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当晚喝了不少,回去路上甚至有些踉跄,不过他酒品还算不错,就这么不声不响跟在夏璟身后。这一对比,越发衬得在酒吧那晚不安好心,说什么捉弄,现在看来都是借口,若非他是个彻头彻尾的Top,没准还真就在厕所被傅砚上了。
夏璟越想越气,回头瞪了对方一眼。傅砚哪里知道他的那点心思,见情人回头,身体自然而然往前一倾,扑到那背上,勾着人就不肯放手。这下路也不好好走了,跟牛皮糖似的黏在夏璟身上,先前酒品好的印象在夏璟心中荡然无存。两人跌跌撞撞回到住处,夏璟把人扔进浴室,门一关,心说我不伺候,况且这男人也没醉到生活不能自理。
结果他刚脱了外套,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听令哐啷的响动。夏璟放心不下,赶紧打开门,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拽了进去。傅砚携着酒气的吻迅速落到实处,一边亲他,一边恶狠狠地说:“跑什么跑!”
傅砚已经把自己剥光,一地衣服和洗漱用品,显然就是造成刚才动静的罪魁祸首。夏璟推了他一把:“你到底醉没醉?”人没推开,傅砚对着他的脸舔得专心致志,嗯啊两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夏璟也被撩出了火,半哄半诱,让他去床上弄。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提,傅砚反而铁了心要在厕所搞。他托着夏璟的屁股,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往洗手台上一放,伸手就去扒那碍事的裤子。夏璟配合地扯掉上衣,背靠玻璃镜,提起臀,方便对方弄。可他头一低,就见傅砚掐着他的腰,扶着自己的性器,不管不顾就想插进去。
“操!”夏璟大骂一声,一脚踹在对方胸口。什么前戏都没做,这是要操烂他吗。傅砚被踢得后退一步,又马上凑过来,抓住夏璟的脚踝,低低笑了两声:“我开玩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说夏璟一紧张,后面收缩得厉害,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一切尽收眼底。
傅砚夸那地方漂亮,恨不得祭出二十多年的文学素养来赞美。他很绅士地问夏璟能不能舔,逼得夏璟臊红了脸,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闭,完全把身体交了出去。
柔韧的舌头带着唾液钻入狭窄的穴道,夏璟反弓起腰,脖子高高仰起,身体拉出一条紧绷的线条。呻吟忍不住冲破唇齿阻挡,微颤一路从尾椎骨下延至脚尖,随着被舔舐的频率,沉浮在傅砚带给他的节奏中。
傅砚边舔,边握住他的性器,从囊袋到顶端,熟练地撸动。上头粘液不断分泌,当作润滑,又被抹在柱身上,圈在掌心上下套弄。夏璟胳膊肘贴着台面,撑起自己的身体,挣扎着想要亲手抚慰,却因姿势关系,频频未能如愿。他便只能颠着自己的屁股,让那根饥渴的东西,用力摩擦对方手掌。
前面爽,后面也爽,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喊得那叫一个欢畅。夏璟于混沌中睁开眼,赫然发现,正对着他的淋浴房,玻璃上正清晰地映出了两人此刻的姿态。沉迷交媾的模样,荒诞淫乱,却有一股别样的美感。
第48章
淋浴房的玻璃上盈满了雾气,看不太清里面的景象,但湍急的水流声中,依稀能听到夹杂在此中的其余动静。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忽然贴上玻璃,五指全然张开,像是在倾诉主人绷紧的情绪。然而不久之后,另一只手跟着覆了上来,手心贴着手背,嵌入指缝缓缓收拢,最终紧紧扣在一起。
夏璟觉得自己由内到外都被傅砚操开了。刚才在洗手台上做了一次,那东西嚣张极了,弄得他两腿发软,不停打颤,几乎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甫一迈开步子,傅砚射进去的东西就沿着腿根往外流。
这番景象太过色情,也很能激起男人的兽性,落到傅砚眼中,便是赤裸裸的邀请。胯下性器接到欲念的信号,很快再度硬挺。傅砚抓着他往怀里按,肉刃埋在臀缝里使劲蹭,一边伸手抹开穴口浊液,说灌得不够多,一会儿又说不够深才会流出来,歪理一大堆,总之就是还要继续。
推搡之间,两人挤进淋浴房。夏璟想回卧室,他腰酸腿软,站都站不稳。傅砚急得像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在后头又哄又骗,捞住他的腰箍得牢牢的,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抚的吻不断落在湿滑光洁的后背:“不用你花力气。”而后架起他的一条腿,让穴口敞开,以便迎接自己的入侵。
傅砚背靠墙面,而夏璟靠在他的身上,前方是淋浴房的玻璃外墙。透明玻璃映射出两人交叠的身姿,视线上下颠簸,画面几经模糊,丢失了不少细节后才反馈到视网膜上。夏璟被干得泪眼朦胧,却能清楚看到,那粗大的性器凶悍地在股间进出。后穴撑到极致,褶皱几乎被寸寸碾平,本不该承受性爱的地方对巨物的插入已经如此熟稔,不但接纳,更甚是渴求。
恍惚间,不知是谁碰到了水龙头,冷水倏地自花洒中灌下。两人赤身裸体,皆是冻得浑身颤栗。夏璟本能地寻求热源,而傅砚温度颇高的身躯立刻贴过来将他抱住。幸而热水器质量不错,冷水很快转温变暖,蒸汽腾腾,将他们笼罩在湿热的水下。
傅砚推着夏璟往前几步,走出花洒范围,把他困于自己的双臂和玻璃间,完全禁锢,逃无可逃。胯下撞击深深浅浅,肉体拍打绵延不绝。傅砚腰力十足,连续不间断的抽插仿佛永远不会停歇,每一次都那么重,而下一次却能更用力,捣进最深处也无法满足。
一方掌控欲强,但另一方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夏璟将脸埋在自己的前臂上,撑起上身的大部分重量,而后迎合一般扭动腰胯。不知是汗水还是清水,又或者是口水的液体铺满全身,沿着绷紧的每一块肌肉往下滑。傅砚伸手捏住他的下颌,不容置疑的力道,亲吻密密麻麻地坠落,眼角、鼻尖、耳垂、脖子,手掌抚过凸起的蝴蝶骨、下陷的脊椎线条,蓄着水的腰窝。舌尖高温滚烫,牙齿细细碎碎地磨蹭皮肤,如同炙烤的情欲融入血肉。
从浴室,做到客厅,然后卧室,直至阳台,一路滴着水,地上的痕迹指示着两人去向,又不知不觉在燥热的空气中蒸发。最后两人大汗淋漓摔到床上,顾不上体表是谁射出的东西,连清理的力气都没有,宛如缺氧一般大口喘气。
夏璟哪怕躺着不动,后面仍有精液流出来,他摸了一把,沾上手指的液体好似残留着对方体内的温度。手举到眼前,定定注视片刻,忽而伸出舌头,将那东西尽数舔净,一副享受的模样,仿佛在品尝人间美味。
目睹全程的傅砚,眼底似有一簇流光莅临,但很快消逝,眸色因此显得比之前更为深沉。他抓住夏璟手腕,腰腹一扭笼到他身上。胸膛至胯部严丝合缝,夏璟有气无力地推了他几下,沉沉地笑:“别闹,没力气了。”傅砚没再折腾,轻手轻脚捏了几下他的喉结,而后狠狠吻了一口。
既然是来度假,两人都没什么节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晚上没有拉窗帘,阳光肆无忌惮跃入室内,晒得背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夏璟翻了个身,视线虽低,但仍能从窗口能望见那片人工湖,波光粼粼的水面缀满日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不多时,身后傅砚的手从他腰间围了过来。
“醒了?”夏璟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傅砚迷迷瞪瞪应了一声,意识还未回笼,身体却已经开始不老实,一条腿倏地一跨又一勾,搭在夏璟身上,下身半勃的东西嵌进他的腿间。刚醒来就这么精神,夏璟骂了句牲口,叫他当心纵欲过度。
傅砚听到也当没听到,倒不是一定要做,只不过,早晨醒来本就是性欲旺盛之时,加之这样又磨又蹭,难免就要起火。两人就这么躺着,傅砚掀开被子,抬起夏璟一条腿,挤了点润滑抹在性器上,直接将苏醒的欲望送进他的体内。
昨天做得狠了,穴口尚未合拢,傅砚缓而浅地插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一鼓作气把整根肉棒捅了进去。然后那玩意儿还是太大,一夜过去,甬道早已干透了,夏璟痛得眼前一黑,再也憋不住,骂骂咧咧地问候了傅砚全家。
傅砚已经彻底清醒,听到他不同于往日的粗口,觉得还挺新鲜,干得更起劲也更卖力。干着干着又想玩花样,驾着夏璟,以相连的状态,一步一步走到露台。青天白日,虽然知道附近没有人,但太阳底下似乎藏不住秘密,堪比野战的隐秘刺激使身体更敏感焦躁。夏璟是被按在护栏上操射的,那之后没多久,绞紧的后穴逼得傅砚也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