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83)

赵铳蹲在下铺,认认真真地修理上铺的床板子,周身清爽到闪闪发亮,嘴里哼着小调,突然自言自语,“双层床真是不稳定,干脆扔掉咱们换大床吧!嗯?宝贝儿?”

曾楼迦气到不想理睬他。

赵铳深知他气极就不说话的习性,提着工具箱蹲在曾楼迦旁边,主动递给他一根十字改锥,“要不然,你扎老公几下?泄泄恨?”

“我最好是敢扎你啦!”曾楼迦重重抬起手,轻轻敲了他的脑壳子一下。

老婆疼我~

赵铳还没来得及撒娇,他的手机微信提示有人要求视频链接,这么晚会骚扰他求宠的人真该拉出去剁了。

手机屏幕赫然显示着:母亲大大。

天啦噜的。

赵铳对曾楼迦比划噤声的手势,曾楼迦立刻捂住嘴巴。

赵铳接起电话:喂,母上大人晚好。

远距离传输信号不佳,赵夫人半秒钟后才听到儿子油嘴滑舌地问安,一副既享受又厌弃的表情,努了努嘴。

“你永远都不知道主动给妈妈打电话,是吗?”

赵铳挠挠头:你不是在谈生意,就是在谈生意的飞机上,我怎么知道什么时间跟你通电话,才是最合适的时间。

感觉赵夫人表情不甚好,似乎遇见什么极度心烦的事情,决定转换策略,作讨巧的姿态关心问,“母上大人,您最近没时间做皮肤护理吗?”随手指了指眼圈,“再或是,赵先生打你了?”

噗嗤。

赵夫人冷冷一笑,“你认为他敢吗?”

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对赵铳说,“儿子,妈妈最近挺想你的,最近的工作进度完成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坐飞机到墨大看看你。”

“不要,不用,你跑来干什么啊!”赵铳的脸瞬间翻转,比翻书还快,“你可千万不要来啊,这外国的学生上了大学就最注重个人自由空间,如果你跑来见我,被同学看见了非要笑话我受父母监管。”

“而且,”赵铳把手机对准上下铺,叫赵夫人看得清楚,“我室友没父母脾气又不太好,我不想刺激他,你隔着手机瞧瞧我的生活环境就行了。”

赵夫人被拒绝,语气沉得有点可怕,“妈妈能再看看你宿舍的其他设施吗?”

“不行,我舍友洗澡着呢,他有点暴露的癖好,每次洗完澡光屁股出来遛.鸟,”私底下招招手,暗示曾楼迦快出去。

曾楼迦的神情极不自然,扶着腰爬在地上,赵铳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他时,并没有注意他的脸色,示意迦迦先自己外面玩会儿。

迫于无奈,曾楼迦只好像毛毛虫一样,一滚再滚,直到从卧室转移去了学习室,才从地面上爬起来站直行走。

有人用钥匙捅开门锁,进来的人抱着树袋熊,逃荒似的神态略带着滑稽与无奈。

张小严苦笑着,“迦哥,无论无何我都受不了了,就算让我睡地上,求你今晚上收留我一下。”

瞅他那带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张小严居然还有能被欺负到红眼睛的时候,曾楼迦连忙把人揪到榻榻米上,扯开与客厅之间的推拉门。

狭窄的地方立马变成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曾楼迦逼问他半晌,张小严都紧咬着牙关,死活不肯吐露一个字音。

主要他觉得实在丢人,自己都到了快要嫌弃死自己的地步,可是只要跟李勋然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上去。

他管不住自己的心,现在连腿都管不住。

把自己的尊严放在脚底下践踏,他恨他自己。

“李勋然大概什么时候能走,迦哥,你能不能旁敲侧击地问他一下。”

曾楼迦挽起袖子,“是不是姓李的欠抽了,他哪儿惹你不舒服,我帮你整平他。”表情一度认真,就跟小时候处处呵护可爱的弟.弟一样。

张小严小时候长得极其可爱,曾楼迦从见面时一直特别喜欢他,对他的纵容也略有些过度。

“怎么可能,迦哥你忘了,我可是社会人士,被一个学生崽子欺负,绝不可能。”张小严立马抱紧树袋熊,为了转移注意力,打开曾楼迦拿出来的电脑。

“算了,不说了,咱们挑一个好看片片缓解一下不愉快的情绪。”

赵铳同样不喜欢在电脑上设置密码。

全黑的显示屏蓦地一闪,跳出了白光闪亮的主页面。

俨然是赵铳的邮箱发件箱的主界面。

曾楼迦用鼠标准备点击上面那个红叉,张小严猛一眼,看见第一个收信的标题: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和曾楼迦?

立刻挡开曾楼迦的手,说,“迦哥,你看这个标题,像不像有什么阴谋诡计?”

“你的好奇心也太强了。”曾楼迦同样拨开他的手,“偷看人家的私人信件不好。是违法行为。”

张小严嘟嘟嘴,“你就是太放心赵铳了,就不怕他被什么人纠缠上!”电脑是触屏的,他的手指直接双击屏幕,进入了信件。

信件里空空荡荡,除了这十几个字,再没有任何信息,拉在最下面是对方发过来的附件及内容。

虽然同样没有几个字,但是目标直指N大,而且发件时间正在一年前。

这就真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曾楼迦也顾不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双击点开对方的附件,因为赵铳之前不知道怎么处理过,图片链接并没有失效。

加载之后。

正是曾楼迦与张小严的渣前任,在迪吧里搂抱一起的照片。

两个人看见图片的瞬间,纷纷沉默了几分钟。

与其说沉默,不若说是震惊。

“迦......迦......迦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曾楼迦也很难保持镇定,他的心里本来就乱成一团,完全拿不出更加成熟的想法。

从赵铳的回复,足以判定,双方根本不是互相认识的。

那只能.....

那只能.....

“我们被发现了是吗?这次我们真的被发现了吗?”张小严的心态本来就不够稳定,在看见如此诡异的照片之时,已然如分崩离析如崇山坍塌。

他的眼泪瞬间就从眼眶中夺目而出。

“赵铳,赵铳估计也该知道了。”

“那个人那不是人,他从小就折磨我们,折磨你......他不是我的爸爸,他才是披着衣服的禽兽......”

“那天晚上我应该亲手把他杀掉,迦哥,他居然想要强.暴你,我.....我手里有刀,可是我,我不敢......我只能把他砸晕......当时把他杀掉就好了......”

张小严的失常,令曾楼迦也跟着一起有些奔溃的迹象,他揽住对方的胳膊,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小严,因为你出手及时,我是安全的,所以不要继续说了,赵铳要听见了。”曾楼迦的脸色枯白到如同噩梦重新降临在头顶。

两个人的身躯变成寒滞冬风下即将死亡的南燕,巨大的厄运犹胜刀子一样垂割在头顶。

像无形死神一般降临。

推拉门骤然被打开。

赵铳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冷幽幽地问了一句。

“你俩干啥呢?鬼鬼祟祟的!”

“啊啊啊啊!!”张小严发出凄厉的尖叫。连曾楼迦都立刻要晕厥的样子。

赵铳只是打完电话,听见张小严跟迦迦躲在哪里叽叽呱呱的。嫉妒兄弟俩的感情,故意过来吓唬两个人。

结果把两个人吓得面如死灰,魂飞魄散。

赵铳无端坏笑起来,“你俩这是在看恐怖片吗?真是胆小鬼兄弟!”

天尚蒙蒙,曾楼迦就云里雾里地起了床,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安稳地阖过眼睛,更不要说敢去跟赵铳询问,到底是谁给他提供的信息,让他来N大找见自己。

他也不敢告诉赵铳真相,那一夜的遭遇像永远卡在嗓子里的鱼刺,上吐不出来,下咽不进去。

曾楼迦木然地沿着马路走着,直到马路间车影重重,城市逐渐恢复了勃然生机。

天亮了。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居然是上午十点。戴远征的电话和短信都快把他的手机打爆了。

他竟然学会了逃课。

算了,反正他也不在乎什么奖学金,有些自暴自弃地摸摸自己略带枯槁的脸,曾楼迦自嘲地笑了笑。

喧闹的大学街上缓缓驶来了一辆纯黑色的宾利车,自从曾楼迦从小区里走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时不时地跟踪着他。

时机成熟了,两个身着黑色便装的高个子青年从车中走出,故意在人迹稀少的街头挡住曾楼迦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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