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心里又难受又感动,酸酸的不是滋味,最后笑着和胡礼道谢:“啊,这个很难抢的,谢谢啦。”
还有就是思蕊会经常拿情书给胡礼,说是自己的小姐妹拜托她送的,何惜觉得这没什么,让他觉得怪异的是,胡礼每次都收下了。
可是胡礼明明不收任何人情书的,就连拜托他送的那些,胡礼连手都没抬,就对他说:“扔了吧,哥哥,我不想看。”
有一次何惜实在好奇,就去抢情书:“是谁给你的啊,你怎么每次都收下了?喜欢的人?”
胡礼惊慌失措,抓得很紧不给何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骗人,你以前从来不收到!”不知道为什么,何惜莫名其妙觉得生气,因为以前胡礼从来不瞒他事情。
胡礼随手将情书撕掉,扔进旁边垃圾桶:“你看,真的不重要。”
“狐狸好过分。”思蕊站在一旁目睹一切,最后嘟嘴抱怨。
情书是她写给胡礼的,她说要写到他接受她为止,胡礼起初并不收,直到她说:“你不收我就给何惜咯。”胡礼才愿收下,但他一封都没打开。
他怎么可能会看,他明明有喜欢的人。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夹杂在他们日常生活里,都是些细微的细节,并不能影响什么。
何惜每次都当做没看到般默许这些发生,他以为自己是大度和不在乎,后来他才明白,是太在乎后的自欺欺人。
第7章
“喂!你要在我家待到什么时候?”烊林敷着面膜,懒洋洋地做脸部按摩,还不忘踢旁边的人一脚,“小心我陆叔过来看到你,吃醋,要了你的命。”
“你在做梦吗?”胡礼随意的躺在宽大沙发上,鼻间架一副金框眼镜,拿着游戏手柄按得漫不经心,满满的斯文败类样,“就算你脱光,躺在陆渊床上,他都无动于衷,他会吃什么醋?”
“对了,我想起来了。”胡礼坐起来,揉揉眉心,继续嘲讽道,“你还真做过,最后被扔出房间。”
“你给我滚!”烊林被戳到软肋,心里超不服气,“至少陆叔是抱过我的,还是裸体哦,你的好哥哥有吗?”
“你是变态吗?”胡礼把手柄一扔,人往后一仰,谁也不爱,“我失恋了。”
“失恋?你就不要再侮辱这个词了。”烊林小心翼翼,避免弄坏面膜,“你恋过吗?”
“他把我拉黑了。删好友。不见我。”胡礼自顾自道。
“哎呦,我的小可怜。”烊林把脸打得啪啪响,“你,纯1,混血,在这个遍地飘零的时代,简直是gay圈天菜,只要你想,小爷我今晚就带你找到恋爱的感觉,重回欲望海洋。”
胡礼望着天花板:“不想。”
“你这人就是脑子转不过弯,一根筋,简直要气死爸爸了。”烊林翻白眼,灵光一闪,“那作为朋友,你陪陪我行吧,我今晚有个姐妹趴,你帮我长长脸。”
“不去。”胡礼生无可恋。
“由不得你!”烊林再也忍不住,随手抓起靠枕就往他身上招呼。
最后胡礼还是跟着烊林出了门,大三学业不紧张,整天没课,他无事可做,待在家里心烦,就因为烊林话多,才想来调节郁闷的心情,何不听他的放纵一把,他自暴自弃的想。
荧光粉的超跑停在酒吧门口,今天有胡礼作陪,烊林觉得特有排面,定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吧包厢,约了同城的小零们彻夜狂欢。
他是这里的常客,骚包的跑车一到马上有侍者认出来,主动帮他泊车,烊林心情好,甩了几张粉票子给他。
胡礼不讨厌这种场合,有时放纵会让他觉得轻松,只是何惜不喜欢,所以他很少来。
没想到刚进门,就遇到了熟人。
肖逸喝得有些醉,正被一个纤细的少年架着往外走,身旁的人想要帮忙,却被他一把推开。
“狐狸?”肖逸眯起眼睛。
胡礼点头招呼:“这么早就走?”
“嗯。”肖逸笑,一张英俊的脸带着醉意,他下意识伸手摸身边少年软绵绵的耳朵,“陪我家兔子去。”
“他可不是兔子。”胡礼淡淡道。
“啊?”肖逸一愣,眼中划过一丝茫然,很快恢复如常,“都一样。”
“嗯。”胡礼不置可否,和他告别,“再见。”
等那群人走远,咋呼的烊林激动得想尖叫:“是谁?那是谁?这样的极品你怎么不介绍给我!”
胡礼瞅他一眼,无情道:“别想了,你吃不下,他心里有人。”
“切!”烊林不屑,“我心里还有人呢!又不是谈恋爱,认识认识嘛。”
“你不行。”胡礼勾唇,“他喜欢兔子,找的都是和那人相像的,你太骚了。”
“你这人真讨厌,变相的夸奖我是什么意思嘛。”烊林娇嗔道。
烊林的“姐妹团”有十来个人,涵盖本市富二代圈的极品骚零,听说胡礼要来,纷纷到场,就为见他一面。
本就是一群没啥下限的人,后来喝了酒,就更疯狂,开始提过分的要求:“林林,我要摸狐狸的腹肌!”
“摸,随便摸。”烊林喝得云里雾里,正和身边人聊得热火朝天。
那人果真靠过来,开始动手,胡礼顾及是烊林的朋友,不想撕破脸皮,只是捉住那只乱动的手,不让他继续:“抱歉,不可以。”
那人痛得惊呼,眼泪掉下来,胡礼毫无反应,面无表情放开他,起身往外走:“我去抽根烟。”
该死,就不该答应烊林这骚东西。
胡礼思想开小差,刚打开门走出去,就和隔壁包厢跑出来的人撞个正着,那人跑得很急,撞进胡礼怀里后作用力很大,两人一同往后倒。胡礼只有伸手抱住他,才避免跌倒。
那是个瘦弱的少年,看着年纪不大,白白净净,脸上挂着泪痕,看着挺可怜。
“抱歉。”胡礼先道歉,放开他。
话音刚落,隔壁包厢又有人跑出来,一群来势汹汹的男人,抓起少年就往回走:“跑啊?怎么不跑了?当表子还想立牌坊!收了老子的钱不陪客?做你妈的美梦。”
少年没说话,他本能伸手抓住胡礼的衣服,胡礼感觉得到,男孩很害怕,因为他的手抖得厉害。只是一瞬,他有了恻隐之心。
他抓住少年的手腕,将人拉过来护在怀里:“多少钱?”
“什么?”领头的男人啐一口唾沫,“多少钱?小朋友你在搞笑吗?楚爷看上的人,无价!识相点,给老子滚!”
胡礼没动,重复道:“多少钱?”
“我特妈!”男人被惹怒,拿过旁边人手里的钢棍就往胡礼身上招呼,“弄死你!”
那一棍若在平时,胡礼能轻松躲过,但现在不行,他怀里有人,一手护着他,另一只手想抬手接下钢棍根本使不上力气。
最后他只能举起手,用手臂把那一棍子受下,□□被挤坏,有些疼。
怀里的人吓坏了,抖个不停,抬起哭得泪流满面的脸,弱弱的喊:“先生……”
“没事。”胡礼低头安慰,又朝旁边的男人道,“我要见你的老板。”
“你算老几?”男人情绪激动,唾液飞溅,“不想死就给老子放开!”
胡礼正要说话,包厢的门打开,烊林一脸迷离看着他:“你堵在门口干什么?”他睁了睁眼睛,满脸诧异,“卧槽,你怀里的是谁?”
“妈的,又来一个?”男人见烊林打扮骚包,还留着长发,瞬时了然怎么回事,语气暧昧道,“也是少爷?小哥,你都有一个了,就放开你怀里那个吧?让楚爷等急了,大家都不好过。”
“什么楚爷?谁是楚爷?”烊林根本不在乎有人说他骚,毕竟是事实,没啥好争辩的,他茫然的问胡礼,“他跟你抢男人?”
隔壁包厢的门打开,又一黑皮壮汉走出来:“王哥,楚爷让我出来看看,人怎么还没带回去。”
王凯瞅一眼烊林,又望一眼胡礼,觉得这两个都是极品,比那小少爷不知道好多少,搞不好楚爷喜欢呢?他挥挥手,命令手下:“把这三都给老子带回去。”
烊林莫名其妙,被人抓着走,侧头问胡礼:“哥,到底什么情况啊?”
他喝了酒,脑子有些晕,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成少爷,等他被摔进肥头大耳的男人怀里,口臭酒气熏得他想吐,他才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