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沉霄本身就对他有好感,每句看似普通的话语,都能拥有跟度夔的情话一样的催/情效果?
白弈秋眼神迷蒙的看着沉霄。
沉霄觉得白弈秋眼神不太对劲,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的烧坏了脑子?”
“等等,你好温暖。”
白弈秋抓住沉霄的手,突然往自己的脸旁边拉,用自己的脸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
沉霄被蹭的老脸通红。
“你体温怎么这么高?果然是发烧了,我去把医生叫回来……”
“不要医生……要你……”白弈秋突然一个猛虎扑食,顺着他的手臂扑上去,抱住沉霄的腰身,生生把他拖进了浴缸。
“你的体温刚好。”
白弈秋此时,身体冷一阵热一阵,高烧低烧轮着来似的,烧得他大脑混混沌沌,肌肤也敏感而脆弱。
突然抱住的物体,却是最温暖最舒适的。
白弈秋八爪鱼一样,越缠越紧了,缠的沉霄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一起坐在浴缸里,任由身上的衣服一起被泡湿。
“虽然咱们两个都是男人,这个姿势……很容易上热搜啊……”
沉霄的眼神落在白弈秋身上,他大半个身子泡在浴缸里,换上的江令麒的白T恤自然而然被打湿,贴在肌肤上,半遮半露,比不穿还诱惑。
沉霄不自在的扭头看向墙壁,深感自己明明没有体温,脸颊却感觉到了燥热。
他都上千岁的老脸老皮了,也会感觉到害羞发烫吗?
这个时候,沉霄忍不住在心里自己吐槽自己,用来转移此刻的紧张心情。
“这里又没别人,哪来的什么热搜……”
白弈秋被刺激的意识模糊,迷迷糊糊回答着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的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了沉霄的怀里,还用脸在他怀里小猫撒娇似的蹭了蹭。
“那个,你知不知道断袖分桃?”
白弈秋的手搂住沉霄的腰身,越贴越紧,毫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两人的胸膛贴着胸膛,心脏隔着薄薄的衣服和皮肉砰砰跳动,共鸣的有了同一节奏。
沉霄闻着熟悉的甜香味,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在白弈秋的脖颈间沉沉的呼吸一口。
然后……
“你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烙着我了。”白弈秋不舒服地按了下去,让自己更舒服地坐在沉霄的怀里。
沉霄表情又痛苦又舒服的扭曲一阵后,后知后觉终于明白,自己的不自在是因为什么了。
不仅仅是断袖分桃之恋,他好像,想要的更多。
“弈秋,我……”
跟一个男人表白,沉霄别说做过,想也没想过。
真要实践时,话到嘴边,反而说不出口了。
沉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断袖,心一横,把左边衣袖撕了下来。
“我的袖子,送给你。”
第34章
“我要你袖子干嘛?”白弈秋声音清冷的问道。
沉霄:“啊?”
这个表情, 这个声音, 好像不对劲?
他提着自己半边袖子,认真地看了看白弈秋。
刚刚还黏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白弈秋,现在坐正身子, 端正态度,与他拉开距离, 表情还有些生疏和尴尬。
这是怎么了?
沉霄不知道白弈秋怎么突然就变得冷漠了, 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他尴尬地低头看看自己的破袖子。
听说, 女孩子都喜欢浪漫的,白弈秋虽然不是女孩子,作为被表白的那一方,一定也是喜欢浪漫的, 莫非是嫌弃自己表白的方式?
但是白弈秋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
很简单,系统效果过去了。
白弈秋清醒了。
醒来之后,就是尴尬。
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啊他明明是直男的啊!
主动撩汉就算了, 现在撩的好好一直男鬼王都弯了, 袖子都撕下来了, 他怎么办?
难道,要对他负责?
“我知道了。”
那边,沉霄等不到白弈秋的回应, 自己站起身来, 提着那半截袖子,踏出了浴缸。
白弈秋:???
沉霄这是,对他失望了吗?
白弈秋突然有些愧疚了, 感觉自己像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
沉霄却体贴道:“水冷了,你换个热水再泡澡,我给你拿新的睡衣来。”
白弈秋突然有些无颜面对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沉霄走到浴室门口,突然转身对他笑道:“我会努力的!”
白弈秋再次迷惑了。
努力?
努力什么?
难道,他是以为自己拒绝了他的表白,下次再表白一次?
白弈秋想试探一下时,沉霄已经礼貌地把门反手带上了。
白弈秋默默地换水,默默地泡澡,一天的疲惫涌上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沉霄再次送睡衣进来时,看到白弈秋的睡颜,轻轻放下衣服,悄悄离开。
然后,他在卧室打开了百鬼伞,召集了方圆百里的无数手下,展开了一场秘密会谈……
白弈秋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完全是长时间没有进食给饿醒的。
白弈秋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从床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莫名觉得格外的熟悉。
虽然他清醒后很快就想起,这里是沉霄的住处,沉霄带着他和度夔离开那群绑架犯的视线后,直接遁地飞回自己住处。
因为度夔的事,白弈秋深感白家现在也非常不安全,宁愿留在沉霄家里。
白弈秋看到床边放着干净的新衣服,吊牌都还没有摘掉,显然是沉霄专门为自己新买的,心里一阵阵的感动。
他换好新衣服,刚走出房门,沉霄穿着围裙上前:“醒了?想吃什么?”
白弈秋愣了愣:“都可以。”
沉霄露出邪魅一笑:“想吃晚餐,还是想吃我?”
白弈秋:……
“你是不是被孤魂野鬼上身了?要不我找江令麒来给你做个法?”
这样子的沉霄,实在是太过诡异!
且不说那扭曲的邪魅笑容和不符合人设的台词,就是那真空穿围裙的穿衣风格,都让白弈秋格外的不适应,深刻怀疑沉霄是被换了内芯。
“哦。”沉霄的“邪魅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像一只沮丧的大型犬,耷拉着耳朵转身走向厨房,“晚餐已经做好了,我去给你端菜。”
在沉霄转身的一刹那,白弈秋先是瞪大眼睛,然后无语地用手捂住双眼,无力吐槽:“首先,请你先去穿个裤子。”
果然是真空啊,这围裙竟然不是全包裹式,只有前面一半。
后面……
白弈秋觉得自己要瞎了……
“哦。”沉霄的声音更低沉了,老老实实去厨房……穿裤子。
白弈秋看着沉霄从厨房门后取下皱巴巴的衣服裤子,才知道他并不是一整天都在家裸/奔,而是听到他起床的动静临时脱的。
真是又好气又想笑。
这是在色/诱他吗?
白弈秋突然GET到了沉霄这个看似吓人的鬼王的萌点。
“对了,我管家呢?”白弈秋终于想起,跟自己一起被抓来的,还有那个绑架犯。
“你怎么就记得他?一个绑架犯,有什么好。”
沉霄不高兴地走到白弈秋面前,下巴一抬,让白弈秋给他系扣子。
“自己动手。”
“自己不想动手。”沉霄不要脸道,“我觉得不穿挺舒服的。”
白弈秋黑着脸给他扣扣子,沉霄莫名的开心,感觉白弈秋此时贤惠的如同他的妻子,嘴角高高翘起,满腹得意。
白弈秋给他扣好扣子,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皱纹,淡淡地问道:
“你刚刚裸/奔,他看到没?”
沉霄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我去把他弄瞎!”
“小心被举报。”白弈秋突然泛起一丝坏笑,“他把你看光了,你把他扒光看光不就行了。”
对于度夔的恨,白弈秋甚至超过了对便宜亲戚二叔三叔的恨。
对二叔三叔,是利益的争夺,生命受到过威胁的记仇,本就没有感情,厌恶居多,没有爱也就没有恨。
但是对管家,白弈秋刚来到白家时,对他是十分信任的。
不仅是他,还有顾洛蒙,从没怀疑过管家有问题,也就没想到,在身边离得最近的人,竟然问题最大。
现在想来,或许管家之所以从未怀疑过换了内芯的自己,其实是因为他也临时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