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小哥哥惊讶。
连忙让人找来纸和笔。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看到其中一张素描时，警察小哥哥拿了起来，觉得眼熟，连忙让一起值班的同事过来看。
“这不是韩文绪吗，之前刑满释放的那个。”那同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冲陆芩竖起拇指：“你画得挺像的，神韵都不差一分的。”
陆芩抬头：“韩文绪？”
“对，是叫韩文绪，七八年前他喝醉酒，把他老婆推下阳台，当场死亡。他后来自首，说是他老婆出轨，他一时冲动就犯了错。”
另一个同事说：“不过，我听说他出狱后也没干什么正当事，好像是在催高利贷吧。”
“是有这么回事。”
陆芩心不在焉，她画完画，把那几副肖像递给他们。心里却想的是，果然那人也姓韩。
韩樱樱。
韩文绪。
两人肯定有关系吧。
而且，韩文绪威胁她的时候，也说了韩樱樱的名字，这么一来，事情就连得起来了。
这一点，不止她想到了，旁边的莫森林也想到了，他沉了沉气，礼貌地跟警察道别。
——
韩樱樱接到了她老爸的电话，对面怒火中烧，骂她跟她堂哥一丘之貉，毁了他的大单子，让她明天好好跟迷雾的莫总道歉。
韩樱樱一头雾水。
她不解：“爸，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跟韩文绪一丘之貉，怎么又跟迷雾扯上关系了？”
“你敢说，你没让韩文绪帮你教训莫总的小女朋友？”韩父损失了一个大单子，心里憋屈：“樱樱啊，你喜欢莫总，可以走正经的途径。我不是让你别跟韩文绪联系了吗，他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
韩樱樱气笑：“我什么时候让他欺负莫森林的女朋友了？爸，没做的事我可不承认！”
“那你说怎么回事？”
“我听说韩文绪差点把人家女朋友的脸划破，幸好莫总及时赶到。”韩父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沉着气：“最后伤的是莫总手臂。”
韩樱樱怔了下。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吧，韩文绪随口问了句什么，她没搭理他，直接去了洗手间。
手机随手搁在吧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懒洋洋头顶】为我灌溉1瓶营养液。
第五十九章
挂了电话。
韩樱樱打车去酒吧。
她进去的时候, 酒吧还没开门，里面只有两三个人, 恰巧, 那个板寸头居然也在。
他兴趣盎然地走近她。
“妹妹，来了？”
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韩樱樱瞥他：“谁是你妹妹，别乱叫。”
“让你们老大出来。”
板寸头点燃了一根烟，痞痞地叼在嘴角：“哟, 什么老大，我们这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地儿。”
韩樱樱表情不耐烦。
挎着包就想往里间走去。
板寸头扣住她手腕：“妹妹，里面不让闲人进。”
韩樱樱条件反射抽回手，随意拍了拍手背，仿佛被人碰了那么一下, 上面就沾上病毒似的。
“闲人？你看我很闲吗？让韩文绪立马给老娘滚出来，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耍嘴皮子。”
她嘴角浮现出冷笑。
“他在办事儿。”
板寸头声音没有起伏。
“我管他什么事……”
板寸头似笑非笑：“有那么些事是不能中断的，你应该知道, 半途而废对男人发育不好。”
韩樱樱脚步顿住。
她也不是单纯的小姑娘。
这句隐晦的暗示，自然听得懂。
“什么时候能办完？”韩樱樱深呼吸了一口气, 冷静少许, 压制着胸口的怒气问板寸头。
“那你得等。”
韩樱樱随便找了个卡座坐下，板寸头看了她一眼, 走到吧台边。
过了会儿, 一杯调好的酒轻轻放在韩樱樱面前，她瞥了眼男人：“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她信不过这个板寸头。
板寸头顿了下：“行，我喝。”
他仰着脖子直接喝了, 喝得太猛，酒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板寸看起来也不是很生气。
他碰壁也不是第一回 了。
韩樱韩盯着他：“我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韩文绪这种人，值得你们心甘情愿跟着他？”
板寸把酒杯放在吧台上。
他指间随意夹着一根烟，火星子一明一灭的，吐气：“韩哥怎么了，就因为以前杀过人？”
“瞧瞧。”韩樱樱对他平平淡淡的语气感到讽刺：“在你们眼里，杀人是件稀疏平常的事？”
“我没那样说。”
韩文绪出来时，上半身只随意穿了件西装外套，胸膛裸露着，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他看到韩樱樱并不惊讶。
“找我干嘛。”
韩樱樱倏然站了起来，步步逼近这个堂哥：“那天我来酒吧，你是不是翻我手机了？”
“啊，是翻了。”
“谁让你动的？”
“你知不知道，我爸因为这件事损失有多大，我追个男人，你莫名其妙插手做什么！”
“嘿。”
韩文绪眯起眼睛。
想起那天的事，他也心情烦躁，不耐烦地说：“你装什么呢，故意把手机落在那儿，一点开，屏幕上就一对俊男靓女的照片。”
“说你没那意思，谁信啊？”
“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滚蛋，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韩文绪手里玩着打火机。
他眼眸阴鸷。
韩樱樱闪躲视线。
她心虚地后退了两步。
“真当我看不出你的把戏？”
韩文绪没再看她，而是招手让板寸头过来，慢悠悠道：“哥知道你喜欢我这个妹妹，作为老大，哥得提醒你，这女人你玩不过。”
“哥都惹不起呢。”
韩樱樱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恼怒地瞪了韩文绪一眼，口不择言：“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杀人犯强，跟臭水沟的老鼠没两样！”
“你再说一遍。”
韩文绪脸色阴沉了下来。
韩樱樱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勇气再说一遍。她心想，她犯不着惹怒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于是愤愤提包扬长而去。
韩文绪心烦气躁地抽完一根烟，忍不住又抽了几根，最后脱下外套，狠狠砸在地面上！
他用脚狠狠碾压。
——
韩樱樱不知道莫森林的私人号码，所以只能打到公司，可那边的前台直接挂了她电话。
她忍下这口气。
第二天亲自去他们公司。
上一次，她还有理由说是来商讨项目的事，可这一次，她爸的单子黄了，她理由也不充分。
这次的项目中断。
会导致双方都有利益损失。
韩樱樱没想到莫森林居然为了他的小女朋友能做到这种地步，就为了不想跟她扯上瓜葛？
她简直被气笑了。
妈的，头一次追男人追成这副鬼样子，这时候，她对莫森林本来就很淡的喜欢更淡了。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吃了闭门羹，韩樱樱也不想再自讨苦吃，她在大厅沙发坐了两小时，受足了冷待遇。
把她最后那点脸皮都磨没了。
——
这几天，莫森林手臂缠着纱布，还要换药，医生嘱咐沾不得水，他洗澡时格外艰难。
陆芩作为他女朋友。
本来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
奈何她脸皮薄。
莫森林懒懒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嗅嗅自己的睡衣，一会儿抓揉头发，满脸的生无可恋。
他喃喃自语：“发臭了。”
陆芩：“……”
“头发也油了。”
他装模作样嫌弃自己手。
陆芩装聋作哑。
在厨房默默煲汤。
下午，她特意去超市买了鸡肉，就为了给莫森林补身体，这家伙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
手臂的确碰不得水。
洗澡时的确会有不方便。
可想起那天从医院回来后，她答应给他洗澡，结果一进浴室，这家伙就脱得干干净净。
陆芩落荒而逃。
后面提起这事，莫森林还显得十分无辜：“洗澡难道不脱衣服吗，我已经非常保守了，还留了平角裤，明明是你太害羞了。”
他自己是无所谓的。
身体是媳妇儿的。
怎么看怎么摸都行。
陆芩狠了狠心，没搭理他，同时暗中留意莫森林的动静。还好，之后莫森林自己进了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只是他洗澡的时间，比以往长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