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到他不免有些亲切：“你怎么会在这里？”看他西装革履的模样肯定不是来这里参观的。
“多年不干这一行有些闲不住了，我把面馆关了就过来了，看你的这些文件，你是小月月的秘书？”面馆大叔刚刚吃完饭打了个嗝。
原来“小月月”这个名字真的是人尽皆知啊。
“是啊……”林羽一路跟他闲聊，叙述这段时间自己的工作经历，面馆大叔还问了她在电销时的工作经历，问得非常详细，每个问题都是非常专业的角度。
直到后来林羽看到他走进了“玛莎拉蒂”办公室。
“要不要进来坐坐？”大叔问。
林羽摇头：“我还要忙呢！”
在这座公司每个办公室或者会议室都是用某个车系来命名的，能用“玛莎拉蒂”这样的名字，林羽深感这位大叔肯定不简单。
“林羽，给我倒杯茶。”向朋喊道。
“好的。”林羽看着他心情不错于是问道，“玛莎拉蒂办公室里那个中年大叔是谁呀！”
“他的办公室里出入的人可多了，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有点微微发福的，还有点可爱的，据说他以前还开过面馆，对了好像叫周氏面馆。”
“那是我们公司的周副董事长。”
林羽端着的茶杯差点洒出来：“副董事长？”之前在机场面馆，林羽就觉得他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
“他是我爸的老朋友，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一次多亏了他给公司带来一笔资金，才暂时解决的我们公司的财务问题。”
“所以小月月这个名字，是你的乳名喽？”
向朋喝水被呛了一声，然后立马严肃道：“你是不是太闲了？”
“没有没有……”林羽连忙去处理文件了。
“乳名？”这个乳字让向朋觉得很不可置信。
第二十八章：考核
在办公室里大多数人都对林羽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秘书很照顾，她也一直对所有人礼貌有加，有一个叫安娜的女孩在她入职第一天就主动过来跟她套近乎，主动帮她解决许多的问题，但也时不时的插几句题外话。
“你和向总以前就认识吗？”安娜问。
林羽想了想，如实相告：“以前我在天文台实习的时候带他参观过，后来就认识了……”她把后来的事情省略了许多。
“那你做了一个月电销就做了向总的秘书，好有本事哦……”安娜十分夸张地夸赞她。
林羽没多想：“哈哈……没什么……”以为她和自己天文台的同事一样只是八卦而已，直到昨天她去倒水时亲耳听到那个安娜和几个女同事在背地里议论她：
“你们看到没有，她那天在走廊上故意撞到了副董事长。”
“明明就穿得那么暴露，弯腰的时候还总是还遮着掩着，真是心机婊。”
“听说她是从电销爬上来的是吗？”
“她才做了一个月电销就上来了，不是靠潜规则还是什么？”
这些话落在林羽的耳朵里扎得她耳朵生疼，她淡定的走过去说：“安娜，你们聊什么呢？”
“没……没什么。”安娜慌张地把勺子掉了。
林羽帮她捡了起来，用热水冲了一下：“小心点，小心烫到舌头。”
“谢谢……”安娜悻悻地接了过去。
“还有你们，喝水都小心点，别把舌头烫坏了！”
“我们刚刚是在聊电视剧呢！”
“对……电视剧……电视剧……”那几个人自觉无味都纷纷散去了。
对待流言的办法从来就不是逃避，她从前对邹蕊姐如此，她对自己也一样如此。
但被人诟病的感觉总归是非常不好的，“陆地巡洋舰”办公室里向朋帮林羽加了一张桌子，但平时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向朋都会把她赶出去，自从她昨天被人背地里议论以后就再也不愿意出去了。
向朋看了她一眼：“办公室里不需要你，你出去坐着吧！”
“我不要，我就在这里坐着。”她坐在那里发呆了好长时间了。
“你出去坐着还能偷偷玩一玩手机，你在我面前那我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偷懒的人吗？”
“好吧……”向朋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明天和我一起去出差一趟吧？”
“出差？你还需要出差吗？”
“我的当然需要出差，我前几天都是当天白天出去当天晚上回来。”
“那怎么之前没听你说啊？”
“我觉得你刚到公司还是先适应环境吧，既然你说你不喜欢偷懒，那明天就和我一起去吧！”
“怪不得前几天白天见你都不在，那我们明天去哪？”
“F市，明天记得穿便服。”
说是出差，但林羽用微服私访会更加贴切一些，第二天他们一下飞机过后林羽刚开机就接到了电话，未接电话就有好几个，而且都是本地号码。
“快接呀！”向朋指示她。
“你好，请问是林女士吗？”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你是哪位？”
对方马上是奉承的语气：“哎呀你好你好……我是明日二手车的销售，我叫小刘。”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你不是在网上预约了看车吗？请问你今天有空吗？”被问到这里林羽有些傻眼了。
向朋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显然都是他捣的鬼，他接过电话说：“有空，我们现在就过去。”
“那请问你要看什么车呀？”小刘亲切的问。
“五菱宏光！”
“这……”
虽然林羽做电销的时间不长，但她也知道五菱宏光就是面包车，二手的价格最便宜一两万就能买到，一般线下的销售觉得无利可图，都不愿意带客户去看这些车子。
“你为什么要用我的手机预约看车呀？”挂完电话以后林羽问。
“因为我的号码已经预约过很多次了，这些线下销售都很精明的，因为我上次看车暴露自己身份了，所以已经有人在后台备注我是出来检查的，我继续用我的身份预约没办法知道最真实有效的信息。”
林羽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去哪？”
“走吧，出去打车，待会切记要表演得穷一点……”
到了地方下车以后，没多远就看到一个挂着工作牌的员工朝他们招手，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脸圆圆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小刘亲切的招呼，“请问是林小姐吧？这位怎么称呼？”他指着向朋说。
“俺是她老公，咱买辆面包车回家拉货用滴！”向朋用四不像的东北话说。
林羽清清嗓子：“麻溜的，买辆面包车，便宜的反正，尿性……”她跟那位东北老大哥学到了东北话的奥义，除了些方言以外，他们最喜欢用倒装句。
小刘客气道：“我都约好车主了，就在这附近，我们过去吧！”
那辆五菱宏光是向朋早就在网上看好的，不光是后保险杠被撞过，车门也换过，翼子板也钣金了，掉漆和划痕那就不用说了，这辆六年的车跑了十几万公里，这个车主要价一万五！
接到向朋眼神的指示林羽开始拿腔拿调的说：“大哥，我得跟你唠扯唠扯……你这车背不住撞过人捏，你咋还要这老贵捏……”
这位车主激动道：“老妹，我撞过电线杆，但是绝对没撞过人呢！”
“那也不能卖这老贵呀，这前脸都给你整秃噜皮了，你再给便宜点呗！”
“那给句痛快话，老妹你多少钱能要？”
林羽看了看向朋的眼神：“一万！”
“一万？你抢劫呀！”车主立马不高兴了。
林羽接着看了看向朋的眼神，他们来之前都合计好了，他的眼睛眨两下就是贵了。
林羽不确定的说：“五千？”
“咕咚咚……”引擎盖抖动的声音，下面看到的就是车屁股冒着黑烟，车主一气之下掉头就走了。
小刘愣愣道：“没事……我接着带你们找其他车！”
“你怎么都不帮忙砍价呢？”向朋故意问他。
“我们平台只负责介绍车况，我们不参与中间议价的。”
“那我要你带我来有什么用？”
小刘开始发挥自己销售的本领：“我是学汽修出身的，所以对车子很熟悉，刚刚那辆车如果不是你执意要看啊，我根本不推荐你，要不然我带你看看其他更好一点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