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盛怀回了信息,一如既往的体贴:【好,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
戚悦回了宿舍后,恰好只有颜宁宁一个人留在宿舍,她正敷着面膜呢。看到戚悦脸色苍白,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吓了一跳。
“悦悦,你没事吧?”颜宁宁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戚悦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她摇了摇头:“可能是累的吧,对了,宁宁我跟盛怀还有我家人说周末去你家帮忙了,赌场兼职的事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放心,放心,我一定帮你保密,”颜宁宁揭下面膜,说道,“刚好我要出门,你好好休息。”
“嗯。”
颜宁宁走后,宿舍只剩下戚悦一个人。人一回到京北,要直面的事情太多了,整个人都头疼欲裂起来。
戚悦吃了一颗止痛片后就爬上床休息了。午后的阳光温度舒适,有风吹来,戚悦渐渐睡去。
这一觉,戚悦睡得不踏实,老感觉有什么在压着她,让人喘不过气来,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她从梦中醒来,捞过枕边的手机一看,七点。戚悦下床打算去食堂买晚饭,套了件薄针织,穿着件裙子就下了楼。
一下出宿舍门,戚悦远远地就看见盛怀穿着体恤,短发好像剪短了点,五官俊朗,人站在树下,左手还抱着一颗篮球。
戚悦走过去,问他:“你在这等多久了?”
“不是很久,一个多小时,怕吵醒你。”盛怀拎着一份虾尾菌菇粥,给她,“饿了吧?这是钟福记家的,我排了很久的队。”
戚悦没有伸手去接,盛怀明知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还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说道:“粥好像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说完,盛怀拎着粥转身就要往食堂的方向走去。戚悦喊住他:“盛怀!”
“我那晚跟你说分手,”戚悦吸了一口气,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口,“不是开玩笑的。”
“哪里不合适?我们都已经交往两年了。”盛怀回头,眸子里盛着怒意。
戚悦看着他,说道:“当我配不上你……”
“放狗屁!”盛怀走过去按住她的肩头,“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戚悦看着眼前一片赤诚的盛怀心生无力,她要说什么?说我跟你跟你是哥哥接吻了,他还是你最崇拜的人。说我不知检点跑到赌场去,结果惹祸上身,现在欠着一大笔钱。
无论哪一句,她都说不出口。
“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就改天,反正这事我不同意。”戚怀语气坚决。
说完后,盛怀强制性地把粥递给他,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盛怀当没事发生一样,跟戚悦发信息,道早晚安,说自己每天都干了什么,戚悦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因为她已经默认两人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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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盛怀去临星口腔医院找拿止痛药,前几天牙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傅津言让人给他开了药后,发现盛怀还没有走,闷闷不乐地坐在他办桌对面。
傅津言见盛怀一脸闷闷不乐,嗤道:“又闯祸了?”
“不是,是我女朋友戚悦,哥,你之前见过的吧,”盛怀一脸的闷闷不乐,“她几天前忽然跟我说分手,说什么不合适,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津言拿着镊子以及仪器准备消毒时,听到戚悦二字眼神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道:
“会不会是上次生日,你爸妈没来的原因?”
“对,我怎么没想到。她可能是因为那个事生气了,可是我爸妈现在一直说没时间见她……”盛怀说道。
傅津烟把沾着血的棉球一把扔到盒子里,增锃亮的银制盒子反射出一道锋利的光。
“我就不是你的家长了吗?你把那个女孩约出来,我帮你解释下,然后你们说开了就好了。”
“对,我怎么没想到!三哥还是你疼我!”盛怀面露喜色,差点没跳起来。
解决完这些烦心事,盛怀正要离开办公室,忽地,他看见傅津言桌上养的水仙,心生疑惑:“哥,你怎么开始养水仙了?你不是除了雏菊,讨厌任何花吗?”
傅津言推了推金丝眼镜,看着桌上白水仙,语气意味不明。
“最近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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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盛怀把戚悦约了出来,反复强调让戚悦一定要来,说无论再怎么样,即使分手也要见一面说清楚,戚悦最终答应了去餐厅赴约。
戚悦到了餐厅后,盛怀嘴角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朝她招手。
戚悦挑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等她走近,盛怀对面的男人倏然回头,看起来斯文又绅士,嘴角漫着几分笑意。
戚悦的脚步霎时停下,在看到傅津言的时候,她脸色白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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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虽然上次见过,但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傅津言站起来,伸出手,“傅津言,盛怀的表哥。”
在盛怀满怀期待的注视下,以及傅津言正“友好”地伸出手,戚悦迫不得已,硬着头皮伸手回握。
两只手交握,傅津言掌心的凉意传来,让戚悦的心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趁盛怀侧头给戚悦拉凳子的时候,傅津言的拇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带着粗粝感轻轻擦过她的手掌。
戚悦立刻跟触电般猛地松开了手。
“悦悦,来坐。”盛怀冲她招手。
相比于戚悦稍显慌张的神色,傅津言坐在两人对面,神色坦然,还主动接过服务员手里的水壶,替他们添茶。
“悦悦,你想吃什么?”盛怀问道。
傅津言倒了一杯茉莉茶,气定伸闲地递给了戚悦,后者只能接下,他还体贴地说了一句。
“小心烫。”
戚悦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几滴热水淹出来,手背传来轻微的灼热感。一旁的盛怀看见,立刻贴心地的抽了纸巾,认真替她擦手。
傅津言见状眼底情绪些许波动,他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忽然传了震动声。他点了接听,问道:“什么事?”
对方语气急切,声音隐隐通过听筒传来:“三哥,我们医院实在是缺人,过来帮个忙。”
“我一个私人小医院的牙科医生能帮你什么忙?”傅津言语气淡淡的,笑意反问道。
”情况紧急,今晚八点东郊发生一处大巴车祸,车上多教师学生,伤亡多数,有几名因车祸口腔受伤的病人……”
况且圈内人谁不知道傅津言专业实力过硬,他本人却没有进入医院,而是成为了老板。
对方话还没说完,傅津言眉心一凛,沉声道:“我马上到。”
傅津言搁了电话后,一旁的盛怀立刻起身把搁旁边的西装递给傅津言,后者张开双臂,利落地穿上外套,侧头将手边的金丝绣扣“啪”地一声扣上。
“抱歉,有事先走一步。”傅津言欠了欠身,疾步离了餐厅。
人一走,戚悦如释重负,要是再待下去,她怕傅津言一时兴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她到现在都没想好怎么跟盛怀坦白。
菜上来的时候,戚悦早就没了食欲,她连筷子都不想拿,有些生气:“你说要给我的惊喜就是喊你哥来?”
“是啊,我哥提点了一下我,我就想到可能你是因为我爸妈不见你而介意,其实他们是没时间,对你没意见的,但我哥有时间啊,加上我爸妈特别听他的,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不了任何问题。”盛怀眼睛真诚地看着她。
“悦悦,我不想分手,我们和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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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傅津言快速达到第一医院总部,他人还没走到大厅,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
一推门,医护人员正在争分夺秒地抢时间,哭泣声和惨叫声充斥了整个急救中心,放眼望去,里面皆是痛苦与死亡。
傅津言同其他医生护士一起站在大厅,他动作利落地穿上白大褂,等着迎接病人。
担架推过来,上面躺着一位身上受了大小伤,脸上有淤青的女人。傅津言抬手检查她身上的伤势,快速询问病症。
“下颌挫伤?”
“是,大巴翻车,患者飞了出去,人撞到树上,下颌被树枝钝伤,口唇发绀。”赶去现场急救人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