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80)

作者:丁律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林斯义当时冷静了十几分钟才明白她最终的意思,忙发消息给她,问她是不是真的过不去,关于他母亲的事,她斩钉截铁回复,是。

林斯义后背脊冰凉,觉得有些事真的在发生,哪怕他小心翼翼判断,觉得不会的,但还是发生了。

他此前频繁联系秦羽,是为了打听左曦的下落,没想到变成了请教,他的姑娘是不是有精神问题。

秦羽告诉她,很好判断,她有没有透露过自杀意向,有的话那就是人坏了。

人坏了。

这三个字残酷又可笑。

林斯义用了好些天接受这个事实,期间,她搬去了山上,虽然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但和蓓蓓在一起也算因祸得福,不然,他怎么会发现鹏鹏不是她亲生呢?

“对不起……”此时此刻,林斯义仍是后怕,后悔,自责,在她耳畔边一声声道歉,亲吻她平坦的小腹,和未曾哺乳过的女性象征,然后,劫后余生般笑出声,低低地,轻轻地,怕吵醒浅眠的她,会骂他神经病,骂他不够爱她。

对不起,他好像真的没有大方到对他的姑娘为别人生过孩子的事不计较。

他小气极了。

几次看到鹏鹏,瞅着对方和邹唯安同款的白皮肤,心里恼火,然后庆幸,幸好除了皮肤,其他地方不像邹唯安,不然,他真没把握对这个孩子全然的接受。

不过鹏鹏倒也不必伤心,因为他对自己跟她生的孩子都没兴趣,最好一辈子不生,反正有鹏鹏。

“林斯义……”昏暗的房中,她忽而皱眉叫他。

林斯义收敛自己快咧到耳根的嘴角,低头凑近:“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睡?一会儿笑一会儿亲,吵到我了……”

“你没睡?”他惊。

“不知道睡了没,刚闭了会儿眼睛又醒的感觉,我想做了。”她睁开眼,然后提出令他啼笑皆非的要求。

林斯义望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挑了下眉,“确定?”

“……”温尔不确定,她想到下午那场,他只是与她合二为一,却并无动作,她喜欢那种感觉,全然被占有,被拥抱,但不会分出神去应付那种酣战,所以这对他一个男人而言过于戏弄,不算真正结合,“我……”

她想说算了。

垂眸的瞬间,却有一道暗影扑了过来,带着风似的利落,先吻住她唇,接着,一番拥抱翻滚后,彻底进入她灵魂世界,那一瞬间,温尔感觉自己活了,血管中都似乎爆出激荡声,听到他先忍不住的一声低吼“耳朵”……

她受触动,抱着他背,“呜呜”地哭了。

可能男人的存在就是这种作用吧。

需要用力时,他很用力;需要搭把手时,他得随时出现;她觉得这边不满意,他会察言观色哄着;更不要提那些鸡毛蒜皮,随时随地看他不顺眼或者顺眼时,出声责骂和赞美,他都好脾气受着。

这才是属于一个女人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不是邹唯安那种。

计较着得失,明哲保身,比女人心思还会计算的人。

温尔很喜欢自己这种状态。

她觉得林斯义就不能闲着,每天都得说爱她,她有事没事呼喊他一声时,他必须在。

“温温,你们真的复合了?”关蓓蓓对这栋民宿突然有了男主人的事,感到不可置信。

温尔冷淡淡一挑眉说:“不然呢?”

她们正这么谈话时,林斯义系着围裙,在厨房料理。

那身军装还没脱下来,灰海蓝的天空色本该厮杀在战场,却洗手作汤羹,一边制作,一边品尝味道,问在外的女友:“橄榄油要给你放吗?”

“不要。”温尔说完又补充,“你喜欢的话,就放吧。”

他笑了:“那不放了。”

关蓓蓓收回自己僵硬的视线,说,“我他妈不想在这边待了!越待我家蒋帆越要淘汰!”

温尔被逗笑,说,“你不待这里,蒋帆也比不上林斯义。”

这是实话,因而关蓓蓓无法反驳。

只好叹气连连,说:“可男人也不能老这么用,他们工作,又照顾家庭,会累得。”

“我补偿他啊。”在晚上的时候。

温尔笑了。

那笑容令关蓓蓓大叫,直呼要给孩子重新找爸,估计在外地的蒋帆这一晚得打上无数个喷嚏。

温尔笑了又笑,觉得自己很开心,回头,却瞧到林斯义立在水池旁,若有所思看着她。

她笑容收敛,怀疑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有条评论到位:药里扣糖。

哈哈哈。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料ddl见我应如是 1个;

感谢营养液的小天使:HP 5瓶;六便士、你不更新我好难过 1瓶;

爱大家!

第56章 心肝

五年, 某些地方还是变了。

从前他不会做菜,还记得最著名的那道手撕包菜, 做出来是黑炭色, 也不喜欢洗碗,那时候才两个人住,只有周末才见面,他就装了一个洗碗机, 现在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吃完饭还得听听她意见,哪里需要改进,是不是符合她胃口。

细心,周到, 不急不缓。

原来当被他得手后,他斯斯文文,正正经经, 光用笑眼就能静静盯她一个晚上。

难以想象,那两次他在她面前落泪的样子, 仿佛是梦境, 充满了不真实。

吃完晚饭,庭院中有房客在办派对, 没有点灯, 特意暗暗的光线下在水池边唱《夏天的风》,女声非常动听,干净醇厚, 让人闭上眼睛就不自觉想入睡的感觉。

但是,温尔知道自己睡不着,她的睡眠时间通常在早上四点。

有时候直接不睡了,起来打理花园。

这两天花圃已经被她抛弃,花钱请了一位本地村民,帮着日常整理。

她处理些其他事务,疲倦中很忙碌,忙碌中又疲倦,总之浑身提不起劲儿,想彻底休息的话就会胡思乱想,躺着也觉得痛。

于是强颜欢笑,家常便饭。

“有蚊子吗?”他洗好碗出来找她,所过之处,惹得那帮小姑娘故意发出哄叫,温尔顺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拉着到跟前来,然后轻扫那些小姑娘一眼,无声警告她们,这可是有主的。

那帮人不知羞耻,仍然肆无忌惮看。

温尔不高兴。

林斯义就搂她瘦削成一块薄片的腰,旁若无人过来吻她。

她笑了,听到别人羡慕又嫉妒的哄声,满意极了。

“林斯义……”吻过后,唇瓣上全是彼此的水光,可见刚才吻的有多深,她手指挑.逗地在他衬衫扣子上研磨,对视着他眼睛,微笑而又低迷地说,“可不可以不要去工作?”

“你想做什么?”他先问她。然后将她嘴角的水痕擦去。

“不想干什么,又觉得有很多事想干。无理取闹了有没有?”她笑,半真半假说,“我觉得我没病,就是在作弄你。看你爱不爱我,怎么,爱我连个假都请不来吗?”

林斯义挑挑眉,“还有其他心里话吗?”

“多着呢。”温尔听到自己特别无耻的声音,“我都这样了,你还工作,你还升军衔,你变得越来越优秀,是不是就嫌弃我了?”又停顿一会儿说,“我觉得,你应该觉得天塌了,怕你的小耳朵会不会想不开,你得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上厕所都得把我拴在裤腰上。”

“那你不得臭死?”

温尔立即皱眉,他笑地贼开心,胸腔跟着起伏,将她挑逗的动作冲击的点滴不剩。

她生气,“林斯义。”

他笑声停不下来,也就是这男人长得真帅,说任何粗鲁话都不伤大雅,反而耳畔因为他清冽笑声的打扰,而令人愉悦。

让笑声多飞一会儿。

温尔不理他,等他笑够了才“哼”一声,拖老长的音调,强调着不满。

情浓时两个人就变得很幼稚。

林斯义往她藤椅上挤了挤,最终把自己侧躺了进去,搂着她纤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笑音挑衅:“你自己先提的那茬,关我什么事?”又笑哄,“我答应你,所有事都答应你。”

温尔说:“不要了。你有味道了。”

林斯义又连绵不绝笑起来,故意狠狠的说,“不要是吧,惩罚你。”

然后就虐狗。

水池边上的住客们嗷嗷地盯着他们接吻,相信再过不久,网上评价就会变成,除了民宿自身条件优越,老板也很会虐狗,想吃免费狗粮的可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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