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真的只十五两整银。沈兰织这样的大商人定然是看不起。
“咱们要是被陷害了,也不能这样等着。林小姐的孩子出生稳婆就说是死了,她自己都没见着一面。”十安说到这里,偷偷的冒出了掘坟的想法。想看看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可眼前莫名冒出宁寻深夜挖坟找尸的样子。
那是深更半夜,月黑风高,他一个人向来都不用灯照着。坟地里穿梭,最喜欢找新下葬的坟。有一回翻了个姑娘坟,十安在树底下不敢上前,他将尸体都堆放在十安边上,一面让她看着,一面望风。
十安开玩笑:“晚上谁会偷你的尸体,大家都没这个胆子。”
宁寻刨完了一具尸体,浑身冒汗,此刻过来将尸体排的整整齐齐,离她一步之遥俯身。十安眯着眼,见他额上出了细细的汗。
十安愣住了,宁寻便道:“脸上的土还有汗,你拿帕子擦干净些,我喜欢干净。”
她揣着怀里的夜明珠,单手用帕子擦过后似听到一声低低的吼声。
后背一凉,宁寻就说:“人不会来偷,可晚上外头有狼和其他野兽,喜欢尸体。”
她舔了舔唇,忽就再不想跟着宁寻晚间出来挖坟了。
宁寻见她害怕,居然笑了笑。
“挖坟也要心无旁骛,可你这般害怕,下一回带只狗来陪你便是。”
后来一个晚上,宁大夫养的几只狗叫外面偷狗的都给偷了去,委实是个悲伤事件,以至于十安一直都印象深刻。
……
后面这一日十安就去找,跟着沈家的下人,摸到的竟然是在外面的乱葬岗。
之所以能叫她碰见,全是因为沈兰织 。
原来沈兰织招了昨儿埋孩子的下仆引路,自己带着点东西去了。
这世间所有乱葬岗都是一个样。他捂着鼻子,等人挖开了上面的土,一股臭味儿扑面。小小的婴儿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十安躲在后面,远着原本只能见他说着什么。后面倒是大吃一惊。
本就是死婴了,沈兰织竟还不放过,最后弄得个死无全尸才叫仆人埋掉。
他脱了沾血的外衫。长长舒了口气,看的十安胆战心惊,心里觉得他约莫是丧心病狂了。这般对一个孩子,除非不是亲生子。
这个念头一出来,十安打了个寒颤。
十安缩在树后面,解了一点气的沈兰织从那儿经过,脚步声不轻不重。她捂着自己的嘴也不敢看了,半晌没了声,以为是走了。
谁知道转身便是他那张显得阴柔的面容。
如今也噙着笑,朝她伸出一只手来,嘴里道:
“可真巧,十安”
作者:今天居然没写到长公主关怀他的剧情,但是就是那样,投诚关怀之揭开他的绿帽子。明天男主要出来。
不要说他戏份少啦,毕竟流水男人,铁打女主。感谢在2020-04-11 23:49:01~2020-04-12 23:37: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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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她猛地摇头,只觉得沈兰织这眼神仿佛是要吃了她一样。
“太巧了。”
沈兰织道:“你跟我多久?”
可也不等十安回答, 他自言自语道:“你想必都清楚。”
她清楚什么?瞧见他对一个死婴再下毒手, 不知犯了多大仇恨,竟叫人死也不安生。想起那样的场面, 十安不寒而栗。
沈兰织轻佻一笑,歪头道:“你既然看见了, 知道后果吗?敢跟踪我,胆子大的狠。”
十安知道大事不好, 缓过来竟也不等反应, 腿先动了起来。如今满脑子想着的便是跑, 最好离这沈兰织越远越好。
对着死婴尚且如此,可见心里之反常。
装的像模像样, 也不知林娇娇这人是福大命大还是她惨,但凡摊上了这样的男人, 十安似乎都没有好日子过。
“你当你还跑得了?我掀翻这个县城, 你还不是得乖乖被人抓出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连你新雇的红叶也要倒□□一刀。别跑了, 白费力气。”
沈兰织说着风凉话, 跑起来比她要快。十安体力不及这样一个成年的男人,随即被扑在地上, 膝盖撞到石头上疼的说不出话来,两眼汪汪,背上像压了一座山。
“你跑呀?”
沈兰织笑道:“如你这样的漂亮姑娘,你跑的越慌张,我就越兴奋。”
十安疼的脑袋都嗡嗡响, 土腥味儿扑面,再听他这样说,恨不得现在死了好。大抵她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以至于这辈子也不知碰到多少烂事了。
揽着她柔软的身子,沈兰织听她小声在说什么,以为是咒骂他的话,不由道:“你这张嘴若是说些好听的,我姑且能先放你一马。”
十安 :“你想的美。”
“这里若不是乱葬岗,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怀疑这里埋着的死婴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你是聪明人。我也不隐瞒你。这不过就是林娇娇跟旁的狗东西乱搞出来的杂种。我和不愿意认这么个孩子。平白多上一顶绿帽子。是男人都不好受。”
湿润的气息扑过来,十安头皮都发麻,只觉得这沈兰织当真是得了病,从前那样一个人,如今跟个畜生也没什么两样。
“还想着你的旧主子吗?其实男人都是一样的,我若是将你睡了,你再怀上我的孩子。你看看他是什么疯狗样子。”
“我这同窗为人就是有些霸道。相处不深,恐都要叫他欺骗了,定要以为他是个宽容大度之人。”他的手指在十安的侧脸上流连忘返,逐渐还要往下。
“其实,他就是极为吝啬惯会转风使舵,他会权衡利弊。可同时他又很贪心。”沈兰织笑的渐渐轻浮,“他本觉得你不重要,我也觉得。你唯一值钱的就是你这脸蛋,你这身子。大概是中途未得手,我在北都的时候,见他想你想的紧,每日还给你的衣冠冢上香烧值钱呢。”
那手指看看就要滑落十安的衣领里了,她气的一口咬下去,沈兰织吃痛反手甩了一巴掌。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口水,笑的有几分狰狞。
“你如今有什么本事有什么底气敢这样对我?”他猛地将十安扯了起来,力道之大,她的手臂似乎都脱臼了,疼的眼睛眯起来,额上冒冷汗。
兴许是有一双耳朵可以倾听,他把十安的嘴堵上了,抱着一路,把林娇娇那点事情说了个差不多。
无非是青梅竹马,他用情至深,而林娇娇贪慕虚荣,浪.荡不知饕足,如今还想诓他养一个小杂种。
若非长公主在他离京那一日跟他说了这事,并将宋承和的侍卫捉来,他恐怕还要被蒙骗很久。当时心里恼怒,今日倒是控制不住。
“林娇娇那个贱人我是不会放过她,而你自己撞上来,我也不会放过你。”抱着她走了会儿嫌累,便抗在了肩上,拍了几下她的。屁.股,问道,“你如今这般重,谁将你喂成了这样?我在平湖县见你时,瘦的跟柳条儿一般。”
十安憋着不说话,耐不住他一直打自己那儿,蹬了他几回被重重丢到了马车上面,他随后上来。高大的身躯挡住门,压迫感袭来。
方寸空间里他身上的腥臭味儿避不开,十安干呕了一声,抬眼,见他脸色一沉。
他身上的衣裳都脱了下来,盖住十安的头。这下她整个都相当于给裹了起来,顿时反应更大,好不容易衣裳往下拽,入目的是他的.肉.体.。马车里有他携带的替换衣裳。
他磨磨蹭蹭才将裤子穿好,十安被他一看,倒也是面不红心不跳。死人身体看多了,沈兰织这儿就真不够看的了。
“你该不会也怀了孕?”
十安气的骂他:“你想疯了!你自己有病!我干呕了就是怀孕,那你跟林娇娇从前那般如胶似漆,结果她怀的却还是旁人的孩子,岂不是说你自己不举?”
戳到了沈兰织的痛处,他冷笑之后阴下了脸。
“你这嘴说的话我不喜欢听。”
沈兰织告诫她:“说话好小心,凡事要思量后果。”
十安当时不明所以。
这一天她被沈兰织关在自己城外的别院里,第二日天放晴,他把十安带着到酒楼上。十安的守揣在袖子里,旁人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可十安知道,她那一双手被他用绳子绑住了。