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118)

眼瞅着李勋然的身上逐渐衣衫开裂,刀刃滑过的血痕触目惊心。

张小严被他稳当地护在身下,这让张小严无端回忆起当年李勋然在水中救自己一命的场景。

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李勋然,也不可能让李勋然再去替自己送死。

张小严拼命朝毁坏的车内攀爬,李勋然怎么喊他都不听,只能边挪着脚步,边护着他。

爬进车里,张小严不停翻找自己的包,等再露面的时候,手里举着一支手.枪,朝着天空放出一击响亮。

“你们都给老子住手!!”

“啪!”

震声回荡,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追杀而来的亡命之徒中有两个人也从背后抽出手.枪,对着张小严的方向连续射击。

硝烟的气息在血气中间弥散开来,加重了死亡的味道,张小严扯着李勋然让他躲在车后,自己吃力地安装新的弹夹。

“小严?”李勋然讶异地看着他,私自持有枪.械可是违法行为。

张小严摁着他的身躯,强制让他躲在后面,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是很会使用,完全是胡乱射.击,强劲的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掉地。

黄彪清理干净几个凶徒,躲开敌人的射击范围,朝张小严喊,“枪给我!”

张小严应声甩了出去,黄彪默契地伏地一滚,接住后连续打中三个恶徒的膝盖,仿佛接受过专业训练,精准霸道。

其他的人更不敢动了。

一个人手握毛.瑟C96悄无声息地站在李勋然身后,黑洞洞对着他的背脊,摇头道,“真是挡路!”

张小严趴在下面看得最真,连小心都喊不了,扑身搂住李勋然滚在草地上。

两声枪.响同时发出。

黄彪一枪将此人的肩膀击中,鸣枪暗示,谁都不准再动。

远处传来警笛吵闹的鸣叫声,荒野中代表正义的呼唤,是警察来救他们了。

李勋然抱着张小严的腰,张小严奄奄一息到呼吸游断,嘴里吐着血沫说,“姓李的,老子欠你的命,终于还清了.......”

曾楼迦走在空荡的长廊中,每一步都极尽慌张,当他听说张小严遇袭之后,积累在胸腔中的忧惧与愤怒齐齐爆发。

缝针的护士正在臭骂李勋然,他身上林林总总十几道刀伤,虽然不重,但是必须要立刻缝合。

李勋然态度强硬,非要坐在手术室外面缝,否则大吵大闹。

他想起张小严来了,终于想起他来了。

初中上学路上,有个小孩跳到江里寻死,是他跟着跳下去把人救上岸,才知道对方因为学习不好总被父亲毒打。

李勋然劝他学习不好还可以学手艺。甚至还送给对方一只考拉挂饰,叫对方好好活着,即使世上只剩下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也要好好活着。

曾楼迦赶来的时候,张小严的手术已经做完,情况尚算乐观,但是仍然需要送入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一夜。

护士通知只能有一位家属进去探望,李勋然一把攥住曾楼迦的双手,几乎是恳求的姿态,眼眶充泪,喉头颤颤巍巍说,“求你让我进去陪他,我......我......我好像是生病了,只有张小严能救我的命。”

“我以前不是人,我辜负过他,我想要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喜欢张小严啊。”

曾楼迦看他快要跪下来的样子,只好把探视权让给李勋然,李勋然道声谢谢,随后穿上无菌服,跟着进了病房。

曾楼迦一直追问医生,张小严到底受得什么伤,从李勋然的创口观察像被人追杀似的,苦苦纠缠了半天,黄彪从一旁过来拉他一把,示意人跟着过来。

两个人神神秘秘地走进一件办公室,推开门后,里面坐着好几位警察,所有人的脸上不无严肃。

有缉私局的人,还有刑警队的,发言的人是刑警队的陈队长,他怀着沉痛解释说,“很抱歉给你的家人带来生命威胁,可是如果没有张小严的话,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文物流失海外。”

原来张兴民以前在农村生活的时候,跟别人合伙盗过墓,贩卖过文物,发达之后以此为业,猖獗时大量将国家贵重文物走私到境外。

之前小严提到的搬家是因为他的靠山被双规了,所以才转移来到A市,几年来打通几条新的走私通道,而且还涉嫌洗黑钱,将脏钱通过某些途径转变为干净的收入。

张小严和他的一帮手下经营着各种看似合法的生意,其实都是在帮他洗钱。

然而张小严回到张兴民的身边,发现他父亲做的龌龊事后,就自动做了警方的线人,黄彪就是他的接头人之一。

恶魔的儿子是谁?

当然是另一个撒旦。

曾楼迦捏着剧痛的额头,缓了半晌,才重新找回说话的功能,“难道说,张兴民发现了小严其实是警方线人的,所以痛下杀手?”

“应该不是,”陈队长他们也对突发情况做出理智分析,依照张小严以前提供的情报,如果张兴民会发现此事,肯定会采取自保措施,也绝对不会选择在外面动手。

应该是张兴民身边的人借机报复。

现在警方与医院对张小严受伤的事情采取的是保密措施,偷袭他们的人也被警方监控。

但是张兴民很快就会发现此事蹊跷,甚至会很快联系到警方介入调查。

必然直接销毁账本,关闭所有通道,到那个时候再去抓他,就如海中捞虾,云中摸月。

能够设想到的是,张小严的处境会极其危险。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张小严也没想让张兴民逍遥法外过,张兴民必然不会让叛徒好活。

真是陷入某种僵局,屋里的人都沉默起来。

曾楼迦又问,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陈队长道,“小严曾经提示过,他的父亲会把隐藏的走私账本和客户资料存在保险箱的一台电脑中,除非有人能够接近张兴民的保险柜,而且最好在两天之内完成。否则......”

只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曾楼迦想了一秒,“那我试一试,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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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这回糗大了

遣人追杀张小严的幕后黑手正是小刘,只因他原本全权负责着所有的走私渠道,从中分吃两家,能暗自牟取些暴利。

如今张小严开始插手生意,他做的事情唯恐被对方查出,所以趁张小严尚未渗透全面,先斩草除根。

昨晚张小严被警方抬走之后,小刘的眼线就把情况进行了汇报,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美事。

小刘反而越想越不对劲,毕竟警察出动的速度实在太快,当地电视台也未及时报道,总觉得里面或许有什么猫腻。

所以打麻将的时候也分外烦心,小弟故意给他放水都没胡牌。

更烦的还在后面,麻将机里噼里啪啦的洗牌声尚未消停,又人急火火冲进来说。

“刘哥,有情况,迦少爷回来了。”

小刘的五官紧绷,拍桌子臭骂道,“要死,他回来干什么!”

曾楼迦穿着清爽的衬衫和牛仔裤,在小弟的领路下,淡着表情,沿路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庭院布局。

但凡知道他的人,不无尊敬地招呼点头,毕竟张宅挂名的夫人,还是曾楼迦的母亲楼玉珠。

小弟们不无谄媚地问他近些年来的情况,曾楼迦淡然说还好,反正替人打工劳碌奔波。

大伙都知道这位少爷从前就有点冷,讪讪说几句都散开去,唯独直奔着过来的小刘喜形于色,上来就问,“迦少爷,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曾楼迦细瞅他,张兴民最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带着揣测或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能下狠手伤害张小严的家伙。

姓刘的首当其冲。

所以也没给好脸,冷若冰霜说,“我想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拿到就走。”

小刘挺开心,“需要什么,刘哥帮你搬。”

“我找的东西,不是以前留下的任何东西,”曾楼迦摸摸耳朵,在他的耳道内塞着一个微型监听器,用中长的鬓发遮掩,异物感略使人有些难受。

“我需要见张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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