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坚称我带球跑了+番外(43)

难道谢千溯也有什么要紧事?

程知终于清醒了些,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谢千溯沉沉的声音:“程知,下来。”

程知担心道:“怎么了?”

“别问。下楼。”谢千溯却始终只说简单的几个字。

程知没办法, 总归是忧心,最后随便找了件从头裹到脚的羽绒服披在外面,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 走了出去。

谢千溯家的门大开着。

但从门外看去一片黑暗。

程知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门外试探着叫了声“谢千溯”, 无人应答。

寒意透过潮湿的空气一点一点钻进程知身体里,他没由来地想起许多午夜怪谈。

刚才给他打电话的真是谢千溯吗?而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越想越害怕,就越不敢进门。但想着和谢千溯微薄的革命友谊, 万一他出了什么事,自己总不能不管不顾。

“谢千溯?”他更大声地叫了一遍,再一次只收获了空荡的回音。

程知提起一口气,心想豁出去了,就踏进了谢千溯家门。

他按了灯的开关,并没有想象中的光明到来。

更恐怖的是刚走进去一步,那扇门就无风自动,吱呀一声,合得严严实实。

标准鬼片情节。

程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这是超自然的力量,程知已经没法预测自己的结局。

而如果这是什么谋杀抢劫,丰富的侦探漫绘画经验让他瞬间为自己想好了一百种死法。

程知一边挑选着哪种死法最不痛苦,一边十分讲义气地朝谢千溯家深处走。

走到一家房间门口时,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了他一把,让他顿时失去平衡,只能顺着那人的力量被掳进房间。

出现了!

程知在心里警醒自己,一边立马出了一拳直接挥向房间里那人。

但那人完全是有备而来,用单手接住了他这一拳,顺势抓住他的手举高,将他整个人压到了墙边。

程知叫道:“谢千溯?”

眼前这人是谢千溯的话,他为什么不应答?

如果不是的话,那谢千溯怕不是已经遇害了。

程知心里一片茫然,就好像心在半空中无限下坠,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

那人却将他压制在怀中,覆身贴近,用唇瓣封住了程知微张的口。

程知激烈地挣扎着,直到一缕淡淡的橙香飘来。

他一下子安静下来。

直到这一吻结束,程知才想起来挣开被钳制的手,对方也没有用几分力气,顺利地让他脱离了。

“谢千溯,你装神弄鬼什么!”程知气道,声音听起来却有点虚,仔细还能听出一点儿侥幸的意味。

“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他继续骂道。

谢千溯就始终没有回答,只是走远了些。

程知:“你做什么?赶紧开灯。”

话音未落,房间中央就打起了一束灯光,灯光所及处,站着一个谢千溯——而他旁边是一根连接屋顶和地面的钢管!

程知僵硬了。

谢千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领口处开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儿引人遐想的锁骨。

程知结巴道:“你你你,要干嘛!”

谢千溯终于开口说话了:“如你所愿。”

程知:我什么愿?

他怎么不记得说过要半夜体验鬼片和法治现场,还要看一个刚刚强吻了他的人卖弄风骚?

谢千溯竟然向他抛来一个wink。

程知:“你不适合露出这种表情啊?”

谢千溯浅笑,于是有一阵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乐声响起,谢千溯整个人贴着钢管疯狂扭动,像一条灵活的白蛇。

程知心如止水。

他坚持看完了这一场不算好看的表演:“谢千溯,搞笑秀吗?”

谢千溯反驳:“什么搞笑秀?你没看出来这是一场钢管舞吗?”

“啊——这样啊。”程知评判道:“如果是搞笑秀的话,那你能拿到一个相当高的评分。但很遗憾,作为钢管舞,你可能是会被丢烂番茄赶出酒吧的。”

谢千溯不相信:“你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的alpha的信息素吗?”

程知疑惑道:“什么是信息素?”

谢千溯立刻搬出刚刚从舞蹈老师哪里学来的意思:“跳舞的老师说就是超——有魅力的,”

程知:“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有钱人可以这么快乐了。”

谢千溯:“啊?”

程知:“因为他们可以通过巨额的学费,让老师睁眼说瞎话。”

而事实上,程知确实低估了谢千溯。。

因为蒙蔽钢管舞老师双眼的,并不是金钱,而是这位学员惊天地泣鬼神的颜值。

至于程知本人为什么没有被迷惑,大概是因为看久了免疫了吧。

谢千溯挫败地坐在地上。他大概是按了什么开关,一瞬间家里的灯全都亮了起来,灯火通明。衬得房间中央的谢千溯无比落寞。

程知觉得自己可能打击得太严重了,不由得怜悯道:“是这样,想必你没学多久,应该已经不错了。跳舞嘛,锻炼身体,开心最重要。”

他不知不觉把谢千溯精心准备的钢管舞和大妈的广场舞混为一谈了。

谢千溯抬起了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跳的很烂。”

程知摇头:“不不不,还好的。如果你不是半夜把我吓个半死再来这一出,我可能会——”

谢千溯:“可能会喜欢?”

程知收回了刚想说的“表演出喜欢”五个字。

他沉默了,谢千溯便当他是默许,兴高采烈道:“那是不是可以答应番外了?”

“番外,什么番外?”程知摸不着头脑。

那张拒绝的便签他写完就忘了。谢千溯也没来找他,他就当谢千溯懂了其中的意思,而且很识相地没有继续纠缠。

谢千溯道:“就是你那张便利贴啊!”

程知回忆他写的内容“我最怜君中宵舞”,这才搭上线:“卧槽?所以你不会是为了这句话跳舞给我看把?”

谢千溯懵懂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程知毫无形象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不行,谢千溯你也太逗了。”

谢千溯被他笑得一头雾水:“不是跳舞的意思吗?啊,那是什么啊?”

程知一边笑一边摇头:“啧啧啧,你自己领会喽。”

他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他怀疑自己要笑死在这里。

万万没想到,他程知今晚最大的威胁竟然不是被吓死,而是这个。

程知走后,谢千溯又拿出那张纸条来看了一遍,反复咀嚼,但是从头到尾也只能解读出这一个意思。

他感到十分烦闷,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感情小助手谢千洄的电话。

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但谢千洄是标准的熬夜党,绝对还没有睡的。

果然,铃声还没听几下,电话就已经被接通。

谢千溯诉苦道:“妹啊,我问你个事儿?”

谢千洄爱答不理的:“你说。”

她那边还传来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看起来像是正在游戏中激战。

谢千溯道:“是关于你嫂子的。”

“哦?”谢千洄这才勉强来了点精神:“什么事?”

话音刚落,她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啊,残血了残血了快扶一下我!”

谢千溯很理智地感觉到他妹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赶紧道:“哦,就是你嫂子给我留了句话 我最怜君中宵舞。他说不是跳舞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谢千洄根本就没听清楚,她操纵着游戏人物站起身,视野里一个军绿色头盔在树后一闪而过,就开始给队友报点。

然后她才想起她哥还在电话那头等着。

谢千洄道:“这听起来像句诗啊,你百度呗,这可比我万能多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一心一意地扎进游戏中去。

谢千溯想着,这是程知写给他的话,百度的到吗?

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搜索。

【我最怜君中宵舞】

出乎他的预料,这一搜索,竟然跳出来数十页不止的结果。

第一条

贺新郎·同父见和再用韵答之

【宋】辛弃疾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谢千溯拿着手机的手都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他终于明白了,道男儿到死心如铁,心如铁,如铁,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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