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因为喜欢他吗?
程恣睢:“那是原主的意志——前期剧情是依照原主意志来的。”
“哦,”傅离骚有些失落,“那后期呢?后期你和谁在一起了?”虽然他明知道他的程宝宝和原着里的角色不是一个人,但一想到他还有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还是忍不住柠檬了。
“后期……”程恣睢轻轻叹了口气,“后期我死了,死在厉远帆手里。
“厉远帆原本是这本书的反派boss,原着里,宁儒因为我遭遇潜规则,一片光明的人生几乎全毁,厉远帆为了替宁儒报仇,杀了我。”
傅离骚突然心悸,忍不住牢牢将他锁在怀里:“那顾逾钊呢?他也要杀你?”
“不,顾逾钊是系统为了拆散你和我,临时加的任务——它也不是顾逾钊,它原本是我在那个世界养的一只狗,叫雪球。”
傅离骚:“……”
顾逾钊竟然真的是狗!
“那顾逾钊人呢?”
“顾逾钊因为渊博娱乐意外横死,已经脱离这个世界,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假如他知道我们替他讨回了公道,应该会欣慰的吧。”
……
两人难得不再有阻碍,敞开心扉,絮絮聊了很多。
午饭之后回家,又继续聊。
程恣睢将他的身世,曾经经历过的惨痛,事无巨细,一件一件讲给傅离骚听。那些曾经锥心刺骨、鲜血淋漓的过往,曾经是压在他心上搬不开的巨石,但随着他的讲述,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终于彻底放下了。
傅离骚心疼得抱紧了他,亲了亲他的额头。
橙红色夕阳从窗子里淌进来。
程恣睢躺在他怀里轻松地微笑,眼底晕染了夕阳暖色调的辉光,好看得惊人。
傅离骚一时看痴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好看,和我印象中的……很不一样。那时候我还未曾认出你,表面厌恶着你,心里却已经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了。”
他伸手拨开他散在颊边的长发,又亲了亲他:“宝宝,你真好看。”
程恣睢笑微微道:“你也很好看啊,骚郎,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长得很合我胃口,当时就在想,若非你有官配,我一定要把你撩到手。”
傅离骚:“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程恣睢笑盈盈,眸中像盛满了璀璨星光:“我是不喜欢你啊,我当时——只喜欢你的皮囊。”
傅离骚:“……那现在呢?”
程恣睢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都喜欢!”
……
次日,程恣睢和傅离骚重新回到扁鹊庙,补录了《世纪大挑战》的最后一个环节。
他暂时没再接什么新的通告,有了一段空档,可以好好准备结婚的事情。
双方父母家长聚在一起,商定了结婚的日期——就定在下月十八。傅经史负责筹备的婚礼现场和策划方案也完成大半,便抽了个周末邀请双方亲属一起去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再改也来得及。
地点就在之前原本要筹备订婚宴的湖上观景台,傅晚风担心怠慢,问程家父母的意见。
程爸爸程妈妈都十分满意:“不用再改了,已经很好了。”
于是开始商议拟定双方要邀请的亲朋。
程恣睢那边亲戚并不多,但朋友不少,林林总总列了一大堆。
但傅离骚这边却只有一个陆康。
傅经史:“除了小陆,你还有什么朋友要邀请吗?”
傅离骚:“我没什么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傅晚风叹气:“你看看你……”
“小傅这么好的小伙儿,怎么会没朋友?”孟美凤赶紧笑着说,“您忘了吗?小傅他还没恢复……呢。”
拟完名单,长辈们都去别墅休息,只留年轻人在湖心赏景。
傅经史在旁边整理名单,一长串,一边写一边看了程恣睢一眼:“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以来找我——怀孕了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外人。我给我弟弟养孩子,也是应该的。”
程恣睢嘴角抽了抽:“……不劳兄长费心。”
傅离骚瞪了傅经史一眼,拉了程恣睢就走:“我哥还是失忆比较可爱,我那次带你去见他,他还帮我说话,哪儿像现在,天天惦记着撬我墙角!”非常想再让他失忆一次!
程恣睢看了他一眼,微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午饭后,长辈们先后离开,傅经史和程璐璐也走了,别墅里再次安静下来。
程恣睢嗜睡,午后睡了足足两个小时。
傅离骚怕他孕期难过,轻柔地替他揉根本还没开始酸的腰,一分都没停,见他醒来,又黏糊糊贴上去,皱眉撒娇道:“我头好疼啊,一用力想就头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程恣睢伸手帮他揉了会儿太阳穴,凉凉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傅离骚蓦然僵住。
程恣睢手下没停,笑眯眯道:“装失忆,好玩儿吗?”
第90章 卖药
傅离骚僵硬了一瞬,下意识伸手推眼镜,推了个空,强撑着面无表情道:“装失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本来就没失忆啊。”
程恣睢伸手撩他睫毛。
他瞳仁颜色很浅,但睫毛却很长,又密又长,在他掌心里微微颤动。
程恣睢笑了笑:“装,继续装。”
他只是心大,很多时候不拘小节,不喜欢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又不是傻子!
发现了破绽之后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好大一只戏精!
傅离骚沉默片刻,伸手拉下他的手:“我没装,我真没忘了你。”
“我知道你没忘了我,”程恣睢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笑微微道,“但其他事你也早就想起来了,对吗?”
傅离骚:“我……”
程恣睢笑眯眯:“你要是没想起来,你怎么知道你哥哥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如何待我?
“你要是真没想起来,听说宁儒做飞行嘉宾,怎么会立刻炸毛,对他如此防备?你应该根本就不知道宁儒是谁啊!
“我从河中救人的监控视频,也是你找到的吧?出事的时候我和你哥联系过,我一直以为是你哥的手笔,但我刚才问过他了,他对这件事并不知情,本来准备的公关策略都没用上——你那时候除了我什么都忘了,怎么就偏偏记得该联系谁,该怎么利用人脉调监控?
“还有……你连一手创办的风骚传媒的官博都忘了,怎么还记得你以前的微博小号呢?嗯?”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号是什么?”程恣睢笑盈盈低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道,“骚郎很生气?”
傅离骚的耳朵红了。
程恣睢伸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怎么,还不承认?还想抵赖?”
说着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
傅离骚耳朵更红了,被他掐着脖子,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你要谋杀亲夫吗?”
“不,我不想谋杀,”程恣睢微微用力,将他拉向自己,眼底带着笑意,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亲,“只想亲夫。”
程恣睢其实是个很主动的人,但挨不住傅离骚在外在内两副面孔,表面上冰冷禁欲得一塌糊涂,其实是个充电狂魔,害得他一腔主动无处施展,今天好容易抓住骚郎软肋,趁他心虚不敢造次,长驱直入,肆意撩拨了一番。
傅离骚怕惹他生气,完全不敢动,任他肆意妄为,等他折腾完了,才道:“你……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生气,”程恣睢眼底含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睛,“离骚,你想撒娇,想黏着我,想让我给你揉揉捏捏,想毫无顾忌地说情话,想在上床放肆地‘折腾’我,都没关系,不用假借失忆的名义。”
他伸手搂住他的腰,轻声道:“我是你最亲近的人,在我面前,你可以卸掉全部的伪装,做你自己……我不揍你。”
傅离骚开始听得还很感动,也觉得自己不是骚操作就是骗他,实在是很不像话,听到最后一句:“…………”
……
程恣睢最近没接什么通告。
他本来就对娱乐圈没什么执念,这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常常嗜睡,无心工作,专心准备婚礼。
说是准备婚礼,但其实除了配合服装设计师量量尺寸之外,也没什么让他操心的地方,空闲下来,便将之前关了的网店重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