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后我躺红了+番外(43)

修长的双腿交叠,膝盖上是当日的财经时报,他小口小口的品着咖啡,眼睛不时飘向窗外,正好能看一大一小两个漂亮灵动的身影在追逐打闹,竟生难得的出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祁总来说倒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温馨又绵长,大概类似于最近在育儿杂志上看到的所谓的亲子时间?

祁霄何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加入进去,于是他站起身来,绕过走廊,推开了房门。

庭院里,微微小朋友正跟卫闻闹着要糖吃,她用力踮起脚脚尖而攥着卫闻的手臂不停的摇,高高的扬起小脸,忽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祈求道:“就一颗嘛,就最后一颗,好不好嘛?”

卫闻努力绷着一张脸,拉起微微的小手:“不可以。这已经是你今天要的第三颗棒棒糖了,不可以再吃了。”

“可是哥哥明明已经6天都没有让我吃过了。厨房的李阿姨说,她孙子每天都能吃一整包糖,为什么我不行?”

“好微微,你忘记医生伯伯的叮嘱了吗?你的身体和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样,不可以向他们似的随便吃东西哦。”

看卫闻依旧不松口,微微眼珠转了转,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打算使出低龄版本婴幼儿的杀手锏——撒泼打滚儿。

卫闻无可奈何的板起脸来,正打算继续说教,却看见另一边的微微突然不滚了,她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拍小屁股,张着两只胳膊跑开了。

卫闻抬头,疑惑的顺着微微的方向看过去,视线触目所及就是祁霄何高大劲瘦的身影,正逆着月光,大步向他们走过来。

微微已经被迎面的来人双手托起,抱在了怀里,正撇着小嘴抹眼泪,抽抽噎噎:“哥哥不许我吃糖,我要吃糖!……好叔叔就给一颗嘛。”

撒着娇的甜蜜攻势,祁霄何向来招架不住。

自从知道了微微的身世之后,他对这孩子的感情就从单纯爱屋及乌变成了满满的心疼和怜爱。尤其是方才远远的听到微微抱怨其他孩子能吃一整包的时候,立马生出了一种——别人家有的,我的宝贝凭什么没有?怎么可以没有?——霸道又强势的补偿心理。

怀里抱着微微,祁霄何试探着看向卫闻:“微微今天发布会上表现的很棒,网上都在夸她小小年纪很有气度。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奖励她一下?”

说话间,大手已经慢慢的伸向了被仍在草坪上的卫微微的小提包。

卫闻失笑。

他怎么可能反对祁霄何的决定,哪怕心里还有些不情愿,但也不能让祁先生在小孩子面前失了面子。

得到默许的祁霄何,拇指按在的包包正中间一个小凸起处,指纹锁啪的弹开了。

满满一包,各大品牌,花花绿绿的棒棒糖。

如果白天那些记者看到这个全球限量千金难求的纯手工包,被小朋友用来毫不在意的装糖果,估计就不会把重点放在“好多好多汽车”上了。

第36章

卫微微看见包包被打开, 立马不赖在祁霄何腿上了,迫不及待的在色彩斑斓的糖纸中拔出一根最耀眼的, 撒腿就往别墅里面跑, 生怕跑的慢了棒棒糖又被哥哥夺回去。

祁霄何一路目送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乐颠颠的消逝在客厅右侧的旋转楼梯上,才收回视线,走到卫闻身边:“抱歉,我是不是又越权了。”

他摊开手臂, 自嘲道:“人年纪大了容易心软,见不得小朋友难过。你,不介意吧?”

卫闻扑哧一声给逗笑了,弯着腰摆手道:“谁年纪大?您吗?这话要是让您的粉丝们听到了估计要在线杀人。”

原本已经组织好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句也没有上,小明星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不知好歹, 您对微微好我都知道。只是,您太宠着她了。唉……好多事情真的不能由着小朋友的性子来。”

卫闻欲言又止,但是祁霄何却听出了他话外之音。

沉吟了片刻道:“我确实不太明白。之前你就一直说微微的身体不太好, 今天又说医生不许他吃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闻转过头,看了一会儿祁霄何。

庭院里的清冷月色泼洒在他的肩上, 让那个男人原本就轮廓分明的外面看起来更加刚毅和坚强, 但是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却又是那么的细腻柔软。

卫闻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无关表演, 无关营业, 只是此时此刻想挽住眼前这个男人,轻声说:“我们先回房间吧,边走边说。”

祁霄何点头, 两个人慢慢的在庭院里走。

卫闻抬起眼睛,皎月映衬砸他漆黑的瞳孔里:“祁先生,您听说过PKU吗?全程是苯丙酮尿症。按照医学上的解释,这是最常见的氨基酸代谢病之一,通常是常染色体隐性遗传。”

“抱歉,我对于医学领域实在没什么深入研究。闻所未闻。”

“不需要抱歉,这又不是什么常见病,没听过很正常。我之前光是名字就背了好久。”卫闻耸耸肩,继续道:“简单说就是一种遗传病,娘胎里带的,也不可能根治。微微在出生后三个月,就确诊了PKU。”

祁霄何的呼吸猛地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在此刻握紧卫闻的手。

卫闻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过度的哀伤或者悲痛的表情,应该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没关系,这个病理论上不影响寿命,控制的好的话,也不会对孩子的生长发育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在十八岁之前需要一直吃特殊的餐饮,在食物中特别补充一些氨基酸什么的。”

祁霄何先是跟着点头,听到后面又疑道:“特殊饮食?但是微微已经住进来一个礼拜了,厨房根本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做的都是日常饭菜啊?”

“也不是顿顿都要吃特餐的,通过药物控制也可以。最近我都有给她吃药。”

两个人说话已经走进到卧室。

祁霄何让卫闻先进门,自己低头摸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才跟进去。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明显低沉下来:“这样的病你为什么不主动说?如果我今天不问,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有考虑过孩子的健康吗?”

卫闻小声道:“这几天我没有出去工作,都盯着她吃饭来着。而且,我想她也不会一直在我们身边,过段了这时间再告诉照顾她的人就好了……”

“不在留我们身边?”,祁霄何的面色更加难看:“你打算把她送到哪里去?”

“没,打算送哪儿……我一直想着找个能够接受她这种情况的寄宿制幼儿园什么的。”卫闻顿了顿,低下头,有点儿心虚:“毕竟总住在这里,太麻烦您了……”

祁霄何倒是没有预想中的生气或者失望,只是看着他,半响没说话。

突然男人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卫闻的头发:“放心。吃点儿饭的钱,还不至于麻烦到我。”

然后,又后退了半步,拉着呆愣在原地的卫闻并肩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口气,正色道:

“我想过了,结婚这件事情也算基本搞一个段落了,你应该很快可以恢复工作。过几天我们两个般回公寓去住,微微以后就留在这里。”

“一方面我们两个都太忙没时间照顾他,别墅里的佣人多些,也方便些。另一方这里地方大,离市区远空气又好,对小朋友的健康有好处。”

“你如果不放心或者想她了,我们可以随时回来,现在交通也很方便。”

“幼儿园的事情你先不要考虑了,微微这种身体状况不适合上普通的学校,我会帮他选择一些合适的老师,在家里培养她。”

卫闻在祁霄何身边坐着,表情已经冲最初的震惊变成了迷恋。两个人的肩并肩坐着,手臂紧密相贴,彼此皮肤间的热度都在相互传递,连呼吸都几乎变成了同一个频率。

卫闻一句话也说不出,他静静听着祁霄何安排,眼中忍不住流露出无限的信任和依赖。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打算,是在替微微的将来做好了一切规划。

自己何德何能?

内心有一种滚烫的情绪在翻涌,越来越鲜明,越来越热烈,甚至已经发展到他根本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自若。

祁霄何看着身边的少年,他的脸颊微微发热,耳根泛起的红晕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灼烧到锁骨,甚至连一向黑白分明的眼睛都蔓延着一抹嫣红,在上挑的眼尾处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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