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也别削尖脑袋尽想着爬上他的床了,他将来的女人不会比他那个当皇帝的爹少多少,难道你们真的准备三个月轮一次,一次半个时辰?”
司马均宫里有名有份的妃子虽然不多,可是宫女却不少。
他不喜欢册封嫔妃,不过他宫里的宫女可没几个是他还没碰过的,他不仅碰,还时常一个晚上碰好几个。
按照司马均的尿性,有样学样,将来司马睿恐怕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么算来的话,三个月轮一次,一次半个时辰都已经算多了呢!
雪玉和雪桃没想到孙蓉蓉突然会说出这么粗鄙的话语来,简直就不像是个还未出阁的官家小姐。
两人的脸色齐齐一变,纷纷跪了下来,在孙蓉蓉的脚边做匍匐状:“奴婢岂敢!奴婢岂敢!小姐不要误会了奴婢们,奴婢们对太子万万不敢有非分之想啊!”
“回去告诉司马睿,我以后不会再去烦他了。”
“哦,还有,你们若是真的那么喜欢司马睿,不必苦苦等着我先嫁给他,我可以这就为你两都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由我爹爹出面去为你们提亲,想来司马睿也不会不答应。”
孙蓉蓉说的云淡风轻,一点儿造作假装的意思都没有。
雪玉和雪桃岂敢染指孙蓉蓉先前看上的男人?
就算孙蓉蓉真的像她所说的,对司马睿早就已经死心,没有半点兴趣,可那终究是孙蓉蓉曾经喜欢的男人。
而她们,是孙蓉蓉的堂妹,家里的一切都得仰仗孙恒的鼻息。
孙恒可是个睚眦必报,从来容不得别人欺负到自己宝贝女儿头上的狠角色。
雪玉和雪桃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泪珠子仿佛收放自如,说掉就掉。
“请小姐高抬贵手,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此刻,她们也不再称呼她为姐姐了,而把自己叫成了奴婢。
在这本书里,身份地位高,还真是爽啊!
只要孙恒不倒台,不要说区区两个雪玉雪桃,就连司马睿司马均,也得让她三分,凡事都得先看一看她的脸色。
“你们两先回去吧,我累了,想歇息了。”
孙蓉蓉下了逐客令,跟着红菱和绿袖就走进来朝雪玉雪桃做了个请的姿势。
二人哪里还敢多逗留?哭哭啼啼,嘤嘤呜呜的走了出去。
走出厢房外的时候,两人都齐齐回头看了一眼孙蓉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撞坏头,真的会让一个人彻底变了,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这可就真的糟糕了。
一个孙恒,本来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他那个草包蠢货的女儿竟然想通了,不再拖他的后腿,而开始给他增添了一份助力。
这对司马睿,整个太子东宫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噩耗。
“这可怎么办?太子和她的婚事不成,可是天大的不妙。”
雪玉最先反应过来,有些着急,有些焦虑的看着雪桃。
雪桃还沉浸在孙蓉蓉刚才看她时那轻蔑又不屑的眼神中。
让她介意的,并不是孙蓉蓉眼中的鄙夷和厌弃,而是她一副早就看穿了一切,精明,甚至有些深沉的眼神。
这完全不像从前的孙蓉蓉,从前的孙蓉蓉,总是疯疯癫癫,哭哭啼啼,眼里只看得到一个司马睿,哪里还有闲暇去想其他?
难道她从前那副痴傻的样子,都是假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试探,看清楚她们这些人?
想到这里,雪桃不禁起了一身的冷汗。
“咱们还是先把这次的事通报太子吧。”
雪桃说,她也已经没了主意,这满朝上下,整个京城,能和孙恒互相来回几个回合的,也就一个司马睿了。
来劝婚的人都走了,红菱和绿袖都眼中闪着微光的看着孙蓉蓉。
“小姐,您是真的放下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太子……”
这些话虽然不是一个区区下人应该问的,红菱还是鼓足了勇气问孙蓉蓉。
她是真的希望孙蓉蓉放下对司马睿的痴恋,整个相府除了孙蓉蓉,所有人都能看得真真切切,司马睿眼里心里根本没有孙蓉蓉。
他若是答应了孙蓉蓉和她成婚,那就真的大事不妙,孙恒反而多了一个掣肘。
孙蓉蓉浅浅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已经想开了,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去想什么司马睿,什么太子妃了。”
“那就太好了,小姐!”
红菱激动的叫出了声,旁边的绿袖也是一脸欣慰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凑榜单字数得半章半章更两章
大家见谅,不是我码字不快,这本本就有四十万存文的
第8章 驭下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看看天色,那些外出采买的婆子和下人也都应该回来了。
因为没有电力,煤油灯光线又不足,这本书里的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让在原本世界每天都要熬夜到十一二点的孙蓉蓉极为不爽,若是有可能,她一定要想个法子彻底改一改这里的照明方式。
红菱和绿袖去告知了婆子和下人们,孙蓉蓉正在厢房里等着他们,所有人都要过去见大小姐。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心里完全摸不清,从来对他们这些下人婆子不感兴趣的大小姐今天怎么突然变性了。
先进孙蓉蓉厢房的,是几个日常负责采买府里布料和胭脂花粉,已经伺候了十几年的婆子。
孙蓉蓉扫了一眼那几个婆子。从面相来看,这几个人就不像是心地很正,良善之人,当然面相什么的本来就不准,所以孙蓉蓉还是耐着性子和她们聊了几句。
“你们今天都去买什么了?去了那么久?我听管事的说,你们出去足有两三个时辰了。”
平时,这些细碎的琐事孙蓉蓉是从来不会过问的,孙恒当然更不会,府里没有女主人,下人们全都散漫,懒散的很。
“这……大小姐,您不是都知道吗?我们先去西街买了些府里下人们今夏要添置的衣料,然后又去北街买了些胭脂,哦,我们也替小姐带回了一些上好的香料。”
婆子说着,朝旁边那个更老的婆子使了使眼色,更老的婆子赶忙从怀里拿出了几个做工精致,花纹细致的香囊。
打量她是傻子呢!
孙蓉蓉笑而不语。那微微的浅笑挂在脸上,让屋子里的人都一阵一阵的心慌。
“西街?就是王二胡子那儿吧?我记得他这几天回老家奔丧了,铺子应该没人打理才是啊?”
孙蓉蓉说着,端起桌上的热茶,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两个婆子额头上汗珠都下来了,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这些香囊一看绣工就是宫里的,你们倒是给我说说,你们是在哪儿,从谁的手里买来了这两个香囊!”
孙蓉蓉厉声喝问,两个婆子立刻跪了下来,战战兢兢,浑身筛糠。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我们两今天确实没做别的什么,我们就是各自回了趟家,看了看儿子和女儿,大小姐饶命!”
“你女儿前年就嫁出去了,你儿子根本就不在京里!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是傻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两个婆子不敢再说话了,只能跪在地上砰砰砰砰不断磕头。
屋里屋外的下人们都是一阵面面相觑,额头上纷纷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了?往常大小姐对府里下人的事可是从来不上心的,谁有了女儿,谁有了儿子,她都未必清楚。
可今天,她怎么对这两个采买的婆子家里所有的状况都摸的那么清楚,简直就像有备而来,事先都已经对她们调查清楚了似的。
“来人,把这两个人带到我爹爹那里,让我爹爹仔细审她们。”
这句话一出口,屋里屋外的下人们齐刷刷变了脸色,纷纷一个个扑通扑通跪了下来,拼命朝孙蓉蓉磕头。
孙恒并不在京里,把这两个人带去孙恒那里,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两三个月。
两三个月被相府那些虎狼豺豹一样的军士们押送着,不死也要去半条命。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这怎么能不把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吓得变了脸色?
然而更让他们吃惊,害怕的还在后头。
“你们这些一个个的,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平日都在干些什么,和什么人见面,我看这府里这么多天没人管,也实在有些太乱了,改明儿就叫我爹爹手下的秦旻都来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