妃训了很久。
第二天下学回来,恰好凌安王回来得早,便考察兄弟两的学业。
凌安王叶垂甘,一身玄色交领右衽长袍金线绣麒麟,头上戴着一顶青玉宝石玉冠,腰间束着的金黑色腰带上也镶嵌着极品青玉,上系着金丝镶白玉的平安扣。
想来此次没在外面招蜂引蝶,而是刚办公回来。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正是男子的大好年华,通身气度高贵风流,庄重又有些慵懒,嘴角的笑意好似挂在脸上,端的一副清贵子弟的模样。
叶南风险险过关,叶南免倒是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劲地就过了关,这也让叶南风下定决心,在还没有能够自力更生之前要尽快融入这里的生活。
到了晚上,京城中宗室宅院的这一块地方并没有随着黑夜的到临而沉寂下来,相反看上去比白天更加热闹。
家家户户都点亮了灯,一盏盏灯光汇聚成京城的人间风景,凌安王府作为皇室宅院,更是比其他人家更明亮些,跳动的灯火将气派辉煌的王府装点得更加富贵庄严。
吃过晚饭,凌安王叶垂甘又将兄弟两叫到书房,亲自谈话,叶南风看着凌安王的心情还算好,趁机提出自己想要换院子,理由是现在他想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静下心来学习。
叶垂甘想了想,也看出来了此次叶南风书中许多地方答得有些勉强,好多地方也确实生疏不少,故而没迟疑多久,他便答应了,说前院偏僻的院子就那几个,随他选,叶南风选了西北角上的一个院子。
叶南免眼见兄长换了院子,他也不想再与一群女子呆在后院,也提出要搬出后院,与兄长一起学习。
这次叶垂甘倒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叶南免心里高兴非常,还炫耀似的朝叶南风眨眨眼,叶南风没有理他。
叶南免见兄长似乎是嫌弃自己,有些不开心,脑袋瓜里突然闪过一个主意:既然兄长嫌弃他,那他就让兄长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兄长自然不会再嫌弃他了。
若叶南风知道就因为他一个动作而让叶南免产生了这种想法,即便是面瘫,他也会逼着自己笑起来。只可惜,叶南风并不知道。
第7章 父子其乐也融融
叶南风看到小屁孩滴溜溜转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因为每次他有了什么歪主意时就是此时这副模样,就是不知道小屁孩这次想要干什么。
虽然知道他打了坏主意,叶南风依旧不打算理他,就当作不知道,坐着的腰背挺得笔直,以防小屁孩蹬鼻子上脸。
叶南免也不失落,看着自己的父王,软着声音道:“父王,我也想要搬到前院与兄长一起学习,我独自一人在后院,有疑问一时也找不到人,故而连学习的动力都没有。”
叶垂甘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如此甚好,阿免以后便跟着你兄长好好学习,为父去跟你母妃说,恰好明日休学,我叫人为你收拾一个院子,你想要哪个院子便跟为父说。”
叶垂甘听到小儿子这话,心里高兴坏了,以前阿免便不喜欢学习,一整天到处乱跑,将整个王府弄得鸡飞狗跳,现在竟然知道要好好学习。
叶南免看了一眼兄长,依然面无表情,暗自吐了吐舌头,看着很是认真道:“我每次刚开始看书时都能看进去,可是看一会儿就看不进去了,心里总想着出去玩。”
叶垂甘看着皱着眉头的儿子,很是爽朗一笑:“那有何难?你既然想要好好学,便要耐得住寂寞,既如此,便与你兄长一起学习,让你兄长监督你,料想你小子就不敢偷懒了。”
说完忍不住摸了摸小儿子的头,顺便捏了捏小脸。
叶南免:“……”
这下叶南免不愿意了,摸头可以,但是他的脸是兄长的,其他人都不可以捏。
“父王你不许捏我的脸。”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也不能捏。”
叶垂甘有些好笑,倒是很想再去捏一把,不过忍住了,问道:“我是你父王,你都是为父生的,为何便不能捏?”
叶南免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只得将声音提高,“就是不能捏。”你们从来都不陪我,从来只要兄长一个人带我玩,这是我给兄长的奖励。叶南免心中补充道。
叶垂甘:“……”
果然是我的儿子,找不到理由时,声音大就是理由。
叶垂甘:“好,不捏了,以后只摸头,阿免意下如何?”
叶南免想了想,兄长可以捏脸,也可以摸头,若是想要摸其他地方也行,而父王只能摸头,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父王,但是他最喜欢兄长,故而只能对不起父王了。
于是,叶南免笑嘻嘻道:“自然可以,父王以后也可以摸我头。”
叶垂甘:“……”
这就是说我以后只能摸我儿子的头,这还真是我儿子。
“可,不过阿免可否告诉父王谁可以捏你的脸?”
叶南免闻言,偷偷看了一眼兄长,看兄长还是不理人的模样,便大声道:“兄长可以。”
说罢,还转过脸笑盈盈地看着叶南风,眼睛大大的,很是可爱喜人。
叶南风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绷着脸,继续看戏。
叶垂甘瞬间觉得自己地位不保,故作可怜道:“阿免难道真忍心父王在外面办公至很暮夜,回来还不能捏捏自己儿子的脸吗?”
叶南免看了可怜兮兮的父王一眼,再看看兄长,坚定的摇头,道:“父王可以摸我的头。”
叶垂甘看向叶南风,委屈地跟叶南风商量,“阿风,你看看因为你,我被自己儿子嫌弃了,不然你与阿免说说,我们再商量商量,或者你也让为父摸摸头,便算作是对为父的补偿,如何?”
在叶南免看不到的地方冲叶南风眨眨眼,意思是要叶南风配合一起逗逗叶南免。
叶南风:“……”
叶南风对这对父子很是无语,他只是想看戏而已,而且他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自己父王醉风之意在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