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竟认真道：“不不不，我2月14日，你5月20日，我比你大了三个月零六天。”
秋意：“……我们赶紧走吧，你要迟到了。”怎么突然有点毛病了？
晚上，秋意下了直播间回到家，把自己洗干净收拾妥当已经是一点钟。她躺在大床上，正想关灯睡觉，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三更半夜的，她伸手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是池安安的语音电话请求。
她滑下接听键，就听到池安安刻意压低却又抑制不住的兴奋声音，“阿意，好消息好消息，我知道你在直播，强忍着没有给你发语音，一直等到现在，就想亲口告诉你。”
秋意：“……你怀孕了？”
“老娘还是处/女。”池安安要炸毛了。
“好吧，已婚处/女，请问有什么好消息？”
一提到这个，池安安又忍不住笑了，“我今晚回纪家吃饭，我婆婆一见到我就跟我打听你，说是程韵，也就是明竟他妈向她问起你的情况。”
秋意一听，小心脏扑通地漏了一拍，强行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缓，问：“他妈打听我干什么呀？”
“行了，你就别给我装了，他妈打听你不是因为明竟难道因为她自己？”池安安没好气地说。
“那打听我什么了？”秋意紧张得抓了抓被子。
“当然是各方面都打听了。”池安安说完，又道：“我也不是只出不进，我趁机探了探程韵那边的口风。哈哈哈……恭喜你了，我婆婆说明家就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奇葩，别人都盼着通过联姻强强联手，就明家对儿媳的背景没有任何要求，程韵还说，只要是明竟喜欢的，对方是普通人家也无所谓。所以，你也别再自卑了。”
“谁……谁说我自卑了？”秋意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池安安哼哼两句，“谁说？我说的。秋意，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别以为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现在最棘手的家庭问题都解决了，你就别老吊着明竟，早日就范，嫁入豪门，跟我双双过上奢靡的豪门生活。我跟你说，我现在整天除了花钱什么都不用干，有时候会觉得有点无聊，现在迫切需要有人陪我一起……”
“池安安，你神经病吗？大晚上不睡觉躲在厕所里面玩手机装女鬼，你是不是想早点把我吓死继承我的财产？”
电话那头传来纪远的吼骂声，池安安匆匆跟秋意说了一句“回聊”，就把电话挂断了。
在电话挂断之前，秋意清楚地听到了池安安讥笑骂道：“就你这样刚睡下一小时就要爬起来上厕所的肾亏，用得着我吓吗？”
作者有话要说：秋意：好想吃牛杂。
明叫兽：好想吃……谈几个亿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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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次日, 是秋意的休息日，也是她请明竟吃饭的日子。
按照往常, 她会睡到日晒三竿, 但今天她九点就起来了，先去门口把明竟挂在门把手上的早餐拎进来，吃完之后就开始敷面膜。
早餐后一小时，她按下跑步机的电源, 开始跑步。
出了一身汗，她冲了个澡，感觉整个人清爽起来，她才满意地坐下刷手机。
想起池安安昨晚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她忍不住发了条微信过去, 关心关心战况。
【秋意：你跟纪远，昨晚怎么样了？（乖巧微笑脸）】
【池安安：没怎么样，他能拿我怎么样。你不用发这种意味深长的笑脸过来, 我跟他昨晚没谈几个亿的项目。】
几个亿的项目？秋意突然想起昨天在shopping mall，明竟也说了“谈几个亿项目”的话。她当时就觉得这话有些怪, 但没有深究, 现在池安安又提起，这当中应该有什么内涵。
【秋意：“谈几个亿的项目”是什么梗？】
【池安安：这个你都不知道？】
【秋意：我应该知道？】
【池安安：算了, 你这个黄花闺女不知道也正常。】
【秋意：说得你好像不是那样。】
【池安安：对对对, 我没跟男人在床上谈过几个亿的项目，当然是黄花闺女本女了。】
【秋意：说重点，这个几个亿的项目到底是什么意思？】
【池安安：就是上/床的意思, 男人跟女人那啥的时候，不是有无数的小蝌蚪射出来的吗？这下你懂得吧？】
懂！了！
但是，她不懂为什么明竟跟她说这样的话？
是不是他也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嗯，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是，如果他不懂，为什么无端端说这句毫无关联的话？
应该是因为聊到钱的问题，他随口说了句几个亿罢了。
不对呀，他是医生，听说医生最懂这种专业性的颜色段子，他怎么可能不懂？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应该主要针对西医吧，他可是中医呀！
对对对，中医才不懂那么多。
凡是医生都懂，哪分得了这么清楚。
不会的，明竟是个正人君子。
呵……男人哪个不是人面兽心？再说了，他对你藏有坏心思是好事，他喜欢你才对你有欲望。
秋意心里的两个小人儿，小天使跟小魔怪一直吵个不停，都快要把她的脑袋给吵破了。
【池安安：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很忙吗？不忙就出来陪我聊天，有点无聊。】
你觉得一个男人突然跟一个女人说想跟她谈几个亿的项目，是代表什么？
秋意把这句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还是没发给池安安。
算了，池安安这么精明，一问她就猜到这话是谁说，到时候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秋意：忙。】
在一顿胡思乱想中，秋意睡了个午觉。
起来的时候，人也没那么困惑了。小魔怪说得没错，明竟知道这句话的内涵才好，这才证明他对她有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想通之后，秋意对今晚的晚餐更加充满期待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换了一套衣服就去楼下超市买菜。
五点钟，她拎着两大袋食材上楼。
回到家后，她开始换衣服收拾自己。
她今天没有挑特别华丽的衣服，就选了一件连帽卫衣配男友牛仔裤。把头发扎成高马尾，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早上又是面膜又是跑步出汗，让她的脸看上去更有弹性一点。她没化妆，抹了点润肤露，就这样毫无修饰地去见明竟。
上次明竟说她不化妆更好看，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场面话，但不化妆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用在他面前有刻意表现的嫌疑。
事实证明，她这个战略很成功。
她一进门，明竟就打趣道：“哪儿来的学生呀？”
秋意心里窃喜，但面上装作云淡风轻，道：“趁着现在还没太老，就装装嫩。”
“本来就嫩，哪用装？估计你大学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明竟今天的嘴可真甜。
秋意忍不住勾唇，她突然想起心里有个疑问，于是问：“其实，那天在你的诊室，你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
“当然。”想起那天，明竟就觉得好笑，“当你跟我说你不叫秋意叫禾火意的时候，我都笑出来了，只不过有口罩挡着，你没看见。”
秋意也觉得自己蠢透了，明明对方什么都知道了，还假装不知道看她在演戏，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不准再笑了！”秋意瞪了他一眼，道：“说实话，我现在的衣着打扮跟高中时已经非常不同，化妆之后更是判若两人。我同事曾经看过我高中时的照片，怎么样也不相信照片中的学生是我。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就凭一个名字？可同名的人又不是没有。”
明竟看着她说：“你再怎么变，到底是没有整容，只是轮廓跟五官修饰得更精致罢了。当然，我也不能单凭一个名字就断定是你，我确定是因为两个点。”
“什么点？”
“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股奶香味，很淡，但很好闻。”明竟说话的瞬间，朝她稍稍倾斜，然后吸了一口气。
“奶香味？”秋意觉得不可能，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呀，是不是洗衣液的味道？”
“不是，就是奶香味。”明竟确定地说：“这股香味跟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